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整条街道变成了修罗地狱。
我抡起石板,照着那些高大的小贩,下狠手地拍去!
几乎一下一个,神准!
有时也经历凶险,被敌人追得到处跑。眼镜蛇一剑救下,护在身旁。我却无法安生,继续挑衅着与人拼石板。
当然,也有犯冲的时候。连拍了三下,敌人不但没有倒下,还反手给了我一刀!我没有避开,硬是挨了一下,在踢起的大腿上。
那血,瞬间渗透开来,绽放出好大一朵艳丽玫瑰。
眼镜蛇一个飞跃,迅速护到我身边,一剑挑了敌人的喉咙,急声关切道:“山儿,没事吧?”
我咬着呀,笑道:“没事,那杂种真禁打。”早知道会受伤,就用刀了,装什么高手啊?鄙视自己那偶尔的善良!
一场战役,以我们的大获全胜告终,却也阵亡了五人,伤了四人,其中,就有我一个。
眼镜蛇见我受伤,气红了眼睛,挥起剑,硬是将那伤我之人碎了尸,砍成了一地的血水内脏混合物。
解气后,才掀起袍子,将我的腿伤包扎好,抱起,大步往回走去。
窝在眼镜蛇的怀里,我开始思考。
这些敌人用弯刀,且长相皆魁梧凶悍,应该是‘猛嗜部落’的人。
但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将在此地下船?且埋伏于此等待伏击?莫不是有内鬼吧?
如果是这样,就太可怕了!
可
如果有内鬼,他们应该袭击狮子他们。毕竟,‘鸿国’公主现在和‘赫国’男子交好,而非‘烙国’眼镜蛇。
但,如果内鬼是狮子堆里的人,那么,先摆平了眼镜蛇,也未尝不是一件借刀杀人的好招。
乱了
总觉得无形中被人窥视着所有的行踪,总觉得没有安全的地方,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
不知道狮子他们是否安好?
但愿,一切都是我多想,今天,也不过是我们倒霉,自己撞到了大树上,当了懒汉的傻兔子。
心思辗转中,眼镜蛇的声音若三月溪流般传来:“无需多想。你伤,有人为你陪葬;你死,有我陪你入葬。”
呼吸一紧,手指尖竟是颤抖的,只能紧紧攥紧衣袍,才能忍住不去扑倒眼镜蛇,狠狠啃向他的红唇,为那悸动的誓言,而勇猛地强了他!
低垂下头颅,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因一句话而失控疯狂。
眼镜蛇没有再说任何煽情的言语,只是怀抱着我,一步步向着大船的方向行去,任那皎洁皓月将彼此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快到码头时,我抬头望向眼镜蛇那点了青的眸子,久久地凝视着,仍旧无法言语。
直到眼镜蛇的唇若羽毛般轻柔地落在我的鼻梁处,我的泪才隐约显现于眼底。
眼镜蛇若有若无的叹息与我轻不可闻的吸气声成了正比。
我挣扎着下了地,道:“就这么走回去吧,我不碍事。”不习惯让他人接触我的伤口,不习惯让他人知道我受伤可欺,不会给任何人可乘之机,不想让他们过分关爱。一直以来,我都习惯性地掩盖自己的伤口,即使疼痛难忍,也要自己缝合。是的,这个习惯不好,但我却无能为力,无法改变。就如同受伤的小兽,不能,也不可以,让他人接近。
眼镜蛇却胸口起伏着,紧紧凝视着我的眼,沉声问:“你这是怕谁看见了心疼?”
我挑眉,嘻哈道:“非也,非也,只是不想惹麻烦。”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眼镜蛇先行带路。
眼镜蛇来了脾气,袖子一甩,便扔了我,大步走了回去。
我咬牙跟在后面,尽量做到面上无异,但愿天黑,这袍子上的血痕,不易被发现。
好不容易强撑到了船上,就看见白莲冷着脸,直瞪着我。
各位主角竟然也都到齐了,全部站在甲板上,摆着扑克脸,盯着我看。
我突然觉得,我很无辜啊,不就是回来得晚了点吗?
当我颤抖着受伤的褪,从阶梯拖拉到甲板上,还没来得及站稳,白莲就一个健步冲了过来,将我直接扑到栏杆上,撞得我后腰一痛,他张口就咬住我的下唇,狠狠衔着。
我因腿上的伤被撞击,疼得直冒冷汗。
白莲终于在大家的倒吸气声中松开了锋利的牙齿,却对我吼道:“你再算计我,就把你一口口咬死!”
我忙点头:“再也不敢了,大爷饶命。”
白莲的怒气来得强势,去得更快,转眼间,狠瞪我一眼,悍夫样的恶声质问道:“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边往船舱处走,边回道:“和眼镜蛇到处走走,遇到了埋伏,所以回来晚点。”
月桂忙拉住我,急声关切道:“山儿,没事吧?”
我勾起嘴角:“没事,就是困了,想睡觉。呵呵原来打人也是体力活。”
刚要下船舱,狮子就叫住我:“山儿,过来。”
我心里都骂他们家的祖宗十八代了,却仍旧咬着牙,又挂起轻松的表情,转身回去,问:“有事儿?”
狮子的大掌突然抚上我的大腿,痛得我一声惊呼,大喊:“啊!非礼啊!”狮子在我嚎叫中,打横将我抱起,两步蹿进灯火明亮的船舱,便看见我袍子上的鲜血。
狮子眉头紧皱,将我小心地放到床铺上,命人取来医用品,动作娴熟地掀了我的袍子,提起剪刀,剪掉裤子,将我大腿处的伤口完全暴露了出来,清洗,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
其实,伤得并不重,就是血流得太多,看起来有些吓人。
白莲红了眼睛,抱着我,直骂眼镜蛇是个没用的臭东西!听得我一阵憨笑,震得伤口直疼。
白莲问:“山儿,知道是谁出的手吗?”
我答道:“应该是‘猛嗜部落’。”
白莲冷哼一声,怒喝道:“找死!”
月桂拧干了棉布,将我的脸擦拭干净,为我掖好被子,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山儿腿上的鲜血,必然要以他们喉咙处的温热来偿还。”
罂粟花不言不语地倚靠在门口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
我问狮子:“大黑的天,你怎么看出我受伤了?”
狮子一脸的不快,沉声道:“血腥味。”
我惊讶:“鼻子真好使!”转而问道:“那个我来葵水,你是不是也能闻得出?”
乖乖?怪怪!狮子一张酷脸,竟然泛起可疑的红晕!冷哼一声,袍子一甩,转身出了我的船舱
没出两分钟,眼镜蛇的休息处,传出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声音,看来,两位君主之间的战争还挺激烈地。
但愿,他们别把船砸出个窟窿才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