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遇见过如此霸道、奸诈兼粗鲁的人!
一路上,姚君佩以眼神来表现她的气愤,但当她见到米白色宽敞大厅,古典雕花的落地窗帘及流苏,琥珀色的玻璃吊灯,和典雅的胡桃色长方几,她满腹的不满全都不翼而飞了。
一双眼舍不得眨,姚君佩对眼前房子的喜欢表露无遗,什么叫临时住所,这样的房子简直是顶级的豪华套房,虽然摆在门口的长颈鹿拖鞋和一些长颈鹿用品的小摆设,让这套房的优雅感打了点折扣,不过,这都无损她对这间房子的喜爱。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严灏,这房子有几坪呀?”
“大概八十坪吧!客厅二十坪,厨房餐厅二十坪,卧室二十坪,其它有的没的加起来大概也有二十坪吧!”
有没有搞错,这还叫小套房!姚君佩两眼铜铃似的瞪住他。
“有什么不对吗?”这可是他费心要人找来的。
当然有!“这么大的一间屋子里,为什么只有一间卧房?”
严灏挑眉看了看她,像是她问了多奇怪的问题“谁规定屋子里不能只有一间卧房?”
“是没有人规定,可是,你要我搬到你这来住,只有一间房间,那我睡哪?”姚君佩抱着箱子,站在卧房门口不动,眼一瞄见那张大得吓人的大床,脸暗暗发热起来。
他向前,接过她手中的箱子,往梳妆台上一放。“我在你那睡哪,你在我这儿也一样。”
“这怎么可以!”
他转过身,挑眉看着那张极不自在的小脸。“为什么不可以,前两个晚上我们不也是一起睡?”
“你还说,那是你自己赖进来住的!”
“你在担心什么?”
她抿唇不答。
“怕我侵犯你?”
黑瞳牢牢注视着她,这回儿,她连耳根都红了。
“放心,我不会碰你!”朝她丢下这句话,他绕过她径自把门口的东西一件件拉进卧房里。
姚君佩眼角偷瞄他的动作,心里松口气的同时,伴随来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失落感。难不成她是在期待严灏对她做什么吗?
一张脸登时爆红不已。
天呀!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还不快来整理东西,看缺些什么,我再带你出去买齐,顺便多买些衣服,你的衣服实在太少了。”忽略她那张藏不住想法的脸色,他在心里暗喜。
“买衣服倒不必,再买张床才是真的!”
“你说什么?”他装作没听见。
“我说,卧房还是给你睡,我睡客厅就好,或者像以前一样买张沙发床在客厅也可以,总之,我不想让人说闲话。”
“再说吧!”严灏可没打算照她的话做,因为他早就有自己的计划了。
一个小时后,他以要添购日用品为由,拉着姚君佩坐上他的车到大卖场东挑西拣,一家跑完又跑另一家。
是添购了很多东西没错,但全都是买给她的,没有一样是他自己的!
“严灏,你到底还缺什么?四家卖场居然都没有卖!还有,别再替我买东西了,这些衣服袜子已经够多了。”
严灏瞄了下手表,眼底有着一闪而逝的笑意。“饿了吧!我们先去吃晚饭。”他驾着车,决定开往一处能填饱肚子的地方。
“那你要买的东西怎么办?”
“买不到就算了。”他的目的已达到,这借口就可以不要了。
“算了?”姚君佩忍不住抬高音量,那他们辛苦了一个下午东奔西跑的是在做什么?
瞥了他一眼,不经意在插入车钥匙的地方见到了一个东西。
一个灰灰脏脏,有点年纪的陶土动物正挂在那串钥匙上。
这个发现令姚君佩十分惊讶外,还感到有股暖流正跟着淌入她的心坎里。
那是她曾经送给严灏的钥匙圈!他没有丢了它,还保留了七年!
* * * * * * * *
有人会在一夕之间,因为开窗户睡沙发就感冒的吗?
还真有!
那个昨天还抓着她到处跑的男人,才一个晚上而已,就因为吹了凉风而成了病人,软趴趴的躺在床上由她照顾。
她坐在床边,一手让他握着,一手拉起薄被往他身上盖,心疼地看着他的睡容。“都是你啦!就说昨天要再买张床,你却偏偏要去找什么重要东西,害我都忘了要去家具店添床架。”
想到他感冒的原因,她不舍地轻抚他熟睡的面孔。“就跟你说卧房给你,你却偏偏坚持让我睡床,自己跑去客厅睡沙发。真讨厌,为什么我就是被你的霸道吃得死死的,结果你看,你的身体简直比我还差,吹点小风隔天就变成这样,你才是不懂照顾自己,让人担心。”
手指滑过他眉间、眼窝处、挺立的鼻梁和温热的嘴唇。
她偷偷吐了下舌头,若非知道他熟睡,她才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他的脸动手。“你一定不知道我看到你还保留着我送你的钥匙圈时有多高兴,虽然只是个小东西,但我好开心你没有丢了它,这表示你一直记得我这个人,这样就够了,你照顾我的生活,还买东西给我,如果我不是没钱又没地位,更没有一张漂亮脸蛋,我还真要怀疑你对我是有什么企图呢!”
她笑,心里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视线低垂,落在那只紧握她的大掌上,她盯着他的左手。“我早就学着不再期望任何事情,反正到头来总是一场空,还是这种简简单单的生活比较适合我,所以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这样会让我哎呀!你终有一天要回美国,我会舍不得的呀!”
她的话听不出悲伤,只是认命,是那种让人听了会心疼的认命。
“对了,你待会醒来一定会饿,我应该先帮你准备点吃的才是。”她想起自己那时生病就是他照顾她;现在,换她了。
轻轻扳开他的大掌,观察他没什么反应后,姚君佩踏着轻轻的足步,准备到厨房大展身手一番。
而就在她的身影离开卧房的?x那,某人苏醒了。
炯亮的黑瞳没有掺杂任何刚睡醒的蒙?神采,也没有丝毫不适,有的只有浓浓的疼惜和揪人的心疼。
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计划,收获竟然出乎他意料的多。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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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君佩不晓得自己熬的汤功效有这么强,而严灏则是被她伟大的手艺给吓到了,暗誓再也不让她踏进厨房一步。
装病计划失败,严灏改用强势的手段,不再到客厅睡沙发,而是堂堂正正地和她挤同一张床、抢同一条被子。
“这这是做什么?你不要和我躺在一起啦!”
“我会冷。”
耶?大热天的他说会冷?真的假的?不会是他又不舒服了?“你的头还会晕吗?身体还会不舒服?”姚君佩马上关心地问。
“当然”顿了下,舌头转了一圈道:“会。”
“哦!”姚君佩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换我去外面睡客厅好了。”
“不行!”
“不行?”
“我是男人,怎么可能自己睡床,而让你去冷冷清清的客厅睡沙发?”严灏坚决反对,还故意咳了两声。
“好嘛!那你睡过去一点,不要靠着我。”跟他睡在一起,她会胡思乱想的。
“不好,我说过我会冷。”
“去抱你的长颈鹿。”
“不好,它太小,不够暖和。”
“那被子给你。”
“不好,这样你就没被子盖。”
“没关系,我不会冷。”她把薄被推过去,最好把他包得让她忘了他睡在她身边。
“不好,你感冒也才刚好。”
“那我们两个都不盖,把被子扔了!”
“不好。”
“你怎么那么多不好!”姚君佩终于受不了的发起脾气,抓起被子,用力往两人身上一盖。
“好。”
“好?好什么?”
“我们睡觉吧!”大手一揽,轻轻松松便将她搂个满怀。
在心里默念他是病人,而且明天还要上班,姚君佩决定不跟那个已阖眼的男人计较,经他这么一闹,她什么胡思乱想也没了,睡觉吧!
“真是霸道。”闭上眼前,她嘀咕一声。
不霸道怎么把你吃得死死的?严灏把眼一张,眼里有着浓浓笑意,他只花一天的功夫就把她的分床想法解决!接下来,他会慢慢攻进她的心。
* * * * * * * *
姚君佩迷糊的功力可比七年前更增长了不少。
可以将黑醋和酱油,糖和盐不分,让咸菜变成甜菜,西红柿蛋花汤变酸辣汤;洗衣服忘了放洗衣粉已经不稀奇,她可以让白衣变蓝衣、黑衣变花衣,他的衬衫在她手上牺牲的数量可不少;她甚至在同一时间内进出家门好几趟,浪费大半时间把遗忘的东西带齐。
同居一段日子后,严灏已懂得该如何应变。
为免茶毒两人的胃,他不是带她外出吃大餐,就是由他在家下厨;不想再让自己穿的衬衫引起连秘书的注目,他请钟点打扫人员来整理屋子,清洗衣物;更不想连续一个月都上班迟到,他每天提早醒来,帮她检查该带出门的东西。
有时候他也感到很困惑,为什么他会喜欢上这个迷糊又粗心的女人?
但是,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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