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安慰朕了,朕明白这一切,但是请你放心,朕不会做一个不关心民生的皇帝的!”朱玉刚突然打定主意,斩钉截铁的说道“朕决定去河北民间看看老百姓地生活状况,找出应对之策,他们都是朕地子民,朕不忍心看他们再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皇上,您真的要去吗?”王阳明惊讶地问道,他还以为朱玉刚一时心血来潮呢。
“朕绝非开玩笑,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作出的决定。不仅朕要去,伯安你也陪同朕去,高居庙堂之上,怎么能够体会到老百姓的境况艰难呢!”朱玉刚神色凝重。
“是,臣遵旨。”王阳明知道再劝也是无益,于是只好无奈的应道。
第二天,朱玉刚等人就出发了。他装扮成一个富家公子,王阳明则扮成管家,陈其武和武玉清当然就成了仆人和丫头,四人轻装上车,直向河北而去。
出了京城地范围。一路上见到的灾民渐渐就多了起来,朱玉刚看到他们一个个衣杉褴褛,面黄肌瘦,心中一阵酸痛。这就是他治理的国家之下的子民,他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他地国土上却饿殍遍野,老百姓流离失所,这难道不是他的过错吗?
朱玉刚正思索间,迎面踉踉跄跄走来一个老婆婆,她满头苍白的头发,衣服破烂的已经不像样了,手中虽然拄着一根拐杖,但是看上去似乎并不能帮她多少忙。她地身子正摇摇欲坠,朱玉刚见状,一时心急,不由分说就跳下车去,想把她扶住。
“你是谁?想干什么?”一个青年的声音突然在朱玉刚身旁响起。
朱玉刚还未来得及反应,那青年就伸手把他推到了一旁,然后扶着那老婆婆,警惕的看着朱玉刚等人。朱玉刚被他一推,差点摔倒。陈其武忙上前将他搀扶住,然后就想上前教训那青年一顿,朱玉刚看那青年不像是故意的,就用眼神制止住了陈其武,整整衣冠,走到二人跟前,和蔼的说道:“我并没有恶意的,只是看到老婆婆快摔倒了,所以想扶她一把而已。”
“谁相信你的谎话?”那青年气势汹汹的说道。
“涛儿。不可无礼。”那老婆婆狠狠的瞪了青年一眼,说道“这位公子文质彬彬,斯文有礼,一看就不是坏人,你不要误会了他。快去跟他道歉。”
“娘。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是骗你地。他肯定想抢我们的粮食!”那青年对朱玉刚充满了敌意。
陈其武大怒,他不能眼见朱玉刚受别人的侮辱,道:“小子,你别胡说八道,谁有那闲工夫来骗你们啊?也不长长眼睛,知道我们是谁啊?”
朱玉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陈其武这才没再发火,这两年,随着他地位的越来越重要,陈其武的脾气也越来越大了,不过,念在他一片忠心的分上,朱玉刚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说他什么。他仍旧脸带微笑的对那母子二人说道:“你们看我们像是要抢粮食的人吗?如果你们是我诶了这个而动怒地话,我倒可以分一些干粮给你们。”
那青年早就从朱玉刚等人的服饰上看出了自己错怪了对方,可他又不好意思认错,因此硬硬的说了一句:“好,就算我说错了,那请们让路。朱玉刚并没有听他的话把路让开,而是彬彬有礼的说道:“请问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我们还能到哪里去?当然是去京城了,这么大的灾荒,皇帝也不想想办法,既然他让我们吃不饱饭,那我们就去他的家门口,吃他的饭!”那青年地话充满了怨恨。
“大胆,你竟敢对当今圣上不敬,不怕官府治你的罪吗?”王阳明忍不住大声喝道。
“反正早晚有一死,官府把我们抓去的话还得管饭呢!”青年满不在乎的回敬了一句。
朱玉刚朝王阳明使了一个眼色,问道:“皇上远在京城,此事他也在想办法挽救呢,你们怎么都怪到他头上呢?”
那老婆婆抢先说道:“没有皇帝的圣旨,那些地方官会这么狠吗?把我们仅有的一点粮食都抢走了,叫我们怎么活啊?”
青年扶住哭泣地老娘,说道:“娘,不用和他们罗嗦了,他们肯定是和官府一路货色,咱们走。”
朱玉刚默默地站在路边,脑子里回味着那母子二人说的话,是啊,不来民间不知道,原来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只要地方上出了差错,老百姓第一个埋怨地肯定是自己,看来还要继续走下去,下面不知还会遇见什么样的事呢。该怎样从根本上解决老百姓的困难,这种状况的出现,原因又是什么,这些问题一路上一直困惑着朱玉刚,他越想越糊涂,到了河北地界的时候,他才把大概的思路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