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得出樊笼

吃那么一点点吧？”

    “他们怎么会以为我是被饿坏的，真奇怪，昨晚上我偷吃了一大碗粥，差点把他们吓死，嘿嘿。”轩辕苏见洗冤有望，心情登时好了许多。

    “说真的，你当时情况真可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的心脏病好了，而你却差点心力衰竭死掉？老老实实告诉我，不然就别叫我雁姐！”于鸿雁逼问道。

    轩辕苏苦笑道：“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

    于鸿雁摇了摇头，道：“我不信，你知道吗？我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脏病，没得治的那种，这二十五年来我循规蹈矩，照着医生说的去做，不敢有一点违拗，我不能太激动，不能激烈运动，就算这样，心脏病也不时发作，就像昨天早上一样，随时有可能去见马克思，但是，昨天我的心脏病不药而愈了，而生龙活虎的你却被医生诊断为长期饥饿导致身体组织衰竭而差点挂掉，你认为我不会把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吗？老实告诉我，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轩辕苏苦着脸道：“雁姐，你难道要我骗你吗？这事情我的确不知道，只是当时害怕极了，抓着你的手喊着你，然后很没用的就觉得全身没有力气，就这样晕过去了。”

    “没错，就是你喊‘雁姐快回来吧’那个时候，好好想想，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于鸿雁见轩辕苏不像是在撒谎，便启发性地问道。

    轩辕苏苦苦地思索着，回忆当时发生的事情，突然想起当时自己觉得于鸿雁就像一个吸尘器把自己的力量全给抽走了，然后自己才晕倒的，他不由得带点恐惧地望向于鸿雁，心里暗道：“她会是吸血鬼吗？”

    “你想到什么了？”于鸿雁逼问道。

    “假如我说我会一点医术，你信不信？”轩辕苏既不愿放弃成为于鸿雁救命恩人的机会，也不想揭露她吸血鬼的本质，只好试图以别的理由来解说。

    “你分明知道原因，但是你却打算瞒着我，小苏，你这样让我很难过，因为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成是朋友！”于鸿雁沉声道。

    眼看于鸿雁就要拂袖而去，轩辕苏叫道：“雁姐，别恼我，我说就是了。”

    于鸿雁站在门口，似乎打算随时破门而出的样子，轩辕苏舔了舔嘴唇，苦笑道：“当时我抓着你的手，叫着你的名字，然后就感觉到我的力气什么的都在飞快地消失，只比你慢了两秒钟晕倒，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明白。”

    于鸿雁走了回来，把饭盒递给轩辕苏道：“我相信你的这个说法，不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听你这么说好像是你的力量和能量什么的进入了我的身体治好了我的病，然而你却因为脱力而晕倒，过程或许很复杂，不过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你觉得对不对？”

    轩辕苏大口扒着香喷喷的饭菜，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究竟是谁主观能动的造成了这件事情呢？是你还是我自己？”于鸿雁眼珠子骨溜溜地转着，突然朝着轩辕苏诡异地一笑，道：“或许我们要作些试验来验证一下。”

    轩辕苏差点被饭噎死，他急忙道：“用不着了吧？你的病好了，我现在也正在恢复，没必要再试验了吧？这种事情发生一次运气已经够好的了，不可能连环中大奖的！”

    “难道你不认为救死扶伤是多么伟大的事业吗？假如能够用生理盐水和营养液来挽回生命，你会成为世界上最受欢迎的人！”于鸿雁幻想道。

    “首先我会给关进实验室变成人形白老鼠。”轩辕苏苦笑道：“看来你认为问题出再我身上的机率比较大了。”

    “那是当然，我才没那么白痴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明白哦，难怪你刚才看我的眼神那么害怕，感情你把我当成了吸血的妖怪了，我看你才是吃了就可以长生的唐僧呢！”于鸿雁张牙舞爪地说道。

    “不管是我们之中的谁干的，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这可不是说笑的。”轩辕苏正色道：“被人知道了会很麻烦的。”

    于鸿雁也想明白了，她点头道：“就这么说定了，假如有人问起我的病情，我就告诉他们是给一个苗巫治好的，嘿嘿，假如还有人相信的话就让他们慢慢去找好了。”

    轩辕苏想着事情把于鸿雁带来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啧啧赞叹道：“真好吃，雁姐，你煮的吗？”

    于鸿雁笑道：“我倒是想啊，可是，你认为我以前的样子能进厨房吗？这是我妈做的，她说她很感激你救了她的女儿，当然，我跟她说你的医术很好。”

    “哦，雁姐，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案子真的有机会吗？”轩辕苏终于想起了正事，急忙问道。

    “其实你的案子很简单，若不是有人整你你根本不用坐牢，我爸看了你的资料后就骂了一句荒唐，在我的劝说下，他会想办法帮你洗怨的，不过，他让我转告你，出去之后老老实实拿点赔偿金就算了，你玩不过他们的，认了吧！”

    轩辕苏苦笑道：“我早就认了，能出去就是万幸，我还敢奢望什么？你让伯父放心好了。”

    “还有，你最好别回家乡了，让你的父母也不要宣言你被释放的消息，别给记者逮着报道出去，其他的应该不是问题。”于鸿雁道。

    “嗯，我知道了，雁姐，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你真是我的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干！”轩辕苏眼前出现了一线曙光，他盼着那一天已经盼了四年了，激动得语无伦次泪水直流。

    “你救我一命，我也帮你一把，何况这是你应得的，没必要谢我！”于鸿雁道：“你尽量呆在医院里等消息好了，监狱那头我会帮你搞定的！”

    轩辕苏感激得无以复加，眼前的于鸿雁当真就像一个仙女一样可亲可爱。

    一个月之后，轩辕苏的父母携着爷爷奶奶来监狱看轩辕苏，狱警们一反常态地热情招待，让他们不知道是喜是忧，他们也不是按照常规去探监室去隔着玻璃与犯人见面，他们被安排在一个会议室里面喝着茶等待着。

    “轩辕苏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轩辕苏的老爸轩辕正担忧地拉着一个狱警问道。

    “没事，他很好。”狱警笑嘻嘻地说道，也不解释，任由他们胡思乱想。

    谜底很快揭晓了，轩辕苏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提着他那略显破损的帆布背包，在一群狱警的护送下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

    轩辕苏的一身打扮显然经过了精心的修饰，在一群狱警拱卫下显得卓然不群，他虎目中饱含着热泪，在见到亲人的那一刻终于止不住地滚落。

    “爸、妈、爷爷、奶奶！我被无罪释放了！”轩辕苏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孩子我的好苏儿”妈妈冯小玉与轩辕苏抱头痛哭，轩辕正张开双手把他们一起搂住，也同样哽咽着老泪纵横，爷爷比较坚强，他抚着摇摇欲坠的奶奶，暗自抹着泪。

    “今天是轩辕苏大喜的日子，你们已经哭了五分钟了，哭够了的话就照一张相留做纪念，然后就回去吧。”于鸿雁已经不在这里上班了，不过今天情况特殊，她特地赶了过来接轩辕苏出狱。

    轩辕正用衣袖擦干眼泪，拉着妻子儿子站了起来，说道：“孩子，你的判决书呢？”

    轩辕苏从帆布包里拿出他的笔记本，判决书正被好好地夹在里面。

    看到‘无罪释放’几个字，轩辕正双手发抖地直道老天有眼，轩辕苏也不想解释，跟爷爷奶奶也各搂抱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出去照一张相，然后就回去吧，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四年了！”

    “嗯，妈妈也盼了四年了！我们快出去吧！”冯小玉道。

    大家一起来到监狱的外面，轩辕苏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自由的空气真好。”

    “啊！”轩辕苏用尽全力地朝着旷野大声吼叫着，大家面带微笑眼含热泪地看着他。

    “来，我们照像！”轩辕苏发泄过后招呼道。

    “我有相机，来，站在大门这边，照一张全家福，嗯，准备，大家一起说茄子”于鸿雁掏出了数码相机寻找着最佳角度。

    “慢点！”轩辕苏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猛地一拍脑袋，道：“雁姐，这张照片少了你可不成，过来一起照吧！”

    于鸿雁将相机从眼前挪开，左手在空中抓了两下，看到轩辕苏那坚定的眼神她心中稍一犹豫便叫了一个狱警过来帮忙照像，然后走到最边上。

    “这里，雁姐，你站这里！”轩辕苏向她招手，于鸿雁耸耸肩膀来到了轩辕苏身边。

    “雁姐，不是你帮忙的话，我的这一天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你的恩情我不知道怎样报答才行，来，我们摆一个造型照一张最酷的照片吧！”轩辕苏悄悄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伸出左手叉起一个胜利的手势大声叫道：“耶！”

    于鸿雁也揽住了他的腰，伸出了右手，大家一起大声欢呼道：“耶！”

    相机咔嚓一声记录下这一刻，轩辕苏的牢狱生涯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