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别痴心妄想要逃走!我警告你,想偷偷离开这里的人下场只有两种,一种是在山中迷路而饿死,另一种则是不熟悉山路而活活摔死在山谷下。知道吗?”看风如雪不住东张西望,胖女人于是狠狠警告她。
“我记住了,谨遵大姊您的教诲!”风如雪在胖女人的示意下,吃力地提起一篮脏衣服,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
“哼,别以为读过几本书就想故意用称呼损我,我可是不吃这一套的,你啊!终归是和项家同一伙的。”胖女人甩过头,径自往前走。
“姊姊,请问怎么称呼?”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风如雪赶紧转移话题地问。
“别人叫我傻妞可以,你可不成。我命令-,得叫我漂亮姊姊。”
“漂亮姊姊?”风如雪手上满满的一篮衣服差点应声落地。
“别怀疑,照着叫就成了!”睁大眼瞪了风如雪一眼,傻妞提高声音说。
像母鸡带小鸡般,风如雪亦步亦趋跟在“漂亮姊姊”后面走,形成一高一矮、一壮一瘦的有趣画面。
原本在空地上工作的男女老小都停下手边的工作,看着眼前这独特的景象,其中有几人低头窃窃私语,眼光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唉唷!”一个不小心,风如雪被不知从何处丢掷过来的石头狠狠打到腰际,痛得立刻弯下身,一篮衣服全散落一地,耳边随即传来一阵——的低笑声。
远处的人们全部转身盯着她,眼里有幸灾乐祸的快意。
“喂!没长眼睛啊!走路小心一点!”傻妞-着手,皱着眉骂。
风如雪面无表情地望着每个人,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吭声地蹲下身捡起一件件衣服。
能不能想办法回去,她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忍耐,是目前唯一的法子。
她决定以冷漠面对这一切,心中不断说服自己,过不了多久,她一定就可以回家了。
脸上线条一如往常冰冷的令夏远远站在窗边冷眼旁观,视线打从风如雪出现,就从未离开过她的身影。
他站立的位置高而隐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主子正看着空地广场上进行的一切。
他原本只想观看寨里的一切是否如往常般正常进行着,只是,他的眼光在风如雪出现后,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身形游走。
“这位项家的新嫁娘实在是太美了,不是吗?”悄然立在令夏身后一-的斯文男人先咳了一声,冷不防地说。他就是山寨主令夏的主要军师--田高。
令夏不吭声地转身背对窗台,开始翻阅桌上的一堆文件,对于军师的话充耳不闻。
“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吗?应该有事情可以让你忙到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可是你有心事。”田高不怕死地道。在寨中,他是唯一敢和令夏不拐弯说话的人。
“你在讲什么?”令夏挑了挑眉,面无表情道。
“你明知我讲的是什么!我们的行程比预定早抵达了一天。”田高故意扯着笑脸回嘴。
在原本绑架的计画中,他们可没非得要赶路回山寨,大可以在外扎营过夜。主子无故突然打乱了原先计画好的行程,这举动自然引起他这个军师的合理怀疑。
“为什么这么赶?兄弟们都快累死了,马也累惨了!”田高用眼角留意着主子的反应,口中质疑道。
“我只是想早点回来,毕竟当时寨中的男丁大都不在,我不放心。”令夏冷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他一贯的掩饰功夫,让人猜不出他的真正心思。
“以前你也不曾这么的归心似箭,这次很反常哦!”田高皮笑肉不笑地揶揄道。
令夏的浓眉皱得更紧,不耐烦抛下一句。“如果你很闲的话,那些累惨的马匹倒是很欢迎你去帮它们按摩个几下,而且,如果你嫌手酸,用你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也可以!”
“呵呵呵,别这样嘛,我们只是聊聊,何必那么严肃呢?”见主子不随他起舞反而怒气上升,他赶紧换个话题。
“说真的,她是无辜的,你可以不用对她这么粗鲁。叫她做下人的工作,还任寨人欺负她,不是太糟蹋她了吗?”
令夏缓步又走回窗前,阳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目光炯炯骇人。“哼!谁教她跟项家有关联。”
“可是她好歹出身书香世家,叫她做下人的工作,未免太可惜了点!咱们寨里又不缺奴婢!”
“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令夏转过身,冷冷地道。
“寨中还有许多兄弟们尚未讨妻,反正她短期之内也不可能回到潇湘镇,你就做个顺水人情,帮她挑一个嫁了吧!”
令夏赫然转身,面容狰狞可怕,突然冷笑一声。“别开玩笑了!她这样的相貌,怕不让那群王老五给吵翻天?我这山寨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闹得鸡犬不宁、兄弟们反目成仇!”
“那怎么办呢?放了个美女在这里,岂不暴殄天物?”田高也明白弟兄们之间的明争暗斗,毕竟这里女人少,如此美女更少。
“你别废话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田高识相地摸摸鼻子,别具深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开房间。
剩下令夏一个人如一座山般站立不动,心中却像有一团烈火。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陡然发觉眼前一片空洞。
该拿她怎么办呢?转头望向窗外,令夏在心里暗忖。
对付这臭丫头,可得好好盘算盘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