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只要你以后不再来向他们收税,否则的话一定取你地狗命!”朱玉刚威吓道。
官兵头目犹豫了一下,但他看到陈其武高高扬起的拳头,急忙说道:“小的答应,以后一定不敢再来了!”
“还有。回去告诉你们的林大人,他若再敢乱收赋税,欺压百姓,他也没有好果子吃!”朱玉刚对那个林怀文恨之入骨,这家伙简直就是在败坏他的名声,看来要想个法子收拾他才是。
那个官兵头目此刻只有连连点头答应,然后见朱、陈二人不再顾他,于是马上慌不择路,飞奔而去。朱玉刚也不去管他。对那母子说道:“你们不用再担心了,以后他都不会再来了!”
令朱玉刚感到意外的是,他帮他们赶走了官兵,这些人却仍旧愁眉苦脸,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他不由得感到奇怪,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大家的忙。”
那青年叹道:“他们走了也许真如您所说的那样,以后不敢再来了。但是谁又能保证知县林大人不会再派别的手下前来呢?要知道想替他卖命地人可是很多的,你们将他们赶走,不知道是帮了我们还是害了我们呀!”
朱玉刚不解他的话,忙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帮你们还错了吗?”他心中有些生气,这些村民似乎不领他的情。
“那倒不是这个意思。”青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实在不礼貌,好歹对方也是帮了自己一把的。于是略带一丝歉意的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听二位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你们走了,他们奈何不了你们,但是我们还要在这儿生活的呢,他们肯定会将这口恶气出在我们头上地!所以遭殃的还是我们,也许会比现在更严重呢!”
朱玉刚不禁有口难言,他不料自己不仅没有帮上他们,而且还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灾难,这真是始料未及的事啊!
当他还在沉思中时,那青年又说了一句令他哭笑不得的话,那青年仿佛在自言自语:“其实这事要怪只能怪皇帝,要不是他加了这么重的税,咱们难道会遭这样的罪吗?话说回来,即使他要收税,但是旱灾这么严重,他总应该少收一点吧,他却反而变本加厉,这叫老百姓怎么活啊,我看迟早会有人起来造反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皇上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人!”陈其武听到这里忍不住出言呵斥。
“咦,听这位大哥地语气好象认识皇帝似的?他躲在深宫里,只知道吃喝玩乐,根本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难道你是皇亲国戚呀,知道的那么清楚?”那青年冷嘲热讽道。
“你---”陈其武被那青年一顿连珠炮似的话语咽得说不出哈来,他张口刚想表露身份,朱玉刚急忙用眼色制止住了他,然后对那些灾民说道:“我们当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是我们也绝不是在骗大家,因为我有个亲戚在朝中当官,我记得听他说过,皇上已经下了减免沧州赋税的圣旨,并且拨了很大一笔款子来赈灾了,不知道你们为何会认为皇帝不管你们地死活呢?”
那青年和身边地几个灾民议论起来:“看这位公子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也许他说地话是真的,那么为何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发还要比往年交更重的税呢?难道是姓林的那个贪官私吞了吗?真是太可恨了!”
“我们去找他问个清楚!一定要他将朝廷发的赈灾款交出来!”那青年振臂高呼道,其他人也纷纷响应,一时之间,群情激涌,眼看一场变乱就要发生。
朱玉刚当然不希望他们如此莽撞的就去找林怀文,这样吃亏的肯定是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也许林怀文正磨刀霍霍的等着他们呢!他张开双手挡住灾民说道:“请你们听我一句话,你们这样冲过去是肯定没用的,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我保证将属于你们的东西都要回来,并且向朝廷告发林知县的贪污行为,使他得到应有的下场。你们觉得如何?”
“好吧,我们就听你的,希望你不要欺骗我们。”那些灾民终于相信了朱玉刚的话,毕竟他刚才说过有亲戚在朝中为官,比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说的话强多了。
“那么现在就请大家先回去,暂时呆在家中,到时需要大家出来作证的话,请大家踊跃告发林怀文的贪污腐败行为。”朱玉刚想把大家先劝回去。
“我们都听你的!”那些灾民陆续回了小王村。
“请你留一下。”朱玉刚叫住了刚才那位青年。
“哦,还有事需要我去做吗?”那青年满脸疑惑。
朱玉刚换上笑脸,温和的说道:“没有什么事,只是请教一下你的大名。”
“在下叫做王成勇,你有什么事的话尽管吩咐。”那青年因为朱玉刚答应帮他们出头,所以言语之中客气了不少。
朱玉刚点点头,说道:“看你似乎也读过一些书,以后应该想着多为国家出力啊。”
王成勇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良久他才抬头说道:“这样的世道,叫我怎么去为国家出力呢?”
“正因为有这样的世道,所以才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报效朝廷呀,只有你这样的人多了,那么林怀文之流也就没有立足之地了,相信我,不要多少日子,朝廷一定会大力整顿的。”朱玉刚兴奋的说道。
“是吗?”王成勇将信将疑的说道“但愿如你所说吧,好了,我妈还需要我回去照顾呢,先告辞了,有事可以上小王村来找我,村东头那家就是我家。”说完,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朱玉刚望着王成勇远去的背影,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今天碰到的事情让他感触良深,原来老百姓对皇帝竟然有这么大的恨意,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以后的路看来并不是那么好走的,下一步又该如何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