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红得鲜艳,在这大白天也是异常醒目,那烟花砌就的“钱”字更加让人惊异。 谁都知道,解甲关东城佣兵营是富钱财神一手招募,那烟花这不是普通的烟火,正是一种号令,是召集全体佣兵的警报,代表着有敌来犯,非到战时是绝不可轻用的。
主席台上,人人惶恐,连守备万宝路也瑟缩了,唯有钱财神,这胖大的老头背手仰天,看着那鲜红的烟花,阴森了面孔。他恼恨得要摸刀子,知道那个红衣武士是太子,可他并不知道这太子的身边竟跟了一个“乱武星”,他所做的安排完全被打乱,以他向来谋定后动的性子,此番竟是犯下大错。
靠了那代表乱武的血纹图腾吓走围观的百姓,无语放心地策马狂奔,闯出东门,他什么都顾不上,只想先带着红杏逃得越远越好。为了救红杏,他不惜暴露身份,心里却是后悔不迭,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认识红杏没多久,自己居然为了他将自己险入死地。这算什么啊?我干吗好好地就被卷进这混水里呢?
跑出不到十里,眼前撞出一彪人马来。大旗飞扬,整整十面,上面统一书写四个大字——东营钱氏!无语急拉马儿,心中叹口气,麻烦大了。
眼前足有一千人,尽是黑衣黑甲,犹如一片黑色波涛。百余个黑马骑士一字排开,后面紧跟着刀盾兵、长枪兵、弓箭手。那明晃晃的枪尖刀头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叫人睁不开眼睛。为一人纵马踏前,离无语丈许处高声喝喊:“小子斗胆!还不下马受死!”
无语细细一看,笑了,“原来是龙跳兄啊,近来可好?那天明雨湖一会,可曾感冒呢?”
来人正是东城佣兵营的二把手龙跳,听到这话,心里一阵难受,那日明雨湖他带队刺杀红杏,岂知一个照面就被人家打进水里,回去以后被罚了三十军棍,虽然棒伤不重,可面子全栽了。现在看到仇人就在眼前,他忍不住心头火,“好小子,原来是你们!好,这次一并了结你们!弓箭手,准备!”一声令下,弓箭手推前,认扣搭弦,拽满了弓。
无语还在笑着,“哎呀,龙跳兄,你怎么又是老一套呢?每次都是带好了人才敢出来?难为你怎么做到佣兵领的位置的?”他心里盘算了好几遍,也觉得没可能从对方的箭雨下逃走,纵使是自己一个人也难免带伤,何况还背着个太子爷呢。
龙跳果然上当,面上阵红阵白的,难堪已极。此人极好面子,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的,可那次刺杀行动的失败,让他颜面尽失,此时被无语几句话撩得脸上无光,禁不住暴喝一声:“臭小子嘴硬!叫你知道跳爷的本事!”纵马上前,举棍便砸。
后边的弓箭手没得命令,见他如此,自然将弓都松了。
无语暗自笑,到底是没脑子的家伙。双方之隔丈许距离,一纵马便可打个照面。龙跳举棍当头砸下,这边无语早已双脚离镫,双手一按马鞍,忽地从马上弹了起来,脚尖一点马背,弹起更高。
龙跳一棍砸空,眼前已不见了对手,惊异之时,忽听声后一片哗然,有人高叫:“老板小心啊!”
“头,头!”
“上面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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