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误会已经澄清,如果我们再迟疑宫主,事不过三,如果你与他异地相处,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有时候。,责备比婉劝更能使人猛醒。
“火凤凰”粉脸一变,焦灼的道:“我们走”
声落人已如-道红光般的射向土岗方向奔去。
在“火凤凰”心中,童天罡影子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从童天罡现身时能硬碰硬的架开“金臂神煞”王先达准备置桑天樵于死地的两记重臂。
“金臂神煞”王先达对童天罡内功底细已经有了底。
他知道要想在内功上吃住童天罡已不可能,要想取胜必须有奇招异式,或者在童天罡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因此“金臂神煞”王先达很自然的想到他双臂上套着的那两条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
重又恢复了原先的傲气与冷静。
“金臂神煞”王先达冷眼注定童天罡道:“年轻人。这里已不是‘寒江门’的地盘,只要你发誓从今以后不再踏上川康地面,老夫可以臂下留情,放你一条生路。”
童天罡冷然-笑道:“尊驾一向对待江湖上的明友都是如此仁慈吗?”
“金臂神煞”毫不避讳的道:“这是第一次。”
童天罡冷笑道:“为什么童某有此‘殊荣’呢?”
“金臂神煞”王先达傲岸的道:“第一次,像你这种年龄的年轻人,你是第一个能接住老夫这双重臂的人,虽然老夫当时只用了七成真力。
第二,江门主一直想交你这个年轻朋友,现在,虽然交朋友已经不可能了,但我相信他的本意仍然不想杀你。”
童天罡冷嗤一声道:“尊驾这番话听起来实在太玄了,江万里爱护童某居然还派各位来掳劫‘火凤凰’作日后要胁童某就范的人质,天下有谁想过用这种方法交朋友的。
童某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因此,童某不敢轻信。”
“金臂神煞”王先达面不改色的大言道:“信与不信在你,老夫方才的承诺仍然有效,”
童天罡冷冷的道:“尊驾的话有效无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童某不可能放过江万里。”
脸色一沉“金臂神煞”王先达道:“童天罡,你在逼迫老夫杀你。”
童天罡冷冽的道:“童某没有逼尊驾而是尊驾为求活命必须跟童某全力一搏,因为童某没有江万里那付‘好心肠’。”
“金臂神煞”早就料准童天罡不可能善罢的决心了。
这些话无非是想使童天罡产生一种错觉,以及他没有把握对付童天罡,以坚定童天罡轻敌之念。
脸色一寒“金臂神煞”王先达森冷的道:“童天罡,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童天罡冷冷的道:“尊驾原来就是在说废话。”
“金臂神煞”王先达双眸中冷光一闪,大喝一声,涌身冲向五尺外的童天罡,运力抡动双臂,全力攻向童天罡。
“金臂神煞”王先达抢先出绝招,全力以赴。
止的是想以招式十成功力击出,如果招式上胜得了童天罡,他先攻击也是坚定童天罡误以为他胆怯抢攻的想法,可谓是一举两得。
左右双臂连环施展,臂出的呼呼风声,显示每一击他都运足了功力。
而且,攻击的方位奇特,都在于常情下手臂无法扭转的方位出现,使人无法按手臂关节运用的常规去衡量。
足见他在双臂上的修为确有其足以成名之处。从起步到攻到童天罡面前,不过五尺左右的距离。
仅在此眨眼的一跃之间,他四周已完全被纵横交错的手臂包没了,呼呼风声连成一片,令人眼花了乱,闻声心寒。
童天罡虽然没低估“金臂神煞”王先达的能耐,却也没料到在双臂上他有如此奇特狠辣的招法。
“天煞令”向前一点,企图突破王先达的臂网,没想到“金臂神煞”竟然视若无睹,毫不避让,依然滚滚如钢轮般的硬卷过来。
童天罡不相信他敢以臂挡剑,因此在虚点的剑上加了三成真功,硬拨进去。
一连四五声的沉闷碰击声中。
童天罡的“天煞令”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几乎被王先达震得脱手飞掉。
“金臂神煞”王先达企求的正是这个时候,趁童天罡感到意外而略为分神之际,大吼一声,加速撞向童天罡怀中,双臂上的力道更增加到十成。
童天罡心头一惊,本能的向后倒射出去,身法奇快如电。
“金臂神煞”王先达一直认为童天罡在轻功上的造诣比他高,但却没想到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下,他仍能脱得了身。
因此,在全力挥出的右臂落空之后,他来不及再往下追。
落身在一丈开外,童天罡的额角鼻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子。
对自己双臂上的金丝软甲已有了信心。
“金臂神煞”王先达由于自知轻功不及童天罡,因此,出言激道:“童天罡,老夫方才的话仍然有效,只要你不进川康地面,‘寒江门’仍然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注定王先达,童天罡冷冷的道:“尊驾怕童某跑掉?”
王先达冷傲的道:“想要活命,除了逃之外,老夫想不出你还有其他可走的路。”
童天罡冷漠的道:“过份自信也是一条通往死亡的路。””金臂神煞”王先达冷嗤一声道:“对付你童天罡,老夫没有任何失去信心的理由。”
他仍在激童天罡。
童天罡没有再作辩驳,迈动脚步,缓慢的走向“金臂神煞”王先达。
童天罡每向前跨进一步。
“金臂神煞”王先达双目中的杀机就加深几分。
当童天罡走到距他六尺左右的时候,王先达睑上浮上了他杀人时惯有的狞恶笑容,他认为童天罡的命如今已操在他手中了。
童天罡又向前跨进一步,距离已近在五尺之内了,
“金臂神煞”王先达已有十成十的把握了,因此,他突然发动了迅雷惊电般的攻击。
臂上力道比第一次更沉,更猛也更狠,因为,王先达知道,如果这一次再让童天罡躲开了,他就不可能再靠上来了。
童天罡仍然挥动“天煞令”去拨,速度比第一次快,招法则比第一次简单。
“金臂神煞”王先达也仍用左臂去架剑,不同的是他这一次把精神贯注在蓄势以待的右臂上,因为,他有信心用左臂可以架开童天罡的“天煞令”
两人在电光石火般的高速下涌向对方,却在一接触下立即分开。
闷哼声中洒起一片血光“金臂神煞”王先达在血光中倒射出一丈多远,落地人未站定,童天罡的“地煞令”已抵在他咽喉上了。
王先达少了一条左小臂,不过此刻他还没有空去想那条左臂。
童天罡盯着那张苍白的老睑,道:“尊驾太过于相信那两条金丝软甲了。”
两眼发直的盯着童天罡那张冷漠得出奇的睑,好一阵子,王先达才不得不承认摆在面前的事实。由恐惧转为绝望,王先达终于开口道:“童天罡,你还等什么?”
童天罡冷冷的道:“童某也想要不在杀你。”
“金臂神煞”王先达冷硬的道:“姓童的,如果你以为用老子这条命能换得老夫对江老爷子的忠心,那你就错了。”
童天罡点点头道:“这-点童某很清楚。”
“金臂神煞”王先达冰冷的道:“那你还在等什么?”
指点在王先达的气海穴上。
童天罡收剑向后退了四五步,冷漠的道:“尊驾一定知道失去武功之后,仍然有办法可以止血保命。”
老脸上的肌肉一阵抽动“金臂神煞”王先达咬紧牙根冷声道:“童天罡,只要老夫有一口气在,就算爬,老夫也会爬回‘寒江门’。”
童天罡冷冷的道:“这正是童某要留下尊骂这条命的理由,回去告诉江万里,童某在你之前已经入川了。”
话转身向雷波集的方向走去。
“金臂神煞”王先达气极大声吼叫道:“童天罡,你你会后悔。”
头都没有回,童天罡冷笑道:“在江万里授命之前,轮不到童某后悔。”
话落腾身飞跃而起,两三个起落已消失在浩瀚的荒原上了。
“金臂神煞”王先达忍着剧痛,用右手解下腰带,颤抖着扎向左大臂打算止血。
“阿弥陀佛,王总管,你受伤了。”-
听到这个声音,王先达那张原本苍白的老脸立时泛上死灰色,扎手臂的动作也身不由已的停了下来。
“让老衲来替总管封住血脉吧!”
“金煞神煞”王先达闻言刚想抬头表示反对,左上臂的血脉已经被“圆觉和尚”封闭了。
望着“圆觉和尚”“金臂神煞”王先达冷冷的道:“老和尚,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呀。”
圆觉和尚笑道:“总管,老衲是佛门中人,平日连蚁蝼都不忍心轻易杀害,怎么会眼看着施主受害不加援手呢?”
圆觉和尚天生的一副慈眉善目的长相,说话又平缓和霭,有种无形的说服力,也使人拉不下脸来怒目相向。
语气缓和了些,王先达道:“你是说你刚刚才赶到?”
圆觉和尚摇头道:“佛门不打诳言,不瞒总管说,老衲已经来了段相当长的时间了,说得更明白一些,老衲几乎是没有离开此地。”
“金臂神煞”王先达眼都气直了,愕愕的望了圆觉许久突然大笑道:“哈哈大和尚,你看了场好戏?哈哈”很有耐心的等王先达的情绪稍微平和了些。
圆觉和尚才道:“老衲没有那份亲情看戏,因为老衲一直在盘算该不该出来助总管一臂之力。”
“金臂神煞”王先达冷笑道:“考虑的结果还是自己的命要紧?”
毫不掩饰的点点头,圆觉和尚道:“是的,有道是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老衲在没有知己的情况下,为人送了自己这条命就太不值得了,对吗?”
王先达冷笑道:“与你大和尚论交,老夫或许还商攀不上,但是,江门主可没把你当外人吧?”
圆觉和尚笑道:“总管,你这句话没有摸着良心说,江门主如果真的视老衲若手足,又何至于拿老衲这条命往童天罡这批人手里塞呢?”
“金臂神煞”王先达吃了一惊,脱口道:“你的话老夫听不懂。”
圆觉和尚笑道:“总管,你我都不是初入江湖的人。谁骗得了谁呢?说良心话,要不是老衲警觉得早,此刻只怕早已尸冷多时了。”
多少有些心虚,王先生先发制人的反问道:“好,老和尚,就算江门主有心要卖你,那老夫呢?来陪死陪葬?”圆觉和尚笑道:“总管,如果没有你来,老衲会答应跑这一趟吗?”
王先达反问道:“你是说老夫心甘情愿的来送死了?”
圆觉和尚仍然慈祥的摇头笑道:“总管,如果说你此来担有几分风险,这个老衲相信,如果说你是决心来陪死陪葬,老衲就不敢苟同了。
因为,这些人中,除了童天罡以外,没有人能困得住你,而童天罡的目标是老衲,只要有老衲在场,他就不可能舍老衲而取你,前一阵子他之所以先接下你,那是为了救桑天樵之故。”
王先达怒声道:“大和尚,你这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圆觉和尚笑容一敛,道:“总管,你先不要主观的怀恨老衲,或者想先发制人的压制老衲,老衲先请教你一个问题,童天罡跟着我们迢迢的走了好几百里路,你知不知道他就跟在我们的后头?”
王先达的心开始往下沉,但却又不能考虑太久,因为,这不是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摇摇头,王先达道:“不知道。”
圆觉和尚道:“好,老衲就相信你不知道,那江门主他该不该知道呢?”
王先达道:“这这”圆觉和尚笑道:“他知道,你也知道,对吗?因为,你们原先早就料准了童天罡会跟来,老衲也这么想过,老衲没有想到的是江门主会在老衲身上动‘驱虎吞狼’良策妙计而已。”
王先达至此已无适当言辞辩驳,生硬的道:“那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
圆觉和尚笑脸突然一沉。
阴声道:“老衲的想法还不够完美,因为,江万里如果没有把握同时消灭童天罡,这个计外计你王总管一定知道。”
王先达冷笑道:“那只是你的幻想,老夫如何作答?”
圆觉和尚阴冷的道:“总管,老衲是个出家人,身受三规五戒约束,因此,老衲对人一向客气,如果换了阴老施主,情况可就不同了。”
王先达心头又是一凛,脱口道:“阴积德也来了?”
圆觉和尚道:“他与老衲有相同的看法,总管,这些全是额外的话,老衲想知道你此刻怎么决定?”
王先达冷冷的道:“老夫什么都不知道,你叫老夫说什么?”
圆觉和尚摇摇头,怜悯的望着王先达道:“总管,你对江万里也未免太忠心了。”
话落脸色突然一沉,冷声喝道:“阴施主,请出来吧!”
“生铁魔”阴积德从莽草中跃身而出,落在圆觉和尚身边,道:“怎么样?”
圆觉沉声道:“‘火凤凰’等人很可能去而复返,咱们先带他离开这里再说。”
阴积德没有说第二句话,探手抓住王先达的断臂,腾身向西飞驰而去,王先达痛得几乎昏过去。
圆觉跟在阴积德后面,也向西奔去。
“火凤凰”等人赶到时,只看到王先生留在地上的一条断臂。
根据这条断臂,她只能推测童天罡没有死在现场,却无法推测童天罡的胜负,她心中的惦念依旧无法消除,因此,她又匆忙率众向雷波的方向赶去。
当童天罡赶到雷波对岸这座几乎不能称之为村落的小村子时,已是皓月当空,万籁俱静的时候。
由于想赶到圆觉和尚前面去截他,童天罡也没打算在村中唯一的一家简陋客栈住宿。
匆匆的赶到江边,江边停泊的渔船有四五条。
唯一的一条渡船则没有停靠在江边,因为,它正从二三十丈外的水面上向岸边靠过来。
童天罡虽然预料船家可能不答应深更半夜的再往回驶,但他还是想试试。
当船驶进浮桥码头时,船头上那个身材健壮年轻汉子-跃跳上浮桥,牵着船缆准备往岸上的石椿上绑,他虽然看到了童天罡,却没理睬。
童天罡迎着那汉子走过去,道:“船家,劳驾辛苦-趟,渡在下过江可以吗?”
壮汉看了童天罡一眼,道:“有银子吗?”
童天罡道:“要多少银子?”
壮汉道:“五十两。”
童天罡一怔,道:“天底下那有这种渡船价钱?”
壮汉一翻眼皮子道:“爱渡不液,我可没求你渡河。”
皱皱眉头,童天罡道:“渡-船人多少银子?”
壮汉冷冷的道:“八钱。”
童天罡道:“何以在下高出这么多呢?”
壮汉冷冷的道:“我刚刚说过,爱渡不渡,没人求你。”
怒气-冲,童天罡几乎想出手教训眼前的船夫,右手原来已举起来了,又强自忍住,放了下去,转身向岸上走去。
“哼,舍不得银子还想包船,不自量力。”
停步豁然转过身来,童天罡冷声道:“你骂谁不自量力?”
壮汉强硬的道:“骂你,怎么样?”
童天罡沉声道:“你凭什么骂人?”
壮汉道:“老子高兴。”
忍无可忍,童天罡挥手给了壮汉-记耳光。
出手虽然很轻,却也把那壮汉打得向左踉跄了三四步,脸上立时浮现五个红肿的指印。
壮汉大吼一声,摔掉手上船缆,恶狠狠的冲向童天罡,一拳捣向童天罡心窝。
控手抓住那只健腕,童天罡略一用力,壮汉先是脸色发青,咬牙切齿的忍着,随后又杀猪似的吼叫起来。
船后摇橹的老者闻声匆忙的跳上浮桥,奔了过来。
见状连忙哀告道:“大侠浇命,小人如果冒犯了大侠,老汉愿意代他受过。”
看到那张多皱纹的老脸。童天罡心中又觉得不忍,五指一松,放了壮汉,道:“以后少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处处想欺人。”
老者连声道谢,一面叱道:“畜牲,还不快向大侠陪礼道歉,平常日子里,我是怎么教导你的。”
当壮汉恭身欲行礼的时候,童天罡巳转身向岸上走去。
老者急步追上来,道:“大陕是不是要渡船?”
童天罡停步淡淡的道:“夜已深了,贤父子恐怕也不打算做这趟买卖了,在下明天再过江好了。”
老者忙道:“老汉父子靠摆渡糊口,怎能选时怕累,只大侠多赏几文,我们父子就感激不尽了。”
童天罡转过身来道:“方才令郎说渡这一赶,要五十两?”
老者-愣,道:“那有这种价钱,只要大侠赏我们父子二两银子,老汉一定渡大侠过江。”
话落接着又补充解释道:“下午因为渡了一个外地来的大师父过江,谈好是二两银子,没想到那位大师父下船时只付了五钱,小犬与他争论又吃了大亏,所以方才才会对大夫如此无礼。
童大罡眸子-亮,脱口道:“大师父?什么长相?”
老者把和尚描述一番后,道:“外观犹如苍松古月,像个得道高僧,唉,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描述的和尚,正是圆觉。
童天罡心头一震,道:“老丈,你现在渡在下过江,我给你五两银子。”老者一楞道:“真的?”
童天罡道:“当然是真的,这就走吧?”
老者满口应着“是”却没挪动脚步。
略一思忖,童天罡从身上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交给老者道:“在下先付渡资如何了”
老者忙道:“天下那有这种规矩。”
仅管口里不停的念诵着,手却已伸出来把银子接过去了。
“大侠,请上船。”
一面又精神十足地道:“孩子,上船,咱们加点劲,送这位大侠过去。”
父子二人紧跟在童天罡身后上了船,老者没有立即到船后去,望着童天罡道:“渡到对岸,少说也得四五个时辰,大侠请到舱里去先歇着吧?前后有布帘挡风,也比较暖和些。
童天罡心头一动,道:“老丈,你说到对岸要多少时候?”
老者道:“此刻江面上风小些,下午风大,足足走了有六个时辰,所以银子拿少了小犬才心有不甘。”
老者借机又给儿子打了一次圆场。
童天罡在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老者又催道:“大侠请进舱吧,小老儿要去开船了。”
目光迅速的扫过父子二人脸上,童天罡移步走向船舱,到达舱门口,抬起的右手刚碰到布帘子,整个人突然在一声沉闷的震响声中,飞离船面,射回浮桥上,落地连连向后倒退了两三步,才仰而跌在岸上。
从地上一跃站了起来,童天罡晃动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向右后方十五六丈外的树林中奔去,三四个起落已奔进林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