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刚在安庆城中得到了王阳明南昌大捷的快报,不由得激动万分,他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宁王倒行逆施,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且他的末日也不远了。安庆城中也是一片欢腾,老百姓奔走相告,欢庆南昌的收复,毕竟他们在被围城那段时间里,吃尽了宁王的苦头,如今看到宁王吃了败仗,都感到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
安庆城中的大小官员都来给朱玉刚道喜,毕竟攻占南昌是朱玉刚出征以来的第一次大胜仗,前面解安庆之围虽说也获胜了,但是宁王撤退的快,主力部队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反而是这次攻占了他的老巢,将他多年苦心经营的根据地彻底收复,截断了他的退路。现在摆在宁王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掉转枪口,再攻安庆,拿下安庆,扫除屏障,直接攻取南京城,作为新的根据地,再徐图发展;另一条路是回师南昌,将南昌夺回来,然后整军再战。不过,朱玉刚通过手下的介绍加上这几日得到的情报,料定宁王是不会也不敢走第一条路的,而且走这条路风险极大,不仅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因为在路上粮草、兵员的补给都无,且士气也会一天比一天低落,而且如果攻取不了南京城,那么摆在宁王面前的只有失败一条路了。所以朱玉刚认定宁王绝不会再回过头来进攻安庆了,他心里马上打定了一个惊人的主意。
底下的官员还在不停的称颂着朱玉刚的英明神武,朱玉刚毕竟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这次能够攻下南昌城,可以说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完全是王阳明的功劳。如果硬要往自己身上揽的话,未免有点自欺欺人了。那些称颂的话语,在朱玉刚听来,简直就像在对他进行讽刺一样,他的脸微微红了一样,忙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然后说道:“诸位不必再往朕的脸上抹金了,朕很清楚,其实这次大捷。都是王大人的功劳,你们要称赞的应该是他啊。”
众人听了朱玉刚的话都面面相觑,原来皇上什么都明白呀,顿时都尴尬的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了。朱玉刚看在眼里,说道:“既然在你们的眼里朕是如此的英明,那么朕也不能辜负了你们的好意呀,所以朕决定亲率一支精兵前去和王阳明汇合,而其余部队就顺着宁王撤退的路线追击,一举将宁王歼灭在南昌城下!”
“皇上,万万不可,!您乃万金之躯,怎可轻易冒险呢?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朱玉刚急忙打断了他们的话,他觉得和这些迂腐的官员争辩的话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如拿出帝皇的权势压迫他们屈服,于是冷冷的说道“你们不用再劝了,朕已经决定了的事绝不会更改,况且这绝不是朕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宁王现在一心想夺回南昌,所以这儿不必再担心,只要留下少数的兵力守城即可,其余部队都去追击宁王,另外宁王势必倾尽全力进攻南昌,朕怕王大人兵力不够会吃亏,所以才决定前去增援。”
果然,朱玉刚的口气一强硬,那些官员个个都哑了口,一来是迫于朱玉刚的气势,二来是因为朱玉刚说的有理,他们实在无法驳斥。因此出兵的方案就这样决定了下来,朱玉刚认为兵贯神速,绝不能耽误片刻时间,于是马上传旨下去,做好行军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因为皇帝亲自下令,所以每个官员都卖力表现,很快在黄昏前把粮草和武器等辎重都备齐了,朱玉刚一声令下,三千神机营士兵和五千精锐在茫茫的夜色中向南昌城的方向出发了。
到了拂晓时分,经过一夜的急行军,大军终于来到了一座小城前,朱玉刚看到城墙上挂着的还是明军的旗帜,本想进城休息一下,但是一想到如果惊动了城中的官员,恐怕又要使他们忙里忙外,虚惊一场,于是决定还是在城外驻扎,休息片刻后,再出发。
朱玉刚坐下不久,就感到头昏脑胀,这几天他实在是太辛苦了,整日整夜的不睡觉,脑子里想的都是行军打仗的事,他以前可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主,一下子转变到这种地步确实为难了他,所以精神疲惫,思维枯竭,刚坐下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朱玉刚正在沉睡中,忽然听到耳边似乎有人在轻轻叫他,懒洋洋的睁开严禁个一看,原来是戎帅,想想戎帅为人谨慎,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搅他的,朱玉刚马上清醒过来,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关于王阳明的?”
“哦,不是。”戎帅淡然一笑道“皇上不用紧张,王大人稳操胜券,想必已经做好了歼灭宁的所有准备了。”
“那是什么事?”朱玉刚有点不悦,他正睡得香呢!
“皇上,刚才巡逻的士兵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问他姓名、来历他却不肯说,而且到那里去也不知道,所以我们怀疑他是宁王派来刺探我军情报的奸细,请皇上定夺。”戎帅看到朱玉刚的神情,连忙将来意说出。
“这种小事也要来麻烦朕?”朱玉刚觉得戎帅有点小题大做,打了个哈欠说道“你自己看着处理就行了,难道朕还不相信你的能力吗?”
“皇上,那个人说要见你。”戎帅平静的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朱玉刚一愣,猜不透那人究竟是谁,为何一定要见他?不过事出蹊跷,定非寻常,他决定不管如何,先见他一面,再作打算,于是沉吟道“好吧,带他进来。”
戎帅出去后不久,那人就被带了进来,他低着头,但是仍旧可以看出他身材修长,气度不凡,朱玉刚第一眼看到他心里就产生了一丝好感,他说道:“将头抬起来,不必拘束,你说要见朕,究竟有何事?”
那人慢慢抬起头来,朱玉刚看到的是一张略显清瘦,但是闪现智慧的面孔,他年约四十,一身白布衣裳显得干净整洁,他看了一眼朱玉刚,却并不露出胆怯的神情,微微欠身道:“敢问上面坐的可是当今皇上?”
朱玉刚一愣,他还从未见过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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