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余海川哈哈一声大笑,神色略显疯狂,叫道:“方海天,我终于胜过你了,我这一剑的威力如何?”
话未说完,忽见人影一晃,场中多了一个人,正是尿遁不知去向的梁凉。
“余海川。”梁凉说道,“你这一剑固然很强,将方堡主打伤了,但方堡主没有输给你。”
“胡说!”余海川双目通红,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近乎于野兽,嘶吼道,“你这老儿是什么东西,竟敢说我没有打败方海天,信不信我一剑将你劈了。”
“你要是能劈了我,我就不叫凉凉仙。”梁凉说道。
“原来你就是‘三山五岳仙’中的那个凉凉仙。”余海川的神智稍微稳定了一下,可是很快,他的神情又变得疯狂起来,喝道,“你这老儿也想与我斗斗吗?”
“我可不想和你斗。”
“既然不敢,那就滚开!”
“我这是在救你。”
“放屁!”
余海川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之后,一掌劈向梁凉,剑气纵横,将空气震动,发出嗤嗤声。
梁凉挥手一挡,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威力无穷,将余海川的剑掌接下。
砰!
余海川全身一抖,神色稍微白了一下,虽未受伤,但真气已受影响,反观梁凉,却是纹丝不动,脸上笑嘻嘻的。
由此可见,余海川的功力比不上梁凉。
然而,余海川已陷入了某种情绪之中,根本不管这些,一掌掌劈向梁凉,简直就是把梁凉当成了杀父仇人。
梁凉或避或接,仗着功力在余海川之上,使得余海川发出的剑气没有办法散发出去,也就伤不到旁人。
此时,方海天已经退到了场外,尽管有伤在身,但更担心余海川的情况,扬声说道:“梁前辈,你老武功通神,还请手下留情。”
梁凉看上去虽然很轻松,将余海川引入了死胡同之中,可是他的段位毕竟没有“入神”,短时间内根本制不住余海川,闻言打了个哈哈,说道:“方堡主,你师兄好像走火入魔了,能不能救他,全看他的运气,我能做的也只是尽力而为。”
“奇怪。”这时,场外观战的王默口中低叫一声,面上除了惊奇之外,还有狐疑。
“奇怪什么?”无一用问道。
“余海川刚才那一剑……”王默欲言又止。
“那一剑怎么了?”
“那一剑好像练错了。”王默想这么说,可话到嘴边,却改变了,“那一剑好可怕。”
无一用微微一怔,旋即说道:“当然可怕,要不然的话,方堡主也不会被余海川打伤,看上去还不轻。”
王默心中暗想:“一用大哥,你是不知啊,余海川刚才一剑,明明就是海云洞中的‘点字符’剑法。我虽然没有领悟这一剑的精髓,但它的威力只仅次于那个大头娃娃,如果不是余海川将它练岔了,以它的威力,方海天硬受的话,只怕凶多吉少,难以存活下来。”
沉思了一会,抬头望去时,神色不由一变。
原来此时,余海川与梁凉打法完全变了,两人均是站着不动,余海川右手中指点出,如一柄剑刺向梁凉,而梁凉手中的芭蕉扇,如一座屏风,挡在了身前,手指与芭蕉扇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