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呀!”
叶明霞道:“爹可知他们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呀!”
叶公望道:“他们行踪十分隐密,还很难查出身分来,不过,我已派人通知你姑父了,我想九大门派的人,都会来几个人吧!但也不能完全依靠他们,大不了和妖党一拼。”
他话说得轻松,但脸上隐现忧虑之色,叶明霞父女连心,也不禁为老父担上了心,张晓霞暗暗的拉了明霞一把,大家都没有说话。
饭后,她们回到了金阳轩,明霞方向晓霞问道:“霞妹,你有什么主意?”
晓霞道:“我想咱们不妨去摸摸底去,好在我们都是新面孔,不会有人认得我们。”
明霞惊愕的道:“咱们行吗?”
晓霞道:“为什么不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叶明霞伸手抓春晓霞的手,用力一握,道:“好!咱们就走一趟。”
接下去,她们就商量着去探马迹山,当然,尤彩练要去,小婉儿要去,她还要拉一个小灵儿,灵儿还是有点怯生,不敢要求,婉儿缠着明霞一定要带她去,明霞沉吟着道:“咱们去可是玩命去的呀!别害了人家。”
婉儿笑道:“师姊,人家灵儿姊姊可是练过功夫的呀,家传落英剑法,可不含糊哟!”
明霞一听,面现喜色,笑道:“但不知灵妹你练了多久了,有几成功力?”
灵儿含羞道:“家父从灵儿六岁时,就传我剑法,我已练了十年了,剑法虽然纯熟,惟欠内力。”
明霞一听,高兴得伸手抱住了她,笑道:“好啦!你跟去历练一番也好。”
晓霞忙道:“明姊,我们带了她去,遇事方便么?”
明霞笑道:“料无妨碍,你看,她多么引人怜爱,忍心拒绝她么?”
腕儿见状,走过去拉住灵儿,笑道:“我们该走了,老说这闲话没什么意思,灵姊交给我了,不会给你们增麻烦的。”
五女说笑着,就出了金阳轩,到了山下,找到了一位老船主,上湖先用江湖隐语,告诉他一行俱是武林中人,意欲月夜游湖,顺便到马迹山去看一位老武师,后日原船回来,许了厚值,几句话便把船雇好。
等船开行,明霞又取出十两银子,命船家代办食物酒水,就着湖上渔船上的鱼虾,以及湖鲜之类,买了些来,笑道:“晚来咱们就在船中进食。”
开船之后,老船夫道:“各位姑娘,今日天色已晚,又是逆风,夜里恐难赶到马迹山。”
明霞笑道:“我们原为月夜行船,看点大湖月,随遇而安,你只照样摇你的船,并不限时间赶到那里,如能明早赶到,岂不更好,半夜赶到也很好。”
船家是老江湖,见五位姑娘年纪虽轻,不是寻常客人,手头大方,人又和气,十分喜欢,退了出去,立命赶船妇女准备酒食,一面加紧摇船。
此刻,暮色苍茫,烟波荡荡,一轮红日远浮天际,迥光倒映在湖波上面,幻出万顷金鳞。
转眼之间,凉月已上,清辉未吐,直似碧空中悬着大半个玉盘,青晏杳霭中,现出几点疏星。
月白天青,与天际绮霞、浮波红日遥遥相对,风樯阵阵,此去彼来,橹声叹乃,间以渔歌,侧顾东西两洞庭,林木蓊翳,烟霭苍然,暮色已甚浓厚,婉儿笑道:“你们看是如何?在岸上也是一样的看水,我们坐在船上就不同了”
尤彩练笑道:“小妹,你倒说说看,有什么不同?”
婉儿笑道:“你不觉得呀!我们身在船上,便觉得天地空旷,波澜壮阔,别具一种开朗清丽的境界,使人心神十分爽快,比起在岸上要强得多了。”
尤彩练笑道:“咳!看不出来,我们小妹还是个雅人哩!”
晓霞接着笑道:“那是当然了,在岸上是尘土中步行,水只看到一面,此外多是人家田园邱垄,到处都是田家用的破旧物事,杂杳堆积,怎如在船上儿都是清波浩瀚眼界先就空旷干净,已显有清浊之分,当然是比陆地强得多了。”
说笑之间,船家已开上酒饭,明月已上中天,清辉四澈,风也较前平和,清风徐来,湖波粼粼,弥望空明,众人临水对酌,益发有兴。
船上的人手并不多,这一开船,无人摇橹,无形中就慢了下来。
婉见较为性急,向明霞道:“师姊,这船走得好慢呀”
话未说完,船家正端果进来,闻言忙笑道:“小姐,如不是几位小姐要游湖,就惯,我们走,也早就到了,如果你们现在不想游湖,等吃完饭,叫我女儿掌舵,我老妻也帮忙,
很快就可以到了。”
明霞笑道:“不急,不急,我们还要看湖上的夜景呢!”
“那就好,那就好!”船家说着便放下菜盘,含笑走着出去。
就在这时,忽见一只打鱼小船,上坐三人,各拿着两片桨,由船侧驶过,三人六桨,一齐划动,其疾如飞,眨眼对错过去,腕儿偏头窗外一看,那船已驰出去一两箭之遥,转瞬间只剩下了一点小黑影,没入水云深处。
那去路正对自己来路,骤然遇见,舟中人的面貌衣着全未看清,月光照处,只当头一个倒坐着划桨的,似个中年人,中坐和稍后连划带掌舵的两人,一人年老是个船家,另一人彷佛十二三岁,似是小花子袁生。
她们沿途见过不少来去的游船,和这类小渔舟,还有十几根竹子扎成的竹筏,顺流而驶快的尽有,似此快法,却是初见。
这时,船中几人正在说笑,有的背向窗外,全未看见,灵儿紧倚着婉儿,虽然看到了,也不以为奇,未敢开口。
等酒饭吃完,船家讨好,收拾完了器具,又泡上了好茶,便照前言,连妻女一齐下手,又是迎风,船果然快了起来。
婉儿笑道:“还是没有那小渔船快。”
尤彩练笑道:“不能再快了,你没看到,他们已尽了力。”
婉儿忽发奇想,笑道:“如果我们施展内力,助他摇橹,我想定会快了许多。”
尤彩练笑道:“可能会快些,只怕走不多久,非但会摇断了橹,只怕连船也得散了呢!”
张晓霞一听,连忙喝住道:“彩妹,小声些说,船上的忌讳多呢!”
婉儿道:“霞姊的胆子越来越小了,有我们在船上,他这条船就算遇上大风波也不要紧,还有什么忌讳?”
明霞笑道:“胡说,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忌讳,你没看见他们把一条鱼都切成两片端上来么?那就是防客人吃完这面,再吃那面,忌讳那个‘翻’字,任凭待会你给他多少犒赏,也抵不了一句忌讳,何必为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使人不快呢!”
这时,船家正忙着摇橹,没有听到,明霞笑道:“民间积习,相沿已久,如被他们听到,至少担上十天半个月的心,弄巧还得许愿酬神,求保平安,我们无聊的信口开河,却害他们虚耗钱财,还得担上心事,那是何苦呢?”
晓霞笑道:“毕竟明姊的江湖经验多,我虽跑过不少路,这些忌讳还是初次听到,看来凡事都得留意,否则今后在江湖上走动,免不了到处受人抢白,那才冤呢!”
明霞笑道:“这也不算什么,本来入国问禁,入境问俗上处有一处的风俗习惯,我们自己鲁莽,怎能怪人。”
明霞道:“我想出门在外的人,也没有什么大难处,只是遇事少开口,人和气些,也就行得通了。”
说话之间,船家进来说是马迹山就快到了。
这时灵儿正凭窗回望来路的波光月色,忽然失声,道:“婉妹妹,你看!那不是先前那小快船么?怎又到了我们船后?”
婉儿忙即探头外望,果与先见小舟一样,同样的三人六奖,两前一后,快也相同,已然驶入湖中,水云泱漭,波光浩荡,轻舟一叶疾同箭射,略一转侧,便往斜刺里西洞庭方向驶去,没了影迹。
看神气,不是由马迹山驶来,就是尾随自己船后,刚由船后退驶回去。
看样儿,颇似先前的小舟,一问灵儿,也说一般无二,船中五人竟会无发觉,直到离舟远去,方被灵儿发现,但是灵儿因初与几人同行,总还有些生疏,也有点儿自卑,是以始终在躲着众人眼光,偏头窗外,不曾离开。
途中只遇见一只夜航船,一只木排,均由船侧对面驶过,并未见有小船尾随己船之后。
如系由对面驶来,灵儿倚的正是船的右舷,必由窗外对错过去,再说船中几人,都有极好的目力,断无不见之理。
婉儿越想越觉可疑,和众人一说,也都奇怪,就命灵儿假作闲谈,去向后艄掌舵的女孩探询。
一会,灵儿同来向众人说出女孩所见的经过。
那小船好似就停在来路不远的岸旁,起先未看见,等发现时,船已向来路急驶,初见时,离着本船不过丈许光景,晃眼工夫驶出老远,端的快极。
并说她从小生长烟波,也没有见过一条船有如此的快法。
那小船既未载有货物,又不似带有行李或赶急路的客人在内,却用三人同划,六桨齐飞,也是少有的事。
而且,湖上的船多半认识,看去也颇眼熟,因船行太快,且本船也在急驶,一心掌舵,未及细看,连那三人的面目都未看出,到底是谁家的船,一时也想不起来等语。
婉儿心疑船中坐的,必是五湖穷神师徒。
明霞道:“只恐未必,如是他们,两番相遇,没有不打个招呼之理,如是敌人,必然诡秘行藏,绝不会满处驾船飞驶,总之是敌是友难分,且由他去,我们随时留心就好了。”
说话间,船已到了马迹山,泊舟在一处危崖之下。
众人下了船,乘着月明,顺着那山夹缝走将过去一看,就见迎面一片危崖壁立横互,中间高高下下横斜着几条凹凸不平的山径,最宽之处不过三丈,仄的仅能通人,崎岖险阻甚是难行。
五人之中,除了灵儿轻身功夫稍差之外,其他四人都有一身高明的轻身功夫,是以走起来,还不怎么吃力。
太湖中小山最多,也大多灵秀,沿途峰峦洞壑,溪涧泉石,俱都灵奇幽美,移步换形,在在引人入胜。
林木竹树也十分繁茂,空山无人,月明如画,越显得夜景清丽,悠然有遗世长往之思。
行约二三里路,走入一个山环之内,沿途风景甚好,一边是松杉高林,森森疏秀,一边是条宽约两三丈的清溪,绿波粼粼,水已将与岸平。
此时,索月流天,人影在地,清风阵阵,点尘不扬,月光照在水面上,闪动起极匀细的波纹,浮光泛影中,时有白云片片,倒影波心,空山寂寂,万籁箫萧,端的是幽僻绝伦。
正走之间,忽听远远洞箫之声,响震林间。
婉儿忽道:“这大概就到了贼窝了。”
晓霞摇头道:“不对,箫声清越,又是这好的景物,主人必非庸流,怎能会是妖党?”
话音方落,倏闻空中传来一声鹤唳,呜声甚是响亮。
众人抬头一看,就见一双白鹤正由西南方天空中飞来,这时,月明星稀,天宇澄碧,只西南方浮沉着几片白云,那一双白鹤从云彩中飞出。
羽衣如雪,映月生辉,飞得又高,翩翩翔舞,时先时后,口里一声递一声的叫着,晃眼便到几人头上,倏地各把双翼一束,直似两点银星下泻,向前面崖后松林中投落下去。
明霞等人见箫声一起鹤便飞来,所投落之处,正又是那箫声的来路,越知有异,一打手势,立即循踪寻去,转过岩角一看。
就见那道清溪在转过岩角之后,溪面忽然加宽了好几倍,左岸仍是原来的松杉疏林,溪对面则是奇峰怪石,参差罗列,修竹垂柳,花木掩映。
山势自左侧高昂蜿蜓而来,到了前面花树林中,突然低落,似断还连,直达溪边,忽又作小峰突起,峰高只有数丈,通体玲珑,势极飞舞,宛若浮云,冉冉翼临水崖。
峰顶幽平,广约亩许,一白衣人独坐峰头,正在月光底下临水吹箫。
那双鹤好似刚刚飞落,一只已立在白衣人的面前,一只白羽如霜,犹未全敛。
箫声顿止,空山迥响,余音犹自荡漾水云,与松风竹韵相应,尚未停歇。
两下相隔约有半里多路,明霞等人方飞纵过去相见,那白衣人忽然起立,缓步往峰后走下,双鹤半飞半走,前后相随,同向一幢竹楼走去。
明霞等人几个纵落,到了溪边,见这一带苍松翠竹,飞瀑流泉,绵互不断,绕过一峰一看,又是一番神仙境界,使人有一种清新之感。
但见碧山错落,白云如带,溪流前杨清可见底,水中行藻飘飘,白沙匀细,月影沉壁,碧山倒影,时有锦鳞往来游行,略一拨刺之间,水面上便问起千万片壳纹银玉,水声荡荡,与隔壑松涛泉籁交相应和,若协官商。
后倚崇山,上面满生野花,高低罗列,五色缤纷,锦云绍合,时闻清香,岩前石笋,三五骈植剑立,高者三四丈,低者丈余。
此外,又是大片松林,森森挺秀,芳原倚错,繁花四生,奇葩异种多不知名。
近山坡一带,植着数十株桂花,大都是合抱以上的古木,满树金栗,花开正盛,好在所有杯木花草莫不鲜绿肥润,苍翠欲流,见不到半片黄叶。
当中六七株垂杨影里,现出那幢楼舍,楼前一带花篱,繁花玉萼如布香雪。
全楼均系竹制,上下两层,上层前平台,大约数丈,建得十分精巧高雅。
楼旁不远有一鹤栅,那双鹳正在栅前延颈闲立,见了来人,偏头斜视,意似不屑。
篱内庭院空旷,寂无人声。
明霞等人见那白衣人不居崖洞,却建了一座楼舍,好生奇怪。
腕儿生性较急,首先往前赶去,方到篱前,意欲叩门求见,忽觉脑后风生,尤彩练突喝一声,道:“小妹,留神后面!”
婉儿闻声,忙即纵身同顾,正是那两只白鹤,一前一后,冷不防由斜刺里猛扑过来,当头一只昂头就啄,婉儿刚闪身躲开,另一鹤又复扑到,扬爪就抓,展翅便扑。
小婉儿先未看重双鹤,几被翼梢打中,幸仗着她天赋异禀,目光如电,身手轻灵,侥幸躲过,可是后鹤刚刚避过,前鹤的爪又到,势如疾风暴雨,迅急异常,令人防不胜防。她心想:“自己此来是客,畜牧无知,何必和它计较,给它点教训也就是了。”
心念转处,顿足纵起,喝道:“你们这两个东西,再如不知进退,我就要出手了。”
两只白鹤理也不理,双双飞起,交换着飞扑击打,逼得小婉儿连短剑都亮了出来,施展开师门七禽剑法,削斩扫掠。
白衣神婆的剑法,本就取材于七禽扑击的形象,这一来,一人两鹤倒是打得十分热闹。
打了一阵,小姑娘不禁打出气来,且她又年轻好胜,不禁大怒上面舞起剑来护住全身,喝道:“你这偏毛畜牲,我因主人尚未见面,念你畜牧无知,不止目伤害,别认为我怕了你。”
人随声起,抖起一圈剑影,扑了上去,她的轻身功夫本就不错,飞身空中,乍看去和那白鹤不相上下。
空中红白相扑,十分好看,有几次,几乎削断了鹤爪。
奇怪的是外面打得这般热闹,楼中人当无不觉之理,怎的听其自然,不加闻问?晓霞心中一犯疑,便往篱前走去,方待出声呼唤,突从楼中飞射而出,一红一白两条小身影,落在篱内,乃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约有七八岁的年纪,笑嘻嘻,金童玉女般,十分讨人喜欢。
两个小孩人虽在竹篱内,对篱外的人浑如不见,每人手中各拿着一根长不过两尺的竹枝,两人以竹作剑,在院内比划着对打。
晓霞忍不住喊道:“喂,小弟弟,你们家有人在家么?”
两小孩闻声,停了下来,都仰着一张小脸,向篱外几人一打量,突然发现,小婉儿力斗双鹤!竟已亮出剑来,一鹤已然受伤,那小女孩叫道:“哥哥,你看她要杀我们的鹤儿呢!”
那男孩怒哼了一声,道:“她敢,看我来教训她!”
声落人起,一挺手中竹枝,扑向了小婉儿。
那双白鹤一见两个小孩现身,长呜一声,振翅高飞而去。
小婉儿也是个小孩子,一见鹤走人来,心中更是有气,足才落地,斜刺里便向小孩扑去,剑走“落英缤纷”就向那小孩罩了下去。
那小孩一见婉儿短剑刺到,眉儿一掀,倏地晃肩闪开,同时那女孩又扑了过来,两个人并肩站着。
婉儿一势扑空,扭腰回头,就见那女孩双手叉着腰儿,小圆眼瞪着腕儿骂道:“不要脸,人家空手你用剑,胜了也不光彩。”
婉儿被骂得脸上一红,哼了一声,道:“姑娘不用剑,一样收拾了你们”
那男孩趁着婉儿收剑回鞘之际,右手单掌护胸,左手骈指,猛向婉儿腰上点来,招式已出,口中才道:“妹妹,跟她饶舌作什么?她不讲礼,我们教训她。”
婉儿欺他年小,并不在意,等他小手点到,右手用了一式骊龙探爪,想将他的右手扣住,那知,那小男孩却十分机警,左手倏然下滑,右掌猛出,竟然虚实互变,掌已贴衣,婉儿堪堪闪开,小孩滑步跟进,双掌同时斜切,快逾闪电。
婉儿还真未料到小孩身手恁地灵巧,双臂疾分,一式“分花拂柳”手疾扣小孩双腕,指尖本已沾着,陡觉小孩腕滑如蛇,两只小手竟贴腰下滑,又向婉儿双腿切去,逼得婉儿挫腰又退,才算又让过了第二招。
明霞见小孩身手灵巧,逼得婉儿连退两次,心中未免骇异,心想:“看不出如此小小年纪,便有这般身手,不知他家大人的武功,有多么高深”
她心中虽是这么想,可不好意思出手,因为总不能两个大人去对付一个小孩,不过,她也料到,婉儿定是轻敌,未曾全力施为,才被小孩抢了先机,是以,只是停身观察,没有出手。
起初,婉儿是有点轻敌,等到她被小孩连连逼退,心中又羞又怒,再也不敢轻敌,侧身探臂,右掌直向小孩顶门劈去,同时左掌斜吐。
她这两招同时使出,小孩已是近身不得,赶紧一退,婉儿已是怒火中烧,那能容他退去,跟踪进步,左指已点到了小孩的肩上。
她这指才着肩,小孩陡然双肩一缩,旁边那女孩喊道:“哥哥,向左绕!”
那男孩果然一晃身,便绕到婉儿左侧,小手儿一探,便在婉儿左腿上抓了一把,虽然劲道不大,也微觉一阵痛痒,慌得一闪腰,滑步右退,双掌划弧斜切。
女孩又喊了一声道:“向右绕!”
那男孩晃肩右进,婉儿一听,心想:“好小子,这次我可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