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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经过一番补救,季凡总算是作活了右下大块,但中腹大块却成痛苦的凝形,近乎废子,弃之可惜,留之无用,实属鸡肋。
场面的局势已逐渐明朗,白棋如何攻击中腹这块黑棋已成为决定棋局胜败的流向所在。这样的绝杀良机,程汉章岂能轻易错过,他果断地在中腹打出了一手极为凌厉的“夹”手筋,此着一出,黑棋大块顿时有被扼住脖子之感。
“好凌厉的杀着。”季凡望着极为被动的局面暗自苦笑道,跌跌撞撞出逃中,程汉章强手迭出,将黑棋打成一块“饼”棋形之糟,令人惨不忍睹。
面对这极端被动的局面,季凡弃子机敏,果断地选择了舍车保帅,跳至外围,在棋盘上边展开模样,并不断地对程汉章中腹这块孤棋发起了强有力的攻击。季凡的意图十分明确,就是要将场上的局面搅乱,力图乱中求得一线生机,利用自己出色的收官技术扭转乾坤,一举挽回败局。
可是程汉章准确判断出了他的意图,对于季凡无事生非的做法根本不予理睬,只见他出手稳健,不贪功求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根本不给季凡留下一丝可趁之机,将场上的优势渐渐转化为胜势,一点点巩固着自已的胜利成果,双方不知不觉进入了官子之争。
“怎么样,你们两位下了一中午,谁更棋艺高超啊?”吴文远笑嘻嘻地跑来观战道。
“当然是程叔技高一筹了。”季凡实话实说道。
“哎,现在棋局尚未结束,谁胜谁负尚难预料呢!”局面占优的程汉章非常谦逊。
由于白棋全盘厚壮,尽管季凡作了最大的努力,仍未挽回败局,最终以2目半之差而败北。
“姜还是老的辣!程叔棋风凌厉老到,季凡心悦诚服,甘拜下风。”这盘棋从始至终季凡一直不占优堪称完败,令他输得心服口服,终于悟出了强中自有强中手的道理。
“季凡你棋下得其实也满不错的嘛!这一盘我蠃的侥幸,下次有机会咱们好好切磋切磋。”蠃棋之后的程汉章颇有大将风度,不忘勉励季凡两句。
“光顾着下棋,差点忘了正事,季凡你稍等片刻。”程汉章叫住了正要回自己办公室的季凡。
不多时,他左手拿着一本纸张有些发黄的线装古籍,右手拎着个帆布口袋在季凡惊喜的目光注视下交给季凡。
“季凡,这本说瓷是清末著名的收藏家冯万里先生集自己多年玩瓷心得所编著的瓷学著作,另外这口袋里装着一些残瓷碎片,一起拿回去你这段时间好好品评品评,从这些瓷片的局部特征入手,结合理论知识,仔细揣摩把握住瓷器的造型、纹饰、款式、胎质、釉质及釉色等方面的特点。三个月以后我要对你俩进行考核,如果到时你能通过考核,咱们再谈拜师事宜,否则一切免谈。”程汉章神情严峻肃穆,郑重其事地说道。
“谢谢程叔,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季凡兴奋异常,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程哥,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为难这孩子了。”吴文远望着季凡远去的背影脸带忧虑不无担心地说道。在典当这一行,古玩鉴定公认是最难的,而这其中又以瓷器鉴定之高为最,因此吴文远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