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马背上艰难地爬下时,两条腿好似早已不属于我了。
浑身上下俱是酸麻。
前世我体质很弱,平日里看似健康,实则阴里极虚。汽车方面,我坐不得稍微好一点的车,一坐必晕,所以桑塔纳以上等级的车免谈,我一开车门就有一股恶心呕吐感自胃部奔涌而上。最适合我口味的车,就是那种摇摇晃晃看起来快散架了的面包,这种车通风性较好,而且还要是副驾驶的位置才能让我较长时间的乘坐,否则我不仅难受大呕,而且超过半小时就会全身抽搐,如同打摆子一般。ωWW.
俗话说,一车晕,百车晕。火车自然也不在话下,不过火车比汽车好多了,最主要是没有汽油这东西。轮船嘛,只在3岁的时候坐过一次,后来据妈妈说,下船之后我在吉普车里吐了她一身。至于飞机之类的飞行工具,我这种没有平衡感的人也战战兢兢地坐过几回,万幸没怎么糗过,不过整个过程中双耳几乎完全处于封闭状态,浑身僵硬一片。
唯二让我不晕的大概只有自行车和摩托了吧,没办法,这两个轮子的东西通风性都太好了。
莫非这也遗传到现在了吗……区区骑马也要让我抽搐?这以后让老子怎么南征北战横槊赋诗了?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沮丧之感,浑身的痛楚愈发疼痛,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甚至让我走不动路。
在两名家丁的搀扶下,我被架到了卧室床边。
这叫一个如狼似虎啊!
我悲愤得仰天大吼了一声,双臂突然有了力气,向后一震,一把推开了两名莫名其妙着的家丁,然后一个恶狼扑羊,狠狠地“摔在”了床上!MD!虽然平日里睡起来跟石头堆砌的似的,但在今日我历经艰险排除万难九死一生之后再看,它nnd,这就是当世第一的席梦思啊!
“小超你怎么这幅模样?乱吼乱叫什么?”
大姐马雯闻风而来,她以一贯的风格直闯进来,根本不知避讳,对,她根本无需避讳。
“在金城郡附近救了十几个牧民,顺便带了回来,那……”我指了指随我一同进来但乖乖站在房内的两个小姑娘,“这两个就是。”
“咦?带两小姑娘回来干嘛?”大姐很是八卦地转了转蛮大的眼珠,微笑着道,“难道是你小子长大了知道去抢小姑娘了?”
“去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弟弟我可是正经人……”我歪了歪脑袋,正想树立自己纯洁严肃的形象,老爹也大踏步进来了。
马腾这粗人,先是一屁股坐在床沿,然后习惯性的向后一拍,一掌下来就拍在我肿了半天高的小屁股上。
我、我的小屁屁啊!
我目眦尽裂!疼得差点都硬了!
“我……!”我生生地将“擦/靠”字吞进了肚中,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抱怨着,“你儿子骑了一天的马背,屁股都肿得老高,你奶奶的,一进来就给我拍一顿,这下十天八天是消不了咯!”
“肿了?”老爹讪讪地笑了笑,却又伸手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
我浑身猛地一抽,屁股反射性地朝上一撅。
却是痛不欲生。
我、我不和你玩了!
这一把真温柔!老子的眼泪都被你捏出来了。
“老爹你的手法太棒了,你多捏几下罢,争取把你家长子捏死算了。”十分不满这野蛮老粗人的行径,我回头呲了呲牙,以宣示自己内心的愤怒,以及肉体上的疼痛。
我这小屁股,怕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真的肿了?”老爹终于认识到我不是“狼来了”的翻版,终于肯将他粗糙的大手从我娇嫩得再经不起玩弄的小屁屁上撤离开来,而后却又满不在乎得说了一句,“骑几个时辰的马屁股也会肿?太经不起折腾了吧!你还是不是我马家男儿?想当年你爹我奉圣……”
“是是是,你歇着吧,孩儿替您说,”我急忙大声截断了他的吹嘘,摇摇头替他说完,“想当年你爹我奉圣旨追剿羌贼,连追了三天三夜,那真叫一个人不下马箭不离身,连睡觉做梦想你都是在马背上,总算将反贼清剿干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弱不禁风啊!弱不禁风啊!”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意犹未尽地砸吧了一下:老马从我五六岁学骑马时就整天唧唧歪歪,到了我十四岁时反而形成了习惯,再改已经晚了,唠叨来唠叨去也就那几句,别说大姐和我,就连马岱、赵承,甚至连晚出生几年的马休马铁都听得耳根子长老茧了。
马腾呆了呆,嘴唇微微抿起,他似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时说不出话。
看着他呆住了的眼睛,我心中突然一阵自责:只不过是几句唠叨,我便忍受不住么?
而且还将这视为荣耀,加以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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