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和古怪的电线我并没有时间深究,为了我的冲锋,我只是需要一个防御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身后似乎总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但是我的耳朵已经有些听不太清了,或许,又是我的幻觉。
我终于到位了,碉堡中两个射界重复的地方,我将钢靶用力的插入松软的草地,横过81-1抵住,然后双肘撑地,胸部离地,小腹紧绷用力,脚尖插地,就像他妈的迎接一次核弹袭击那样迎接一次最密集的射击!
终于,这一刻来临了。
钢靶叮叮当当做响,很有一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调子,我双手抓住的81-1上面,不停的传导着来自钢靶上面的子弹的冲击力,这种不停顿的,让双手几乎麻痹的冲击力让我似乎回到了我的1997,那年的春节里,我驾驶着一辆南方125的摩托车,豪迈的开进在道路十分崎岖的一个中国的乡村里
是时候了!
我疲累到极致的身体里在这一瞬间似乎突然被注入了无穷无尽的能量,我的心里充斥着一种强大无比的东西,我猛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冲锋!
鼻端呼吸着浓烈的硝烟味道的空气,耳畔传来着呼啸的子弹破空的韵律,眼帘上坠掉着一颗晶莹无比的汗滴——杀!十米,五米,三米,一米——我凌空而起,42码的解放鞋啪的一声,准确的踩在圆形碉堡的上部裸露着的水泥地!
我的心中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安全!老子好好的!
这时候,我的心情high到了极点,按捺不住,纵声狂笑一声:哈哈!
毛爹爹曾经说过,在革命的道路上,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当即我就从滚烫的碉堡上部的水泥地上蹭蹭几步,闪到碉堡后部,果然,近半米高的圆形碉堡果然大有玄机,后部的一个弧缺里,赫然摆放着两挺架设在一个沉重的黑铁座架上的轻机,两个鸟兵正在撅着臀趴在地上,一左一右的悠闲的拖着一挂黄澄澄的弹链供弹,旁边还零散的放着一个子弹箱,轻机枪不由他们操作,像一个电风扇一般自动的在射击孔中左右摆动着枪口。
“你听到上面有什么声音吗?”
“啥?快供弹吧,你那条快没了!话说这白城的疯子就是牛逼,这玩意都能设计!”
“白城的疯子会设计这鸟玩意?我告你兄弟,这就是咱们装甲团装甲车上的自动供弹装置,他妈的,稍微改动一下也算是**科技大练兵成果,日了!”
两个鸟兵兀自在交谈。
我怒不可遏的暴喝道:“你妈逼!住手!”
两个鸟兵齐齐转过头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一个反扣着迷彩帽的鸟兵嗫嗫的开口说道:“兄弟,你,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操!”我掉过81-1枪口戳上他的头:“他妈的,再说一次,停止供弹,否则老子就地枪毙!”
看着两个鸟兵手忙脚乱的忙活,终于两挺轻机再也不吼了,反扣着迷彩帽的鸟兵赶忙说道:“兄弟,你通过了,快去吧,还有一百米到终点!”
“你他妈的要是再开枪老子掉回来毙了你!”我凶神恶煞地吼道:“妈勒个逼!后面全是老子的兄弟!”
“是是是,保证不开枪!”另外一个鸟兵诚恳的说道:“我们已经被枪毙了,你攻克了碉堡,一个人,牛逼!”
嘿,这鸟兵说话还中听!
“杀!”掉转身子,吼了一声,我就朝最后一百米之外的终点冲去,是的,我要争第一,妈逼的,老子就是要挣第一!
我费力的奔跑着,不停的抬手擦着汗水,那些模糊着我的视线的汗水。
我影影绰绰的看到了前方站着许多人,一不留神,脚下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一下,让我觉得天旋地转,四肢脱力。
恍惚之中,我听到一个声音在我前方向我展开了尖锐的袭击:“爬过来!”
是的,是老撸!
我操!老子能爬过来吗?
老子是一个步兵,步兵,就是一步一步杀出一条血路的兵!
竖起手中81-1,撑地,抬起一臂,擦脸,啐口水,老子再冲!冲锋!就算到死,也要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