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与伤害。
再说,他也未必会想去探班……
刚想到这里,殷询突然打断她的思绪:“我能进组吗?去帮你们打打杂也行。”
“啊?”若是以往,矜厘肯定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但今天,他看起来特别认真。
她在内心暗暗挣扎了一下,才说:“殷神,我坦白跟你讲吧,其实殷显特别指名道姓不准你进入兰雾庄。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过节?”殷询眸中仅有的一丝希望破灭了,“谢谢你提醒我,我不该还抱着幻想。”
烟雾朦胧了他的面庞,清瘦的身躯,伫在窗口灌进来的风中,微微轻颤。
矜厘看着他苍白的唇色,不忍再问。
转身,想将空间腾还给他。
他却蓦地又开腔唤住她,带着两分祈求的意味:“厘厘,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矜厘站定,回头。
殷询的烟蒂掉落烫到指尖,也浑然不觉得疼,说:“兰雾庄有座兰园,那里种满玉兰花,你能帮我拍几张照片吗?”
“这个,恐怕不行。殷显规定了,庄里有两处禁区不可擅闯,也不能乱拍照片。如果兰园就在禁区内,那我是帮不了你的。”
“好,我明白了。”他声音孱弱,倚到墙壁,颓丧至极。
那副模样,像撕漫。
指间腥红的烟头,额前凌散的碎发,加上忧郁的容颜,很破碎。
矜厘捏捏手指,终究还是无法忍住:“殷神,你实话告诉我,殷显是你哥吗?你以前是不是在兰雾庄住过?”
不然岂会知晓里边有座兰园。
殷询沉默。
矜厘耐心等了几分钟,见他没要回答的迹象,施歉道:“抱歉,我不该这么冒昧问你。”
说完,她返回办公室。
殷询停留在原地许久许久。
矜厘也未再奢望能得到他的答案。
她在日落天黑之后,掐在八点准时踏进含春园。
末了,发送实时共享位置向谢霁延报备。
【我到家了,没超时。】
尽管谢霁延并未真正严苛实施,她也仍会作作样子的表现几日。
谢霁延这会儿还在饭局上与相关部门领导商谈项目,没给她回信息。
矜厘也没刻意等他回复。
她随意将手机扔在床上,就踱进浴室去洗澡。
洗了二十分钟左右,出来时,手机多了好几条微信语音消息。
全是殷询发来的。
他说:“殷显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以前,也确实在兰雾庄住过。”
“但是……”
他声音哽咽,貌似在哭。
“但是,自从林雾染死了之后,我跟他的关系,也彻底决裂了。”
“或许,你会想问,林雾染是谁。”
“其实林雾染,就是我的小青梅。”
“她并非社恐,她只是去了另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世界。所以,我没办法将她带出来给你们见见。”
“厘厘,我只是想去兰雾庄看看她的墓园……”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