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叫我小傲便可。您放心,我只是一时运功过度,并无大碍。”
言真闻言一喜,看了看满面桃红的言雨澜,笑道:“好!如此就依小傲所言。小傲一定饿了吧?我这就去叫伙计热饭。”
君自傲方要阻拦,言真已转身去了。柴飞嘻皮笑脸地道:“君兄弟,你这一昏可把我师妹吓坏了,她连晚饭也未曾用过呢一会儿你们俩正好凑成一对嘿嘿,一对‘饭伴’。”
言雨澜面色越发见红,却未像往常一样对柴飞大瞪杏眼。君自傲一笑,将话题转开,道:“柴大哥今日可曾大展身手?”
柴飞一跺脚,没好气地说道:“甭提了!你们走后没多久,那几个考官就都不见了,大家等了个多时辰,只好作鸟兽散。真是气煞人也!”
君自傲微一皱眉,沉吟片刻后,问道:“龙公子可回来了?”柴飞摇头道:“我看龙公子是不会回来了。城里客店都住满了,龙公子又会到哪里去呢?”
君自傲闻言微觉不妥。今日龙紫纹运用溟气,已然露了底,若被这大会举办之人查清底细,只怕会对龙紫纹下手,想到此处,君自傲不由眉头大皱,言雨澜见状急问道:“君大哥,你怎么了?”
君自傲沉声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不知会发生何事。且等龙公子回来再说吧。”言雨澜见他忧色满面,不由也跟着不安起来。
君自傲忽想起沈绯云,便问道:“沈公子现下如何?”言雨澜道:“沈公子已无大碍,只是仍昏迷不醒,郎中说他只要静养几日便可复原如初。”君自傲略感欣慰,道:“如此甚好,总算是救下一条人命。”
正说着,一阵阴森邪异的笑声忽地响起,司刑君的身影出现门外,君自傲一怔后,上前一步,冷然道:“阁下深夜来访,有何见教?”
司刑君邪笑道:“我要杀的人,任谁也求不了,你既然要管闲事,我就将你一起送下黄泉!”
言雨澜见他面目狞厉,不由惧意大增,直向后退去,君自傲见状再向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道:“沈公子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何苦非要将其置于死地?”
司刑君看看言雨澜,又看看君自傲,眼中邪光一闪,森然道:“我高兴杀他,你能如何?”君自傲双拳紧握,冷冷道:“在下功力虽不及阁下万一,却也不会任由阁下横行!”
司刑君邪笑一声,道:“你想抽身而退也已太晚了!”邪气暴长,司刑君右手化爪缓缓抬起,忽如疾箭般飞身向君自傲抓去。
君自傲知他武功先缓后疾,见他右手缓抬,心下早已有所防备,但司刑君的速度实在太快,君自傲虽早有准备,却仍闪避不开,左肩一痛,竟已被司刑君抓牢。五指触肉即入,君自傲左肩立时殷红一片。
言雨澜惊叫一声,花容失色,柴飞则怒吼一声,一拳向司刑君打去。司刑君左脚缓抬,电般踢向柴飞,柴飞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摔倒在地。
君自傲睚眦欲裂,提脚向司刑君小腹踢去,司刑君邪笑一声,身形一侧,让过来脚,借势拧腰甩臂,将君自傲扔出门外。
君自傲撞破走廊木壁,直摔到大堂之内。此时天色已晚,店内众人均已安睡,大堂中灯火全无,一片漆黑,但君自傲禀赋异于常人,能在黑暗中视物如常,倒不觉如何,他强忍疼痛,翻身而起,只见司刑君破壁而出,直向自己走来。
正在此时,一声巨响传来,客店大门轰然碎裂,十多个手持钢刀的黑衣人闯将进来。伍慷在四名手持火把的黑衣人簇拥下,缓步而入,看到堂内情形,轻咳一声道:“司少侠竟也在此,看来同道中人间自有缘分。”司刑君森然一笑,道:“我来此为的是这君自傲,你又是为谁?”伍慷伸手一指君自傲,道:“自然也是为他。”
此时店内诸人皆已被惊醒,纷纷披衣来到大堂之上,一见堂内情形,不由均是惊骇异常。言真与店小二一同入堂,那店小二见门破壁裂,不由叫苦连连。
君自傲目视伍慷,冷然道:“阁下又有何见教?”伍慷硬挤出一丝笑容,道:“君公子似与龙公子交好,老夫有些事想向龙公子请教,不知君公子可否将龙公子行踪告之于老夫?”
君自傲心中一凛,知道麻烦已然上身,冷然道:“在下自午后与龙公子分别,便未再见。阁下是问道于盲了。”
伍慷摇了摇头,叹道:“老夫早料到君公子不会如实相告,如此一来,老夫就只好得罪了。”一使眼色,那十数个黑衣人冲上前来,齐向君自傲杀来。
言雨澜扶着柴飞来到堂上,一见此景,立时花容失色。柴飞一咬牙,纵身扑入战团,言真亦回过神来,招呼着披衣跑出房来的言家班众人上前解围,一时间大堂中乱成一团。
这些黑衣人武功高强,言家班众人本不是敌手,但君自傲与柴飞二人一个左冲右杀,一个满场飞窜,弄得黑衣人彼此不能相顾,倒与言家班众人战个平手,僵持不下。
伍慷一皱眉,脚步微移,意欲出手,司刑君见状邪笑一声,忽高声道:“君自傲,鬼界南域第一高手在此,你还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