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还要和你比,我还要杀了你!”楚浪说道。
闻言,王默心神不由一凛。
他虽然不知道楚浪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楚浪之前已经输给君天佑,且还受了伤,如果再与君天佑交手的话,只会伤上加伤,说不定会因此而一命呜呼。
按理来说,楚浪不想死的话,就不应该与君天佑再起冲突,更不应该说要杀掉君天佑的话。
可是楚浪却偏偏说了。
这说明楚浪根本不想活了!
如果是别人这么做,王默根本不关心,但此人就是楚浪,对他有“传授”之恩,他不想关心都不行。
没等君天佑开口,王默便大声说道:“君老前辈,不知你认不认得晚辈?”
君天佑目中原本已经透出一股杀气,但在听到王默的话以后,不知为何,忽然收敛了,说道:“我当然认得你。”
王默听他认得自己,便趁机说道:“既然你老认得晚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
“楚岛主有伤在身,希望你能……”
“你想让我不要杀楚浪?”
王默一咬牙,点头道:“不错!”
他知道自己这么说,等于是冒犯了楚浪,但是为了救楚浪,他觉得就算冒犯楚浪也要做一次。
谁想,楚浪却没有生气,反而笑道:“你小子认为我会死在他手中?”
王默说道:“楚岛主,我承认你老武功很高,天下少见,但君前辈的段位已经是‘入神’,除非你老的段位也是‘入神’,否则……”
“否则无论怎么打,我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对吧?”
“对。”
“依你的意思,我与君天佑交手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
王默再次一咬牙,说道:“不错!”
他已做好了被楚浪教训的准备。
反正楚浪再怎么教训他,都不会杀他,他就算受些苦,只要能救楚浪,那也是值得的。
但是,楚浪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而是点了点头,说道:“你没有说错,我就是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为什么?”王默难以理解。
“因为我是一个刀客。”楚浪说道。
“刀客?”
“等你小子的武功到了我这般境界,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楚浪笑道,“其实,就算他不杀我,我也难以活到明年。你小子真要为我好,就不要阻止我。”
“难道你老的伤势……”王默神色一变。
“我已受了重伤,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治好,包括王恩公在内。”楚浪笑道。
他故意提到王锺,就是想让王默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强如王锺,也不可能救他,就算王默从王锺那儿学了医术,对他的伤也会束手无策。
王默张嘴欲言,忽听一个声音传来道:“楚岛主,君前辈要找的人是圣姑,只要圣姑见了他,一切都会结束,还请您保重身体。”
这声音刚传来的时候,说话之人尚在二里开外,但等她把话说完以后,人已经到了场外,乃是个身穿红衣的中年女子。
这红衣中年女子长得颇美,貌约四十,但论年纪,绝不在宇文白之下。
而她的身后,却跟着两个三十多岁的绿衣女子,修为都已是“具相”中段,但除了身法快速绝伦之外,丝毫看不出她们武功到底有多高。
宇文白见了这三个女人,神色不由微微一变。
他认识红衣女子,知道此人复姓百里,因为喜欢穿红衣,故名百里红裳。
十多年前,他曾与百里红裳切磋过,当时他虽然胜了一招,但据他估计,真要放开了打,百里红裳至少能在他剑下支持两百招。
至于那两个绿衣女子,他是第二次见,上次见的时候还是十年前。
据他所知,这两个绿衣女子乃圣姑身边四大“剑侍”中的人物,功力深厚,剑法惊人,一个叫夏风,一个叫冬雪。而其他两个没来的“剑侍”,一个名为春花,一个叫做秋月。
这四个“剑侍”的身份十分特殊,与其说她们是圣姑的“婢女”,倒不如说是“养女”。
早在三十多年前,也就是她们不满周岁的时候,就被圣姑派人从天下各地找来,养育在一个名叫“水月宫”的地方,而这“水月宫”位于什么地方,除了圣姑和独孤寒烟之外,无人知其所在。
四大“剑侍”自从学有所成,跟在圣姑身边以后,从未离开过圣姑半里,更不要说远离圣姑。
然而现在,四大剑侍中的夏风和冬雪,居然会跟着百里红裳一块儿来到了陈钱山,足见圣姑对于楚浪有多“重视”。
只见君天佑目光一扫,笑问道:“三位贵姓大名?”
以他的武功,原可以不必如此客气,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了三女与他要找的那个人关系匪浅,所谓爱屋及乌,也就语气甚好,没把三女当成是后辈。
“晚辈百里红裳。”百里红裳说道,神色颇为恭敬,显见她来的时候,圣姑已跟她提过君天佑的身份。
然而,夏风和冬雪都没有自报姓名的意思,而是冷冷地望着君天佑,目中带有些许敌意。
百里红裳想介绍她们的,但转念一想,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作罢了。
君天佑既然是为了圣姑而来,应该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气。
果然,君天佑见夏风和冬雪没有吭声,只得笑了笑,说道:“百里姑娘,我要见圣姑,不知你肯带路吗?”
百里红裳说道:“君前辈是圣姑的故人,如果君前辈真想见圣姑的话,圣姑也想与故人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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