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他就欣然答应,回来帮皇上翻译,再说他也很久没见到皇上了。”
朱玉刚兴奋异常,欣喜的说道:“真的吗?看不出伯虎还能说夷人的话呢!”
唐伯虎羞愧的说道:“皇上过奖了,这是当年伯虎和几位夷人朋友探讨画技时学的一点皮毛,没想到今天碰到用场了,希望能帮上皇上的忙。”
“朕可是一句也听不懂那比利说地话,你所谓的皮毛相信一定能派上大用场的,哈哈!”朱玉刚得意的笑道。
“伯安,那个夷人现在在哪里?”
“上次皇上对臣说要好好照顾他,所以臣就将他安排在了府中,一切待遇就和自家人一样,他也可以自由活动,现在他已经完全放松了戒备。皇上,要不要将他叫出来?”王阳明试探着问道。
朱玉刚沉思片刻道:“暂时先不见他,让伯虎先和他交谈,了解一下他的底细,如果伯虎认为有价值,朕再见他也不迟。伯虎,你觉得如何?”朱玉刚认为还是先搞清楚比利的到中国地来意再说,否则就做了徒劳之功了。
“皇上英明,臣听皇上地吩咐。”唐伯虎也觉得这样比较妥当。
于是王阳明就叫来一个家人,吩咐他把唐伯虎带到比利那儿去,至于结果如何,就只有等唐伯虎回来后才知道了。朱玉刚这时见屋中只剩下他和王阳明两个人,马上想起了昨天和他说过的话,就想开口询问一下他有没有新地看法。
不料,王阳明皱了皱眉头抢先说道:“臣有事要向皇上启奏。”
朱玉刚看到王阳明满脸的严肃,知道一定是重大的事情,于是赶紧说道:“何事?你快说吧!”
“皇上还记得吗,在江西的叛乱被平息后,皇上曾派江彬统率的边军到江西扫灭宁王残余的势力,但是他们在江西的待遇却远非在京郊附近所能比的,所以他们的需求一旦得不到满足,将很有可能发生一场比宁王更大的暴乱,臣虽然曾经设法阻止他们和宁王的残余叛军勾结,但是收效却甚微,因为他们自称是得到了皇上的圣旨,没有皇上的允许他们是不能离开江西的,所以臣有时也无可奈何。”王阳明的脸上显出了焦急的神情。
朱玉刚仔细回想,才记起了这件事情的始末,那是在江西被平定后,他比王阳明先一步回京,刚到京城不久,几位大臣就上奏说王阳明一个人恐难支撑江西的大局,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且江西还有许多叛军的残余势力,如果不尽早铲除的话将会留下大患,所以建议从边军中抽调一部分兵力赶赴江西,处理剩余事务。自己也觉得有道理,所以不假思索,就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下旨派江彬的一部分边军到江西去,没想到出了这样大的事!难道江彬他们就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他身为边军的统帅,应该了解他们的底细啊,为何不开口拒绝?难道另有隐情,朱玉刚心中产生了一丝疑惑。
“既然他们如此不堪,那朕就下旨将他们调回来。”朱玉刚有愧于自己当时的冲动,自己怎么能随便听信那些大臣的话呢?
“是啊,边军当年可是鼎鼎有名的,现在却被人所诟病,再这样下去的话可不妙,他们守卫着京畿重地,万一---”王阳明叹道。
朱玉刚知道王阳明话中的意思,现在蒙古人对京城一直虎视眈眈,如果他们知道了现在边军的现状,万一打过来的话,怎么抵挡得了蒙古人的铁骑呢?想到这里,朱玉刚忽然心中一动,脑子中涌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激动的抓住王阳明的手说道:“既然边军如此腐朽、没落,那么你还记得昨天朕和你说过的话吗?不如就从边军中开始军事制度的改革,先从小范围开始,如果有了成效,再扩大到全国的军队,你看如何?”
王阳明轻轻抽回手,低头沉思起来,半晌才抬起头来,说道:“皇上的想法不错,但是这样一来必定会触动到一些人的利益,所以只要一提出来,肯定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的。”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朱玉刚将手一挥,满不在乎的说道“朕是皇帝,朕决定了的事,谁敢不从呀?你放心好了,朕将大权给你,你大胆的去做吧!”
“多谢皇上厚爱,臣惟有誓死完成皇上的嘱托,报效皇恩了!”王阳明激动的说道,虽然话中带有一丝勉强,但是转瞬就被喜悦所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