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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相府窃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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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小胡子道:“提起他来属下想起了件事儿,听老七说,在天桥乐老头儿那棚子里,两个巡捕营的听说他姓费,硬指他就是关外那个越了狱的响马费慕书,后来一听说他是和坤的人,屁都没敢再放一个,马上脚底抹油溜了。”

    矮胖中年人望着美艳妇人道:“禀您,准是姓费的这家伙没错。”

    美妇人娇靥上的神色有点异样,道:“轩辕奇在老龙河边碰见的也是他,真巧啊,难怪他会插手管这档子事,难怪那丫头把东西扔给了他”

    矮胖中年人一欠身道:“禀您”

    美艳妇人目光一凝,道:“不忙,传话翠娟,叫她抽工夫来见我。”

    矮胖中年人恭恭敬敬地答应了一声。

    美艳妇人摆摆手道:“没事儿了,你们都去吧。”

    矮胖中年人、胖小胡子、还有浓眉大眼壮汉子,三个人恭应一声退了出去。

    美艳妇人娇靥上那异样神色更浓了

    费独行回到了中堂府,夜已经很深了,除了值夜的护卫之外,其他的人都已进了梦乡。

    费独行现在是大领班,谁也没敢拦他。开开了自己屋的门,他正要往里走,突然他又停了步,凝目望着漆黑的屋里问道:“哪位在屋里头?”

    一声轻笑,漆黑的屋子里响起个甜美轻柔的女子话声:“好敏锐的听觉,不愧是位大领班,进来点上灯看看。”

    费独行只觉这话声有点耳熟,但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是谁?他迟疑了一下迈步进了屋。

    掩上了门,点上了桌上的灯,他看见了,小客厅里坐着穿裙褂儿的绝色佳人,赫然竟是张家口马蹄胡同的姑娘素君。

    费独行呆了一呆,脱口叫道:“素君姑娘。”

    姑娘素君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笑笑说道:“咱们算得上老朋友了,谁也别客气,坐。”

    费独行心里一边诧异,一边琢磨着走了过去。

    望着他落了座,姑娘素君笑道:“想想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费独行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看了看她道:“姑娘也是这个门里的人?”

    姑娘素君含笑说道:“既是老朋友,又是同一个门儿里的人,谅必不会责我擅入。”

    费独行道:“姑娘客气了,我怎么敢,姑娘什么时候到京里来的?”

    姑娘素君道:“上灯的时候,我是特意来跟你道个喜的,能进这个门儿不容易,一进门儿就干上了大领班,这更是前所未有的事,恐怕以后也不会有了,恭喜你了,大领班!”

    费独行道:“我应该先谢谢姑娘。”

    姑娘素君俏媚地瞟了他一眼道:“我可没那么大能耐,让你一进就干大领班哪。”

    费独行心头下意识地一跳道:“至少姑娘帮忙让我进了这个门儿,要没进这个门儿别说大领班了,就连个起码的护卫也捞不着。”

    姑娘素君道:“你这么想么?”

    费独行道:“事实如此,施者可以装糊涂,受施者不可装糊涂。”

    素君微一摇头笑道:“我不愿意装糊涂,既是你这么想,饮水思源,你打算怎么谢我?”

    费独行心头又是一跳,他以为素君是他道:“我日后自会报答姑娘。”

    素君道:“既有报答之意,何必候请日后,眼前就有机会。”

    费独行心头一连跳了两跳,道:“我不知道姑娘何指?”

    素君道:“把灯熄了你就知道了。”

    费独行双眉微微一扬道:“姑娘说笑了”

    素君道:“你看我带那说笑的样儿么?老实说吧,在张家口我就看上你了,要不然我不会帮你这个忙,你既然知道我帮了你的忙,既然感恩图报,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我不是犹豫,我不是上上人,我只是不愿这么报答姑娘。”

    “怎么?”素君道:“我的姿色不如人?”

    费独行道:“姑娘,这不是姿色的问题,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

    素君目光一凝,道:“我进中堂府不少年了,从没有听过任何一个人说这种话”

    费独行道:“毕竟让姑娘碰见了一个。”

    素君摇摇头道:“你这个人让人摸不透,既进了这个门里,就不该这么”

    费独行截口说道:“我只是不贪色,我贪的是荣华富贵。”

    素君道:“你真能坐怀不乱?”

    费独行道:“柳下惠之后没听说再有柳下惠,我只是分得清,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而已。”

    素君道:“不是嫌我的姿色”

    费独行赞道:“姑娘的姿色可以傲夸红粉班、娥眉队。”

    素君看了他一眼道:“谢谢夸奖了,我要的是这种谢,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咱们谈些别的”顿了顿道:“这么晚才回来,上哪儿去了?”

    费独行道:“跟几个朋友在外头吃了顿饭,吃过饭后聊得投机就多坐了会儿”

    素君道:“杜毅告诉我你半途离席追几个江湖朋友去了,都是谁?怎么样了?”

    费独行呆了一呆道:“杜毅告诉姑娘了?”

    素君道:“他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费独行心想:杜毅的嘴可真快啊他道:“没什么,我认错人了。”这并不是一定要瞒人,可是他认为没有告诉素君的必要。

    素君道:“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

    费独行目光一凝道:“姑娘这是盘问我?”

    素君淡然一笑道:“你该告诉我,我有权听听你的报告。”

    她一翻皓腕,玉手掌心里托着一物,那是块金牌,大小、形状跟费独行那块大领班的腰牌一样。

    她笑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费独行摇摇头道:“不知道。”

    素君道:“这是中堂府护卫总领班的腰牌,也是中堂府护卫总领班的身份证明。”

    费独行道:“总领班在什么地方?”

    素君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费独行目光一凝道:“姑娘就是总领班?”

    素君道:“隔壁房有三个大领班在,你可以叫起他们来问问。”

    这,不由费独行不信,他怔住了,半晌才道:“我没有想到,我真没想到”

    素君道:“现在知道了吧?”

    费独行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

    素君看了他一眼道:“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了,你应该怎么办?”

    费独行站了起来,肃立一欠身道:“费独行见过总领班。”

    素君点点头道:“嗯。不错,冲着咱们是老朋友份儿上,我破个例,特准你在我面前有座。坐下吧!”

    费独行道:“谢总领班。”他又坐了下去。

    素君看了他一眼道:“记住,我姓白,叫白云芳,素君只是我在外头的化名。”

    费独行道:“是,属下记住了。”

    白云芳道:“姚师爷把你的任务告诉你了么?”

    费独行道:“姚师爷没怎么明说,可是属下懂得他的意思。”

    白云芳微一点头道:“那就好,江湖不比官家,中堂府跟一般府邸又不一样,一切都有规矩,而且很严,在江湖上翻了天,只要自己的能耐大就没人管得了,中堂府不同,一切都有管束,每一个人也都得服管束,我刚才说过,进这个门儿不容易,进门就干上了大领班,更是前所未有的事,你要尽忠职守好自为之。中堂府绝不会亏待一个有成绩的忠贞的人。”

    费独行道:“谢谢总领班指示,属下知道。”

    白云芳道:“光知道没有用,也要记住。”

    费独行道:“是。属下一定会牢记在心。”

    白云芳道:“现在把你晚归的原因以及经过说给我听听吧?”

    费独行道:“属下跟杜毅、还有杜毅的两个朋友,听说是什么胡三奶的人,正在饭庄子吃饭的时候,碰见了属下当日在江湖上的几个仇人,他们没理属下就下楼走了,属下觉得奇怪,仇人见面理应份外眼红,要没有更重要的事,他们不会轻易舍了属下,于是属下就跟踪了去,结果发现他们跟一个秘密组织有关系,打算杀害一个只身的女子,夺取那只身女子身上的东西,属下救了那只身女子,放倒了他们几个,因而延到现在才回来。”

    白云芳道:“你那几个仇人是什么样的人?”

    费独行道:“风尘八怪里的四个。”

    白云芳“哦!”地一声道:“哪四个?”

    费独行道:“傀儡魔轩辕奇、要命郎中余百治、袖手老农申不耕、不第秀才颜如玉。”

    白云芳点点头道:“你能一下放倒了这四个,就凭这,你这大领班的职务一定能胜任愉快”顿了顿道:“那只身女子呢?”

    费独行道:“走了。”

    白云芳道:“上哪儿去了?”

    费独行道:“不知道,她没说,属下也没好问。”

    白云芳道:“他们要夺取她身上的什么东西,那是什么贵重东西引得他们不惜下手杀人?”

    费独行道:“听说是一块水晶、一枝玉钗。”

    白云芳微一摇头道:“不会。一块水晶、一枝玉钗能值几何?她身上一定还有什么别的贵重东西的。”

    费独行道:“也许,那属下就不知道了。”

    白云芳瞟了费独行一眼,道:“你真不知道么?”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看来总领班是信不过属下,属下有几个脑袋敢蒙骗总领班?”

    白云芳笑笑说道:“别人只有一个脑袋,你有几个我就不知道了。”

    她站了起来,道:“别让人说我这个总领班不知道体恤人,这么晚了还一个劲儿的罗嗦,一天下来你也够累的了,你歇着吧!”

    费独行跟着站起来,道:“总领班不再坐会儿了?”

    白云芳目光一凝道:“这是客套还是真的?你真希望我多坐会儿?告诉你,我这个人可是实心眼儿啊!你要再留我,说不定今儿晚上我就不走了。”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总领班要愿意留在这儿,是我这个做下属的荣幸。”

    白云芳伸根水葱般玉指在他胸前点了点道:“得了吧我的大领班,当我真是那么不识趣个人?睡吧,睡着了做个含笑的梦。”

    她走了,姿态美得动人,给费独行屋里留下一片醉人的香气。

    这是费独行,换个人还真睡不着。

    费独行缓缓坐了下去,眼望着灯焰直发愣。

    突然,他像听见了什么,他凝神听了一下,挺身站了起来。

    他迈步要往外去。可是刚迈出一步他又停了下来,想了想之后,他抬手熄了灯,上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拍门声把费独行吵醒了,他睁眼便问:“谁呀?”

    只听外头响起个没听过的话声:“费爷,是小的,总领班跟前当差的。”

    费独行躺着没动,道:“有什么事儿么?”

    门外那话声道:“总领班命小的来请您马上去一趟,在库房。”

    费独行怔了一怔,旋即“哦!”了一声道:“你回禀总领班,我随后就到。”

    门外那人答应一声快步走了。

    费独行坐了起来,他眉锋微皱,想了想之后,披衣下床。洗把脸,穿好了衣裳,他去了库房。

    进院子他就觉出不对来了。

    三大间库房,门开着。院子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

    首席师爷姚朋、金总管、白云芳都站在库房前,白云芳身边还垂手站着三个人,一胖一瘦两个老头儿,还有一个身躯魁伟高大,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三个人神色之间都是一片恭谨。

    姚师爷跟金总管的脸色很凝重,白云芳那清丽的娇靥上则布着一层懔人的寒霜。

    费独行到了近前,先见过姚朋,然后跟金总管打了个招呼,最后向着白云芳一躬身,道:“总领班。”

    白云苦冷冷一指胖瘦二老者跟那络腮胡大汉,道:“见过么?还没见过吧,三位大领班,傅祖义、楚飘云、蒯灵。”

    其实,这三位费独行都“久仰”胖老头儿傅祖义是白道上的一流好手,拳掌双绝,尤其有一手好剑术。瘦老头儿楚飘云跟络腮胡大汉则是黑道上煞神,各有一身让人丧胆的诡异毒辣武功。

    可是他不能说认识,只有装作不认识,一抱拳说了声:“久仰。”

    三个人,傅祖义楚飘云跟蒯灵虽然也抱了拳,可是神色之间冷漠倨傲得很,连哼都没哼一声。

    费独行一点也不在意,转望白云芳道:“总领班见召”

    白云芳抬手分往三间库房一指,道:“库房里出事了。”

    费独行心里一跳,转眼往三间库房望去,三间库房里摆满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木箱,摆得也都很整齐,一时间难以看出什么。

    只听白云芳道:“看不出什么,是不?”

    费独行收回目光道:“是的,属下一时还看不出什么?”

    白云芳一招手,过来了两名护卫,进中间那间库房里拍出了一只大木箱,扣着,没锁,一把大铜锁放在箱子盖上。

    白云芳伸手拿起铜锁,然后掀开了箱子,箱子里分成大大小小的七八个方格子,方格里用红绫垫底,但每一个方格子里都是空的。

    白云芳道:“这只箱子里放着大小八件名贵的玉器,每一件都价值连城,现在一件也没了,可是箱子外头这把铜锁却锁得好好的。”

    费独行目光一凝道:“总领班,箱子外头这把铜锁锁得好好的?”

    白云秀道:“不错。还是刚才发现出事,姚师爷来查库清点,打开这只箱子时才知道这只箱子空了。”

    费独行早在进来时就看过了,这间库房盖得很牢固、很结实,门是两扇既重又厚的铁皮门,整个库房别说窗户了,连一个透气儿的缝儿都没有。

    他当即问道:“贼是从哪儿进来的?”

    白云芳道:“不知道,妙就妙在这儿。”

    费独行听得一怔,想了想,道:“那么是怎么发现失窃的?”

    白云芳转望金总管,金总管手里拿着一张红纸条,马上双手递了过来。

    费独行接过一看,只见红纸条上写着四个大字跟两行小字,四个大字写的是:“东西丢了。”两行小字写的是:“留神,越丢越大,越丢越多,最后丢的就是一颗颗的脑袋了”

    他抬眼说道:“这是在哪儿发现的?”

    白云芳道:“在外头,在门上贴着,你信么?”

    费独行看了看红纸条儿后头,一头果然有撕下了所留痕迹,他皱了皱眉道:“总领班,这个院子的岗是怎么布的?”

    白云芳道:“三间库房周围有明岗,还有暗哨,日夜不断人,还有五六只经过训练的狗撒开着,你听明白了么?”

    费独行一听这话,就知道来的是高手。

    库房重地,周围不但有明岗,还有暗哨,甚至有五六只经过训练的狗撒开着,日夜不断,怎么可能会丢东西?怎么可能会让人把这张红纸条贴在大门上。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费慕书忆起昨儿晚上他曾经听见动静,他没管,可是这不能说。

    他道:“昨儿晚上有人听见动静么?”

    白云芳摇头说道:“没有。”

    费独行道:“守库房的弟兄里有出事的么?”

    白云芳又摇了头,道:“也没有。”

    这就更不可思议了。

    贼是怎么进院子的?怎么进库房的?又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贴这张红纸条儿的?

    费独行一时没说话。

    白云芳却冰冷开了口:“出事的情形你听明白了没有?”

    费独行道:“听明白了。”

    白云芳柳眉一竖,道:“东西虽价值不菲,但中堂府多的是,算不了什么,但这个人丢不起,这口气咽不下,我限你四个三天之内把东西给我找回来,把人交到我面前来,要不然我唯你四个是问。”

    费独行拍手把红纸条儿递还了金总管,道:“总领班,您请收回成命。”

    白云芳目光一凝道:“你怎么说?”

    费独行道:“属下记得姚老说过,属下那十个班是专管对外的,发生在府里的任何事,属下可以一概不管,姚老把各人的职责划分得很清楚,所以”

    白云芳霍地转望姚师爷,道:“姚老,您是这么告诉他的么?”

    姚师爷毫不迟疑地点了头:“不错,我是这样告诉费老弟的,事实上四位大领班的职责也一直是这么划分的。”

    白云芳道:“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把他四个的职责改变一下?”

    姚师爷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白姑娘身为总领班,自然可以。”

    白云芳香唇边泛起了一丝自得笑意,道:“那就行了。”转过脸来望着费独行道:“从今后你负责府内,让他们三个专责对外,你听见了么?”

    费独行微一欠身,道:“属下是姚老带进府来的,也是姚老一手提拔起来的,姚老既无异议,属下理应遵从。”

    白云芳冷笑一声道:“谅你也不敢不遵从,听着,我限你三天。”

    费独行截口说道:“总领班,这件差事不应该落在属下头上。”

    白云苦脸色一变道:“为什么不该?”

    费独行道:“总领班发布变换职责的令谕是在今天,窃案的发生则是在昨夜,从今后府里再发生什么事,一概由属下负责,但今天以前府里所发生的事,属下却担当不起。”

    白云芳一下子圆睁了美目,厉声说道:“你?我偏要把这件差事交给你,你接不接?”

    费独行的目光从姚师爷脸上掠过,姚师爷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当即说道:“总领班要是认为这不失公允的话,属下自当接下。”

    白云芳冷哼一声道:“这没有什么不公允的,我就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当大领班的材料,告诉你,限你三天,过了三天我要是见不着东西,见不着人,把你这大领班的职位让出来给别人。”

    她把铜锁往地上一扔,拧身走了。

    傅祖义、楚飘云、蒯灵三个跟着也走了,临走,傅祖义、楚飘云、蒯灵各以得意、还有点幸灾乐祸、甚至轻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费独行装作没看见,忍了忍还是忍下了。

    刹时间,姚师爷的脸色好难看,只听他道:“费老弟,你别在意。”

    费独行笑笑说道:“姚老,我没听到中堂府的差事这么难当。”

    姚师爷伸手拍了拍他道:“老弟,我知道这不公平,也知道你受的委曲,你放心干你的,至少我不会亏待你,这件事你只管去办,万一办不成,中堂面前自有我替你说话。”

    金总管摇头说道:“护自己的人哪是这么个护法的,咱们这位白姑娘也太过了,太欺生了,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哪。”

    姚师爷的脸色更难看了,冷哼了一声道:“我受够了她的了,别以为她仗着少爷撑腰,就能把谁怎么样,咱们走着瞧,看谁倒霉。”他一甩袖子也走了。

    金总管勉强笑着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让老弟你费神,让老弟你偏劳了。”

    听口气,金总管跟他很近。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这也没什么,我进府来就是当差的,哪能只吃饭不干事?哪儿也不请大爷呀,您说是不是,只是我不明白总领班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又没得罪她”

    金总管道:“你刚进府会得罪谁?错只错在你是姚老带进来的,是九夫人加恩提拔的,白姑娘仗着有少爷撑腰,根本不把姚老这位首席师爷放在眼里,压根儿两个人就别扭,少爷是大夫人所生,也一直跟九夫人不和,老弟你夹在中间就有夹缝气好受了,唉!府里看似很平静,其实啊,多了,一时说也说不完,往后你待久了就知道了。”

    费独行一抱拳道:“我还不知道府里有这么多事儿呢,往后还得您多关照。”

    “我?”金总管勉强二,笑道:“使唤丫头拿钥匙,当家不主事,我跟姚老私交很好,就冲这,小事情包在我身上,至于大事么,老弟,我劝你还是找姚老,跟着姚老走准没错,姚老是九夫人的人,九夫人为什么把个大领班赏给了老弟?四个大领班,至少得有一个听姚老的,明白了没有?老弟。”

    费独行又一抱拳道:“谢谢您,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排老争口气。”

    “对了,老弟,”金总管猛一点头道:“姚老要的就是这个,只要有这个做盾,姚老说起话来不但理直,而且气壮,你忙你的吧,我还有事现走一步了。”拱拱手走了。

    中间这库房里只剩下费独行一个人,他唇边泛起了一丝笑意。

    费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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