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曹家男人自小训练酒胆酒量,今天的喜宴起码摆了八十桌,超过一半都是庄里熟识的亲戚朋友,大家不比酒量比气魄,不喝挂不可能放过。
“我看,还是休息一下”简妤嬿跟他不算熟,可是经过这个婚宴也足以培养出革命情感,他至少帮她挡了十几杯酒,不让她碰一滴。
她一直没机会告诉他,她可以喝的,虽然酒量不是海量,但多少可以帮他分担一点。
“我没关系,总还是在我家,醉倒了大不了就上床睡觉。”他潇洒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要她别担心。“你多吃点,这宴席是请我们台南最有名的‘总铺师’办的,北部吃不到的。”
他这亲昵的举动害得简妤嬿心跳漏跳了一拍,原来他喝了酒后不但会笑,而且人也变得友善多了。
曹家驹其实已经醉了,不过大男人的他无论如何也要在简妤嬿面前撑住,只是他愈表现出没事的样子,家乡的玩伴就愈卯足了劲找他干杯,一定要让他在女朋友面前喝趴,他们长这么大没见过像简妤嬿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美人,只可惜名花有主,让人很不平衡。
“好了、好了——”终于,曹爸看不下去,出面阻止。“阿驹难得带女朋友回来,你们别这样弄他。”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铁汉形象,怎么可以在女人面前喝成一滩烂泥?
“伯父”简妤嬿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她不是曹家驹的“女朋友”这件事打从他们一到这里就被误会了。
“叫小嬿是吧?”曹爸见到漂亮温柔的简妤嬿乐不可支。“来来来,帮我扶着阿驹,我们带他回房间休息。”
“好。”
两人将还直喊着“我还没醉”的曹家驹带回房间。
“你大老远从台北来,一定累了,早点休息。”曹爸笑眯脒地说:“浴室里有新的牙刷、毛巾、浴巾,把这当自己家里,别客气。”
“请问我晚上睡哪里?”
“哎唷,我也年轻过,很开明的。”曹爸一副很了的表情。“就睡阿驹的房间没关系。”
这媳妇他很满意啊,难怪儿子老是不要跟郑淑女送作堆,原来是早有对象,居然隐瞒他们这么久。
“咦?”误会大了。“可是我”
“先这样,好好休息啊!”曹爸退出房间,还很上道地帮他们锁上门,根本就是想快快将两人送入洞房,先上车后补票也没关系。
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头看向躺在床上休息的曹家驹,然后
作了一个决定。
简妤嬿在浴室里洗了一个好久的澡。
细细地刷过每一寸肌肤,冲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浴室里布满氤氜热气,直到白皙的肌肤泛起粉红色泽,她才深吸一口气,只围上浴巾,踏出浴室。
进到灯光已经调暗的房间,因为开着冷气,还湿润的皮肤瞬间接触低温,不禁打了阵哆嗦,手臂泛起鸡皮疙瘩。
她一鼓作气,解开浴巾,跳上床去,钻进被窝里,躺在曹家驹身旁。
因为太紧张,她一直被憋着气,所以光是这么一个动作已足够她气喘吁吁,但,只是“躺着”还不够,还不足以让曹家驹“负责”
她伸出颤颤巍巍的纤细长指,轻轻地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每每解开一颗扣子,她就益发感受到他薄薄的布料底下紧实有料的男性肌理,她绋红了脸,莫名地感到口干舌燥。
拉开衬衫,里头是一件紧贴着身体的弹性内衣,衬出他宽阔的肩膀和小麦色的健康肌肤她的心跳好快,几度忘了呼吸,分不清是因为被男人的身体吸引而感到羞涩,还是因为正在做“邪恶”的事而产生罪恶感,总之,她从没有过如此惊心动魄的经验。
接着,是他的腰带和裤子。
她憋着气,在昏暗的光线中努力和想逃的念头对抗,既已走到这一步,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她不能放弃。
但截至目前,她能想到的只是脱下他的衣服,接下来要如何进行“生米煮成熟饭”那一段,她只有概念,没有实际经验,所以,很苦恼。
“你在做什么?”蓦地,曹家驹出声问她。
她瞬间噤声不动,仰脸望向他,望见他张着黑黑亮亮的眼眸,吓得差点咬到舌头。
“你醒了?”她暗自祈祷,祈祷他只是在说梦话。
“一直都没睡着。”他只是被酒气冲天得天旋地转,不想动、不想说话,但意识还是清楚的。
他知道她爬上他的床,一双手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之所以没阻止她,是因为准备等酒气消褪一些就起来洗个澡,洗完澡后换个房间睡,可是这女人的行径愈来愈大胆,居然解开了他的腰带,还拉下他裤子的拉链——
要命,再不喊停,真要出人命了。
“对、对不起”她嘴上说对不起,手却还停在他的裤子上,没有收回的意思。
“卖身不成,想霸王硬上弓?”他揶揄道。
在扬起眉的瞬间,他赫然注意到她全身赤裸,雪白的双峰因侧躺而挤出一条深沟,纤细的小蛮腰凹成诱人的s形,浑身散发着刚沐浴后的清香与热气。
完了!曹家驹很快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违背他的理智。
都是酒精惹的祸!
“对”她已经骑虎难下,不管他是不是醒着,不管有多尴尬,只能继续了。
简妤嬿笨手笨脚地想脱掉他的衬衫以及裤子,但是,像她如此一个柔弱女子,哪来的力气“霸王硬上弓”忙了半天顶多只是揩揩油吃吃豆腐,将他全身上上下下都摸遍了,还是拿他没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