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娅娅陪我吧

出国呢你以为国外就一定好吗”

    李小凡不想将他的情况全告诉她，但如果不告诉她，她是不会赞成出国定居的。安娅娅说：“你不想干就什么都别干，如果不出去旅游就在家里呆着，我一下班就回来陪着你，这样不好吗”

    李小凡苦苦一笑说：“等你下班回来再陪我，我早寂摸死了。”

    安娅娅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对出国从来不感兴趣，除非国内确实混不下去了。”

    李小凡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娅娅，你真爱我吗”

    安娅娅说：“你今晚总是问一些多余的话，你什么时候变成个怨妇了这种话也要问”

    李小凡想史如馨才是怨妇，怎么他竞成怨妇了他说：“要是你真爱我，就陪着我出国吧，我在国内是呆不下去了。”

    安娅娅感到意外，问为什么，是不是因为工厂的事。李小凡说：“制衣厂当初效益那么好，是在我手上垮掉的，现在小蕉厂也不行了，你说，我留在国内还有什么意思”

    安娅娅说：“除非你自己经济方面有问题，否则留在国内又有什么问题现在中国的经理厂长像你这种情况的少吗，哪个不是活得有滋有味”

    李小凡有些不快：“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留恋什么”

    安娅娅说：“一言难尽啊，我家里的情况你多少知道一点，我确实没法抛开我父母和我哥到国外去。”

    李小凡说：“有几个女人一辈子守着父母亲和兄弟过日子的，女人总得在丈夫和父母之间选择。我也是有父母的人，我父母比你父母年纪还要大，难道我不想留在他们身边吗但我有我的活法啊，我觉得只要经常关心，有钱多给一些，让父母生活有保障，做儿女的就算孝顺了。”

    安娅娅说：“你这样说也没有错。”

    “那你还有什么顾虑只要你同意跟我出国，你说吧，要给家里多少钱，只要我手上有，我都可以满zu你。”李小凡说着有些激动了。

    安娅娅想到上次为她哥赌钱的事已经得了他20万，现在再提到钱就有些不好意思，半天不说话。李小凡说：“给你考虑两天行了吧”安娅娅看看钟，说：“睡吧，都快三点了，明天有个会我还得讲话。”

    天刚亮，韩志仁给李小凡打电话，说蕉农要不到钱要砸厂大门砸车间。李小凡说：“让他们砸吧，他们不动手不好抓人。”

    安娅娅上班后，李小凡一个人躺在别墅里很无聊，他突然想起最近南海开了间百家乐，他知道凡是新开张的赌场都容易赢钱，便马上下楼。

    安妈问：“李先生中午是否回来吃饭”

    李小凡不知道近来安妈干吗如此哕嗦，他真想骂她几句，但想到她是安娅娅的人，怕安娅娅知道后有什么想法，就没有骂她。

    南海原来大街小巷无处不赌，小赌有摆地摊猜色子，买五元十元随意，围观参与的都是进城的农民。中赌有电子游戏室，中学生小商贩老少咸宜。大赌买大小一条龙，那是老板出入的地方了。

    有一天，一个记者输了几千块钱，记者掏出证件要老板还钱，老板说：“记者又怎么样，个个都像你，那我只好关门了。”记者也没说什么，不久之后一篇题为南海全民皆赌的文章在某重要内刊登出来，领导即在上面批示严肃查处。

    那个老板的赌场当然首当其冲，据说全部赌具赌资都被没收，还被罚款50万元。老板蹲了几天黑房子出来后，有人笑话他说：“几千块不出出几十万，你是何苦呢”此后南海的赌博暂时有所收敛，但几个月后，又有人悄悄运作了。

    李小凡将车停在离赌场不远的一处树阴下，摇摇摆摆走进去，门口一个姑娘问他要会员证，他说：“会员证没有，记者证倒有一张。”

    姑娘怔怔地望着李小凡，待李小凡进入内室才想起向老板报告。正在休息室里的老板一面吩咐工作人员给李小凡送筹码一面慌忙跑出来追上李小凡。“欢迎来指导。”

    老板的脸笑成一个木菠萝，一张皮上全是皱纹隆成的大大小小的钉，他从跑过来的姑娘手上接过一把筹码递给李小凡“你先玩，玩完我再让人送过来。”

    李小凡有些莫名其妙，他不少到赌场，但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待遇，但他也极聪明，既然是不用花钱买的筹码，不要白不要。他毫不客气地接过筹码，说：“那就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