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景煜这三天足不出户,苏湄在这三天便代理朝政,她名声甚好,所以短期内并不担心有人不服,苏湄将大小事务一一整理好,忖度着她能处理的她便处理了,其他的便将其分类整理,待景煜三日后再行处理……
苏湄从案几上抬头,正好看见槿阖苦着张脸抱着一大堆公文进来,她一笑,“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这般模样……”
槿阖将手里的东西重重地搁在案上,一把趴在旁边,“娘娘,我受不了了,这真不是人干的,你不知道,我方才去宣政殿搬公文的时候,那宦臣说还有一半……”
“……所以?”苏湄挑眉,淡淡的看着她。
槿阖瞥了眼她,叹了口气,颇有些任命,“所以啊,我的命苦啊……”转身就要起来,苏湄闷闷一笑,好笑地摇了摇头,“你啊,我让你亲自去,也是怕些机密文件被泄露,要是你不行,那就去找几个帮手,但有一点,宣政殿你还是得一个人进去,中途你也得看着……”毕竟她一个女子,从宣政殿到九华殿,着实不易……
“啊,谢娘娘……”槿阖眉开眼笑,起身跑了出去……
“娘亲……”被掩在奏折后边的皑皑嘟囔,“皑皑不喜欢看这些东西……”他抬头,有些踌躇地看着苏湄……
苏湄低头,笑看着他,她本想借此机会让皑皑提前受些熏陶,日后让景煜带着他,可是现在观之,她的想法似是行不通,“怎么了?那皑皑喜欢什么?”皑皑虽是景熠唯一的嫡子,无疑也是将来的下任陈王,但苏湄并未苛刻他一定走这条路,自己不能得的,她想儿子顺其自然……
“皑皑想同蓁姨学医……”皑皑看着苏湄,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怕她不答应,毕竟这似乎不是他该做的。
苏湄有些诧异,“皑皑为什么想学医?”这可没有人诱导他,甚至在身边的这些人,也无从提过,纭蓁还是头两年与夕雾一起来看过他,次数也少,他怎么就惦记上了?
皑皑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往她怀里钻了钻,小脸埋在她怀里,看起来有些伤感,“娘亲,医术可以救人啊,皑皑想,如果月姨姨生弟弟的时候,蓁姨在的话,月姨姨也许就不会死……”他说着又将脑袋往苏湄怀里埋了埋,小嗓子似乎有些发颤,“那样,靖渊弟弟也不会一生下来就没有娘亲啊……皑皑觉得他好可怜……”
苏湄心里一颤,将怀里的小人儿搂了搂,轻轻地问他,“那么皑皑是因为这才想学医的?”怀里的孩子没有说话,苏湄也不着急,就只是这样拥着他,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等到苏湄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从苏湄怀里抬头,“娘亲,你不是说,要想做像父王那样的人,就要懂得如何自保么?只有保住了自己的命,才能保得住他人的命?皑皑想学医,只是因为想多一个可以保护人的能力,皑皑不想……过着听天由命的日子……”
苏湄低头,注视着正仰天看着自己的儿子,微微一笑,复又将他揽在怀里,“好!娘亲答应你,一定让人教你医术……不过,现在是不行的,如今你蓁姨不得空……”
皑皑扯了扯她的衣袖,“那大伯伯也可以啊,大伯伯的医术也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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