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翠显然已经得势,她对柳儿的话不屑一顾:
“没人求你帮忙,也没人知道你到底如何帮的忙,没
皇帝宠幸他自己地妃子,还要求得公主的帮助!”
柳儿听了这话火冒三丈,她揪着凝翠的衣衫:
“你居然敢过河拆桥!今儿个到要看看谁厉害!”
凝翠没料到柳儿会有此举动,她边挣扎边叫着:
“看看到底谁厉害!公主要是不怕就尽管闹吧!闹到太后皇上那里才好,看看那个猎户会有什么下场!”
柳儿死命地揪着凝翠的衣衫,又抓向她地头发,不计后果地和她大干了一架。
一个时辰后。
云儿看着柳儿,说不清用什么词才能形容自己的心境。汗渍和血渍混在一起脏兮兮地粘在柳儿地脸上,再加上乱七八糟散乱的头发,柳儿看上去就像是没教养的野丫头。
“梦萝璃霜,给她弄弄干净!”云儿看着柳儿,实在无奈“再给她找几件干净衣裳换上,这简直”
柳儿对凝翠还是咬牙切齿地恨,她嘴里嘟囓着:
—
“过河拆桥,阴险毒辣的死女人!死一百次都不够!”
云儿皱着眉,她努力想听清柳儿到底在说些什么:
“什么死来死去的?竟说些不吉利的话!别忘了,你是”
“我是公主!”柳儿没好气地说“公主怎了?公主也是人!也是爹娘生的,爹娘养的!别人能说的话公主为什么不能说!”
云儿无可奈何地摇头:
“前几日还在与皇上谈你下嫁之事,如今这番情势叫哀家如何能放心?驸马”
“柳儿才不要驸马!”柳儿坚决地拒绝“管他是猴子还是老虎,柳儿统统不要!”
“胡说八道!”云儿喝住了柳儿“驸马不是你想要就能得来,不想要就能弃之”
“娘亲”柳儿拉长了声音,想以此博得云儿的同情。
“你先说说为何要与郑妃争执?”云儿想不通这两个平时素无来往的二人为何会在坤宫大打出手。
“争执?”柳儿撇了撇嘴“和她那种人根本无理可讲,何来争执?要是有机会,我真想挖她心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
云儿咳嗽了一声:
“言归正传!”
柳儿转了转眼珠,她当然不肯把继宗的事讲给云儿听,怕一个不留神就给继宗惹出杀身之祸:
“就是早先看中了郑妃娘娘的一支簪子,同她讲好,帮她弄一只皇哥哥喜欢的鹦鹉来就把簪子让给柳儿结果鹦鹉找来了,簪子她不肯给了”
云儿听了这个解释啼笑皆非:
“就为了这么点儿事儿?”
柳儿斩钉截铁地回答:
“是!”云儿知道柳儿并未讲出实情,但她深知如果柳儿不愿讲也逼迫不了:
“既然如此,哀家也不追究了。亏你是吃了,便宜你也占了,气也出了,受罚也是应该的”
云儿见梦萝捧着干净衣裳,璃霜端着水已经候着多时:
“让梦萝和璃霜给你收拾妥当了,然后叫珮儿把礼记拿来”
柳儿顿时瘫倒:
“礼记”
“只抄写三遍就可,哀家希望有个知书达理的女儿下嫁”云儿微微笑着“日子定了,封号哀家也与皇上商议过,寿阳长公主”
柳儿不敢再争辩下去,她垂下头沉默了。
寿阳公主,我不想要这个封号,这个听起来充满光环的封号除了代表了我高贵的血统,我荣光的地位,剩下的只是的禁锢的束缚和无尽的深渊。在这幽闭的皇宫里生活了十五年,我再也承受不了!下嫁,驸马,我从一个深渊跳到另一个深渊,这又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