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挺不错的,不如以后就当做我们联络的地点好了。”
“好啊,没有问题。”这里本来就是冷幻依的私宅,平时她来的并不多,没人知道不说,位置也不显眼,用作联络之地也蛮适合的。
“要是早一点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就可以把卿儿安置在这里了。”想起这个,段文彧叹了口气。
提到段文卿,冷幻依有些尴尬。她知道,当初是因为自己毁了青木山庄,才让段文卿没了容身之所。
“公主现在在哪里呢?”她本以为,段文卿应该会被叶銝带到临江城,可在临江那么久,并未见到段文卿的人影,所以她知道,段文卿没有去南方。
“我没有跟你说过吗?”段文彧听了她的话,有些诧异。
摇了摇头,冷幻依表示了否认。
如此一想,段文彧也后知后觉,他发现,他们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似乎真的没有说过其他人的事。呵,这还真是有趣的现象。
“卿儿在将军府。”
“什么?”冷幻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不是很容易暴露身份?”
“还好,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卿儿在将军府的身份轻易不会叫人怀疑的。”想到这个“身份”,段文彧就觉得很无奈。虽说这样的确易于掩饰,可他始终认为,委屈了自己的妹妹。
“什么身份?”他这么说,冷幻依更加好奇了。
“亦鸣的未婚妻。而且,已经假戏真做了。”接着,段文彧便言简意赅地向冷幻依解释了段文卿和冷亦鸣的事。
听了个中缘由,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冷幻依,竟露出了一副兴趣盎然的神情,“这么说?我很快就会有一位大嫂了?”
见状,段文彧有些意外。
“我以为,冷家的所有人都是你的禁忌,不愿多谈,没想到,你对亦鸣似乎还挺上心。”段文彧忽然想起,在营救叶家人时,冷幻依就是主动在冷亦鸣面前现身的,现在想想,或许正是因为对方是冷亦鸣,她才会如此。只是不知,她为何会对冷亦鸣另眼相待。
“他和冷家其他人不一样。”说起冷亦鸣,冷幻依的目光逐渐深邃,似是想到了遥远的记忆,“我还记得,那一年,所有人都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时,只有大哥会偷偷来看望我们,在得知我娘生病后,还尝试过去寻找大夫,只不过后来被他娘发现了,没有成功。而且大哥从小就跟我关系好,整个冷家,除了我娘,和我最亲近的人就是他了。”
这份难得的亲情,一直被她铭记于心。
“难怪当初在青木山庄,亦鸣说,你给他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血浓于水啊。”段文彧不由感慨,真的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是啊,那时候,他也给我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当时我还奇怪怎么会这样,后来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就想明白了。”她厌恶所有姓冷的人,唯冷亦鸣除外。所以,当她听说冷亦鸣与段文卿两情相悦后,也真心为冷亦鸣感到开心。
“既然如此,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身份告诉亦鸣?”如果冷幻依不排斥这个大哥,据实以告也不伤大雅。
谁知,冷幻依拒绝了这个提议,“算了吧,你告诉他,他很有可能会告诉冷缮。在青木山庄时我就看出来,他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人,就算有心替我隐瞒,也难保哪天不会无心泄露。”
对于她的这番言论,段文彧却不甚赞同,“亦鸣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好歹这些年他也帮了我不少忙,如今还成天在段文宵身边跟进跟出,要真是像你说的这么不济,那我的秘密早就被他泄露光了。”
“我没有说大哥不济。只是……”话说一半,冷幻依突然噤声了,语气略显迟疑,神色也有些凝重,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令她不开心的事。
“只是什么?”段文彧疑惑地望着她,目光探究。
“只是,他有一个老奸巨猾的父亲。”只要说到冷缮,气氛就会骤然改变,原本轻松的氛围,顷刻间就不见踪影了。
然而,说起冷缮,段文彧也无可避免地想到了很多现实的东西。
“依依,既然说到了冷叔,那么,有些事我必须得让你知道。”段文彧明白,“冷缮”这个名字是冷幻依的死穴,一旦提起,就会引得这女子心情郁结,怎奈现在大家同坐一条船,有时候,真的是避无可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冷幻依蕙质兰心,许多事,无需说明,她已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