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的最初。
他马上哀号的狼嚎。“不能碰你?你杀了我还比较快,有人肉不吃改去吃素吗?”
那个人一定不是他。
“小影,我们马上去试一试,肉体结合的美妙妙不可言,你只要试过一回就会上瘾,欲罢不能的一做再做。”他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任她**。
自从和上一任女友分开后,他起码有四年是吃斋念佛,敲木鱼过日子,少近女色,体内堆积的废料少说能连发十几发。
并非完全无性生活,偶尔还是会有几次肉体交流,不过他也懒得出堡,自然也就接触不到女人,生理欲望跟着降低。
城堡里只有两个女人,而且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妹妹,他又不是畜生看到她们会兴奋,无欲无求才不会被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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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什么,你不要?”她居然拒绝。
“你不要一直流口水,很难看。”太丢脸了,她怎会一时迷失了心智,答应和他交往?
“我哪有流口水,那是汗,你看错了。”用力一吸,果真没有被冤枉。
太糟糕了,他怎么控制不住欲望,蠢蠢欲动的手好想黏上去,把短薄的布料剥下来,一件件放在手上细闻,感受它们贴身的轻柔。
“随你硬拗,你离我远一点,不要一直靠过来。”她都快被他挤扁了。
“不行、不行,我要保护你,最近的色狼特别猖狂,小心为上。”不搂着她的腰他不放心。
汪忘影没好气地往他胸口一戳。“有人比你更色吗?”
他才是危险人物。
“好说好说,我只对你一人色,其他女人我全看不上眼。”不是妆太浓,便是口红太艳,没一个素颜能比她好看,他当然要紧盯着。
话一出,江天寻当下得罪不少这家百货公司里的女人,数十道白眼如利箭射来,巴不得将他刺成蜂窝。
胡子一刮,头发一修,再洗个香喷喷的澡,换上干净的浆白衬衫和贴身西装长裤,落魄的艺术家摇身一变成了翩翩贵公子,风采迷人,俊逸挺拔,只要是正常的女人瞧了,无不奢望当他臂弯里挽着的女伴。
“又是谁教你的甜言蜜语?是酒红色沙发,还是有着鸢尾花花色的窗帘?”她太习惯他的天外飞来一语,害她都神经兮兮地以为看到青铜手镜会走路。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是榆木猎椅呃,我是说我坐在榆木猎椅上思考,它没教我向你献殷勤,说些低级的话。”
此地无银三白两。
不能怪他三番两次的说溜嘴,以这种和石头同等级的迟钝男子而言,到现在还能守住城堡秘密纯属难得,值得鼓励一番。
不过他的小女人和他一样迟钝,其实她早就发现一些不寻常迹象,但她自欺欺人的认为是眼花了,把圆形宽帽当成浣熊,还拿碎面包喂它。
“你也知道那些话很低级。”她听了都脸红,很想捉把泥土塞住他的嘴巴。
江天寻一脸无辜地靠在她肩头低语“谁叫你不让我碰你,它们只好一直教我怎么把你拐上床。”
多听无妨,集思广益,总有一次会击破她的心防,顺利到手。
至于什么叫爱,他还在研究中,目前并无进展,他尚未查出由何种成分制造。
“他们?”她当他口中的它们是人。
眼睛东瞟西瞄的江天寻拉住她。“把这一件脱下如何?它质感柔细,不伤皮肤,纯手工制。”
“不要。”别想打动她。
“又不要?”他眉头一拧,撩起蕾丝花边裙摆。“把它脱了。”
撩人的睡衣只适合在床上,满足视觉的享受。
汪忘影还是摇头“你为什么老想着把它们脱掉?”
“因为它们看起来很好脱。”他诚实的说出心底的话,短小轻薄的布料的确脱比容易,轻轻一扯就掉了。
一件半透明,系带的红色**飘落地,两人作贼似的当作没看见,将它踢到角落。
“江天寻,你别玩了,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她还想做人。
“谁会瞧见,除了你我。”他睁眼说瞎话,摸着一件湖绿色连身长裙流连忘返。
“我觉得我们好猥亵。”早知道就不答应他,这个空档做个蛋糕也出炉了。
“哪会,你想得太多了,有哪个人不是这么做,你看这件前面镂空的多方便,手一伸进去就能”万点花心藏不住,一溜下滑小蛮腰。果真是了解男人心态的设计。
“我、不、要——”这次她一定要坚决反对。
“不能不要,我喜欢脱掉它。”那会满足男人感官上的快感。
她一瞪,快步走开。“我说不要就不要,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烦我?”
“不行,你自己选择要脱裤子还是上衣,我今天很闲喔!”意思是能跟她耗到底。
“不要不要不要你再拉着我,我就要翻脸了。”汪忘影连喊十几声不要,螓首摇得快断了。
“好呀!好呀!脸要怎么翻,我没见过,你快翻给我瞧瞧,我好好研究下脸部肌肉和神经。”他故意逗她。
“你”他还嘻皮笑脸,漫不经心。
好奇激发出想象力,想象力产生动能,看似大男人的江天寻内心里有个长不大的孩子,他对什么事都充满强烈的好奇心,总想试试这件事做了会怎样,那件事有什么样的结果。
他的研发品不是每样都成功,还是有偏离计画的变数,不过失败为成功之母,他将错误的数据重新组合,创造出接近完美的半成品。
因为他性格上不安定的基因作祟吧!他总是将研发出的产品加入一丝瑕疵,不让它们达到百分之百零缺点毫无副作用,他认为完美只是一种假相,人们会更加依赖它,未必是世间之福。
对生化领域而言,他是百年难见的奇才,很少有什么专业上的事情难得倒他。
但是天才往往有许多旁人难以理解的怪癖,而且没几人受得了,在实验室中他一丝不苟,严谨认真,凡事都干扰不了他的专注,冷静沉着的神情令人敬畏。
可是一出实验室,他完全是判若两人,不仅一点也不严肃,根本是少根筋,举止反应就像十二岁的小男孩,赖皮又无赖,落差甚大。
“这件、这件还要那件,全部包起来。”
具有权威的声音出现了,争执中的两人顿时噤声,宛如孩童畏怯地站在一旁,看着“大人”眼不眨地扫货,不敢有二话。
一件件式样简单,却不失性感的内衣从假人模特儿身上消失,一袋袋印有店名的手提纸袋从笑容满面的店员手中递出,消费金额足以令原本臭着脸的店家由怒转喜,发现大金主的神情取代了之前的鄙夷。
金钱挂帅的功利社会一切向钱看齐,名闻海内外的世界名店也不例外,一张无上限的白金卡代表尊荣的身分、地位,谁瞧了都会屈膝哈腰,必恭必敬的喊声——欢迎光临。
“小爱,你拿的那张好像是我的副卡。”
冷眸一扫,江天爱将一大袋贴身衣物往兄长手上一放。“你的副卡又如何,你想要回去?”
“不不不,你保管就好、你保管就好,反正我用的机会不高。”呜慑于婬威呀!为什么他家小妹的权力至高无上,比他这位大哥还要有气势。
“知道就好,一个搞丢几次信用卡的男人是不值得信任的,交给你等于丢进粪坑。”拿不回来。
江天寻嘟囔着抗议。“我没那么糟吧!只是一时忘了放在哪里而已,你每次都用我的副卡买东买西,我早晚会被你花到破产。”
败家女。
“不会。”他名下的财产皆由她代为管理,只多不少。
江天爱主修医学,副修财经,凡是和钱有关的事问她最清楚,她的头脑比电脑还要快速,一条一条鉅细靡遗的列出,从不出错。
相较大哥的马虎、随兴,以及大姐的奢靡、浪费,身为有远见的小妹不得不担负起重责大任,全天候监控他们的财务,以免他们搞垮家中的经济。
别以为窝在实验室里的男人就不会花到钱,他的挥霍程度才叫人咋舌,往往一个仪器砸下上千万面不改色,动辄七位数字的原料费挥金如土,眉头皱也不皱地下订单,不花到山穷水尽绝不罢手。
而大姐的昂贵享受和他比起来真是不够瞧,衣服、首饰、化妆品、美容沙龙等顶级消费,还抵不够他一台机器的价格。
有鉴于此,她才大权一把抓,有个冷静的人在后操控,这两个不知节制的消费狂才会收敛,她可是用心良苦的好妹妹。
“嗄!”花得这么凶还不会破产?
对金钱没概念的江天寻只觉得他一双手臂快被压断了,一袋又一袋的战利品让他几乎看不见前方的路。
“养家活口是长男的责任,难道你不想养我?”江天爱冷声冷气的问道。
“当然不是”
“还是你认为替情人准备几套换洗衣物是浪费的行为?”
“没有”
“那么我拿你的副卡狂刷有何意见?”
“我”不敢有意见,她说得都对,条条是理。
她自下结论地将鞋盒朝他头上一扔。“我们肯花你的钱是你的荣幸,你要感恩。”
“是、是,谢谢你们使用我的卡,无上光荣”咦!等等,为什么他要道谢?
慢半拍的江天寻脑筋有些转不过来,习惯性想抓头的他因没手而无法思考,大脑停摆不运作,他想不透自己为何会苦命地听任摆布,没占到什么好处却先付出代价。
由于手上的东西越积越多,他的视线也就越不良,只能听声辨位,再加上他急于赶上狠心抛弃他的购物狂,不管前方有无障碍物的长腿一迈——
就在他自鸣得意闪过一位溜滑板车的少年之际,迎面而来的是体积庞大的中年妇人,他自认为身手敏捷能避开,却不小心踩到一位贵夫人的狗。
顿时狗叫女人叫,小孩子跟着追狗,一时间混乱不已,他尴尬地想走近一脸不悦的小妹,可是
悲剧往往在瞬间发生,他撞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