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村西头的家门口,他们下了车,伙计便驾着车回去了。
江沐之笑了下,“岁岁饿了么?我去给你烙甜饼吃?”
裴若岁轻眨了下眼睛,这几日在县里驿馆住着,伙食倒是不好不坏,但确实没什么甜食,她是有些馋了。
“那要辛苦沐之你了。”裴若岁轻拉了下他的衣袖,嗓音温软。
“小事。”江沐之抬手碰了碰她的发顶,缱绻温柔,然后便转身先去自己院子里的厨房,给裴若岁他们做甜饼去了。
裴若岁拉着裴南青的手,前脚刚进了北屋,后脚敲门声便响起,“东家,我给你送猫来了。”
一开门,便是全夜的身影,橘子被他抱在怀里,表情有些嫌弃,在看到裴若岁的下一秒,便扑了过来,然后在裴若岁怀里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安安分分地待着了。
看起来,它这两天是受够了全夜。
裴若岁眉眼忍不住弯了弯,手指轻挠着橘子的下巴,橘子发出了舒舒服服的喵叫。
“全夜,酒楼的情况还好吗?”她问道。
“一切都很顺利,生意一如既往的稳定,东家你不必担心。”全夜简单总结了一下这两天清安酒楼的情况。
说着,他顿了顿,有些吞吞吐吐起来,“不过,村里有一点小事情发生。”
全夜神色犹豫,欲言又止,看得裴若岁心里泛起了古怪,能有什么事情,让锦衣卫的人都这么纠结?
“出了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
“就是,村里忽然传起了你和全森的流言,都说东家你……水性杨花,之前勾搭了江沐之,现在又和全森走得那么近,一定是有猫腻。”
全夜这回没有用“指挥使”来称呼江沐之,是怕裴若岁听不明白他说的话。
说完,他巴巴地望着裴若岁,颇有几分请示上级的意思。
裴若岁转身坐在炕上,裴南青也跟着她脱鞋上炕,紧挨着坐在她身边,愤愤开口:“姐姐,这群人真是口无遮拦,看我毒——”
裴南青的话说到一半卡壳了,有两个原因,其一是不想自己的本性暴露得完完全全,其二是,他的草药布卷还在姐姐那儿没拿回来呢!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怎么说,我们都管不着。”少女神色平淡,眉眼间没有半点受到烦扰的情绪。
全夜和裴南青齐刷刷的沉默了,他们都没想到,裴若岁佛到了如此地步。
然而下一秒,裴若岁说:“不过,我们只是出去了几天,事情就突然传开来,后边的人还是要查查的。”
“东家这是心里有数?”全夜微惊。
“嗯,之前虽然解决了钱翠花,但却没解决钱纯华派来的那个人。”裴若岁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橘子的毛发,“这会儿才换了种方式毁我清白。”
全夜心里犯嘀咕:要不是世人不知道指挥使的身份,这就也不能算作毁清白,只能说是,事实真相啊。
他反正是觉得指挥使和东家之间一准有猫腻的,就是不知道这个猫腻什么时候能摊开在所有人面前。
可能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