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鸿雁垂头道:“有,但是最近有一个考核,若是通过了我就可以正式成为一个法官了,我报名准备很久了的”
轩辕苏叹息了一声,道:“没事,回去吧,好好考,不用挂虑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照顾阿云的。”
“谢谢”于鸿雁迅雷不及掩耳地亲了轩辕苏一下,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还是第一次,轩辕苏摸着被偷亲了的地方不由得呆住了。
“大呆子,雁姐,别理他,明天去我家玩吧”许朝云把于鸿雁拉走了。
第二天,炎热的太阳底下,一场龙争虎斗在北大校园里打响了,铁大果然不愧是铁大,队员们一个个都像铁打的似的彪悍无比,踢起球来也粗野得很,就像一辆辆坦克,虽然配合什么的都不强,但是光那股猛劲就够他的敌人喝一壶的了。
南大的队员们秉承教练的意志,首次打起了防守反击,大部分人也都压在了后场,往往都是一大脚开去大前方,黄永志他们两个前锋拣得到就拣,拣不到就看着坦克们带球轰隆隆地开到自己门前然后一阵混乱,最后所有人都发现,球不知怎的到了裁判手里。
当然,更多的时候铁大控制的球被一大脚射门结果**去了,或者一下子就落到了南大后防队员脚下,通过迅速准确的传球一下子就撕开了铁大防守的口子来到铁大门前,可惜的是南大运气欠佳,一直没法破门。
南大的退让让铁大气焰更嚣张,连连犯规,不过暂时都还是技术犯规,南大门前频频吃紧,让谭御冰有些吃不住了。
谭御冰正打手势对裁判要暂停,南大门前突然大乱,十来个小伙子在小禁区里争抢一个小小的球,不知道怎么着,这球忽悠忽悠地就进了南大的球门。
哨响暂停,南大零比一落后,南大的拉拉队稍微迟疑了一会才在许朝云的呵斥下进入了球场。
啦啦队的女孩子分成两队,各来到双方队伍的教练席前,一面跳着很有节律感的舞蹈,一面喊着口号道:“铁大铁大,不如南大!铁大铁大,就会打架!”
另一边的口号当然不一样,铁大教练找裁判抗议,裁判瞧了瞧花枝招展的女孩儿们吭了句:“我没有权利罚她们,她们并没有影响比赛的正常进行!”
比赛继续进行之后情况并未好转多少,不过南大加强了控球,球儿在场上传来传去引得铁大球员疲于奔命,但是铁大领先一球的优势一直保持到了半场结束。
休息室里,大家都累得躺在椅子上猛灌轩辕苏给加了料的药水,轩辕苏忙着给大家用指压推拿放松肌肉恢复体力,谭御冰指导道:“大家上半场表现非常好,对方虽然领先一球,但是他们却耗费了比我们多得多的体力,这么炎热的天气,任他们体能再好都不可能继续这样坚持到终场,我们要继续保持控球,伺机铲断,上半场没花多少力气的黄永志你们两个前锋该努力一下了,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
教练的分析让大家都松了口气,是啊,一球而已,他们哪次赢别人不在两球以上的?铁大总不是铁打的,只要他们先没了力气,到时候想怎么捏他们就怎么捏他们。
同时轩辕苏的指压推拿也让他们恢复了不少体能,对获胜的信心自然又大了许多。
下半场铁大果然准备保存体力,并不太热衷进攻,但是南大控球之后他们却不得不拼命争抢,这样体力消耗并没有减少多少,反而因为防御而拿到了两个黄牌。
对方教练的一个暂停之后铁大重新展开了攻势,原想将防守的压力像上半场那样重新压回到南大头上,但是这回南大却没那么客气了,铁大的人明显脚软了许多,南大的小伙子们哪里还跟他们客气?双方正面对抗的机会增多,场上的争抢开始慢慢地朝着白热化发展。
黄永志队友给他一个高吊球,一个鱼跃冲顶,球哧溜一声钻进了对方的网窝里,而对方的一个防守球员狠狠地一个膝盖正撞在黄永志的前额,黄永志在地上滚了两滚,趴着不动了。
裁判没看清楚究竟是技术犯规还是故意犯规,不过那个球是进了,当即宣布进球有效。
轩辕苏背着药箱跑到球场里,拿开黄永志的手一看,那额头肿得就跟一馒头似的,看黄永志似乎有点神志不清,轩辕苏只好让队员将他抬到了场边。
南大的人记住了教练的训导,憋足一口气继续比赛,轩辕苏则给黄永志用冰块敷着伤口,同时用指压法按摩他的曲差、神庭等穴,然后慢慢地给他按摩淤肿处。
黄永志回过神来,恨恨地道:“那家伙是故意的!”
谭御冰见他没事也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他故意犯规虽然没有被裁判抓住,但是这也表明他们的耐心已经没了,恢复本性的野兽虽然可怕但是也失去了理性,更容易对付小苏,黄永志还能上场吗?”
轩辕苏给黄永志切了一会脉之后道:“没问题,不过最好让他休息五分钟,顺便恢复一下体力!”
谭御冰精神一振,让轩辕苏继续给黄永志按摩,自己在一边给黄永志传授机宜。
不到五分钟,南大一个球员又给对方-踢-下了场,又一个黄牌,黄永志回到了球场上,啦啦队登时恢复了士气,载歌载舞地在场边引导着观众们给南大加油给铁大喝倒彩。
后边下来这个队员受伤比黄永志重多了,摔倒后小腿给对方狠狠踩了一脚,虽然穿着的是规定的塑胶钉鞋,但是足有八九十公斤的一个壮汉带着冲力踩这么一脚,扎着绑带的脚上依旧血肉模糊一大片。
南大的队员总在长袜里边扎着绑带,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保护脚的同时自然有其妙用--要知道红军过草地脚上绑着绑带的传统据说还是一位老中医教的,尤其是绑带上还有熬上了药水的时候,可以压迫腿部血管加速血液循环减缓疲劳,南大的球员们也是好不容易才适应过来的。
轩辕苏飞快地在他脚上喷着消毒雾剂,有时候并不拒绝使用西药是他的优点之一,很快就将绑带给拆了、用消毒用酒精清洗伤口然后再涂上一层黑糊糊的油膏,用纱布将腿包上扎好就算大功告成,抬头一看,那小子泪汪汪地看着轩辕苏,轩辕苏呆了呆,道:“不会那么疼吧?我给你指压了几个穴道了呀?就算还有点疼也没这么夸张吧?”
“老大,你好像我妈妈!”那小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轩辕苏真是哭笑不得。
没过多久,场上又送了一个人下来,不过接下来的前场任意球黄永志一脚就把球送进了对方门里,对方的门将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家伙是被犯规摔倒的时候小腿肌肉拉伤,轩辕苏用针给他刺了阿是穴,再按了几个穴道,打算晚上看看效果后再说。
南大领先后对方简直要抓狂了,他们的犯规频繁起来,幸亏南大球员对如何在最艰难的情况下保护自己有充分的准备,因此虽然给弄得东倒西歪但是总算一时间没有再给轩辕苏制造麻烦。
随着比赛时间即将结束,铁大教练在场边大喊起来,铁大的队员下手也越来越狠,甚至不再顾及裁判的目光。
在全场嘘声中,又一位南大的队员被送了下来,终于轮到邓伟业同学了,轩辕苏见自己身边渐渐伤兵满营,不由得有些好笑,道:“怎么了,邓大将军?”
邓伟业骂道:“妈的,老子把他的球抢了过来,那家伙居然照着老子的脚就他妈的踢,你给我看看,我好像听到一声响,站不起来了,不会是骨折了吧?”
轩辕苏给他摸了摸,心里暗怒,果然如邓伟业所说,他的小腿骨折了。
“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今天晚上你就甭想喝庆功酒了。”轩辕苏给邓伟业把脚用酒精擦干净,涂了药之后用夹板夹了起来。
邓伟业疑道:“你不是说不要紧吗?怎么夹起来了,难道真是骨折了吗?”
“那还有假?不过有阿斌的药加上我的神功,保你不耽误一个星期后的比赛。
“阿苏你那神功不是挺神的吗?”邓伟业道:“怎么还要那么久啊?”
轩辕苏哼道:“骨折啊,没让你在床上躺三个月都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邓伟业也没话说了,这边还没弄好,那边又送下来一个伤员,这回是脚踝受创,与上次黄永志受伤差不多,脚踝肿起一大块,轩辕苏也没给他用回生之力,因为对方已经给罚下了两个人了,而比赛就快结束,现在南大以四比一领先,应该用不着回生之力了。
果然,终场哨声吹响,南大最终四比一赢得了这场艰难的比赛,在外人看来这场比赛没有胜利者,铁大被罚下两人,势必缺席两天后的比赛,其余队员还有几个拿到了黄牌,排兵布阵将会捉襟见肘,而南大主要队员被抬出场的就有四个,看样子也是凄惨到了极点,后边的比赛恐怕会异常艰难,不过南大队员伤势究竟如何倒是只有轩辕苏肚子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