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越,你不要再瞎扯了,现在被害人已经死了,不过你最多就是一个过失杀人,而且现在监控录像没有,但是周权有涉嫌破坏录像的嫌疑。按照目前的情况,你很可能直接无法定性刑事责任,最多承担民事赔偿而已。”
吴成失望地摇了摇头,道了出来。
原本,他还以为秦越要说出什么东西来呢!虽然只是跟秦越见过一次,但是上一次在青山疗养院,秦越的医术他倒是真的见过,有些神乎其技的味道,说不得对秦越心中颇有几分欣赏。
而且同样身为一名医者,吴成也不希望年纪轻轻,大有前途的秦越陷入这种麻烦,一旦秦越被定罪,那么无论怎么判,医界毫无疑问都会损失一名极好的医者。毕竟医生的专业是救人,无论秦越是不是故意杀人,他都已经不再适合成为一名医生。
别说这种医疗之外的过失了,即便是在手术台上,一名专业的医者造成了病人的意外丧命,那都得承担极大的责任。不仅是普通的性命之责,还要赔上自己的职业生涯。
如今华夏国内的医患关系极为紧张,有不少顶尖的名医都因为一些意外事件,从此心灰意冷,退出医疗一线的位置。
作为吴成,他不希望秦越被这么一件事情毁了。他其实还是很希望秦越能够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的,然而却没有料到秦越居然一副胡闹的样子,说出这种无稽之谈。
人都已经摆在停尸间了,如何证明被害人没有死?
要不是现在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是新落成的,已经取消了太平间的规划,而且案发到现在才数个小时,还没来得及转移遗体,这个停尸间也只是稍微比外面温度低一些。若是有冷柜的话,被害人都已经被冻成一块大冰棍了,这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生命的迹象。
说白了,除非秦越是神仙,否则……
吴成摇了摇头,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
他只是一名医生,调查案件的事情,他爱莫能助。
“吴院长,你不要下结论太早,不过既然你在场,现在诸位都确定被害人没有生命迹象了对吧,那么是否可以容许我给被害人来一下针灸呢!”
秦越一脸不羁的表情,看起来好像一个神经病。
“我只需要一针,若是没有用,我愿意承担过失杀人的罪,陈局长您也用不着调查了,这岂不是整个事情都解决了?”
“这!”陈明镜哭笑不得,秦越这话就是儿戏了。
无论案情多么复杂,案件也不可能虽然就有任何人口头定论,哪怕秦越就是嫌疑人,哪怕他亲口承认认罪,那也没有这么简单。这个事情也必须将所有线索由头到尾串联起来,形成完整的逻辑才可以进入卷宗。
所以哪怕秦越真的认罪,他也必须完完整整地交待案情,直到将绝大部分重要疑点全都排除。
而在国外,这其实是一个刑侦的难点。有的罪犯即便很多证据指向确实有罪,可是有那么一两个关键节点无法厘清,而罪犯又拒不合作,最终甚至都可能无法定罪。这在国际上存在许多的经典案例。
这其实非但不是国外法律的漏洞,相反还是一种先进之处。毕竟法律恪守的第一要则,是疑罪从无。哪怕漏判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在当今的社会,这一点也越发成为全世界律政界的共识,华夏近年来也在不断完善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所以,秦越那番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不光陈明镜不会真的当真,其实即便陈明镜同意,那也是没有用的,除非他这个警察局长不想干了。
然而,莫名地陈明镜又生出一股诡异至极的感觉,秦越整个人有种不同寻常的气质,有种让陈明镜感觉完全超乎了自己认知的感觉。他居然莫名地对秦越产生一种期待的感觉似的,期待着秦越自发地给他解开心头的一些疑惑,身为一名孜孜不倦勤奋破案这么多年的老刑侦人,陈明镜发现自己突然想那么懒惰一下。
“秦越,你说你要给被害人进行针灸?还只需要一针,难道你的针灸已经神奇到可以令人死而复活的地步?若是这样,那我倒是要特聘你为我们警方的顾问,以后要是有什么杀人案,直接找你来救活就行了。”
或许是秦越说的话太过无稽,陈明镜都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其实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那就是秦越并没有杀人,起码不是有意。甚至,被害人的死亡秦越也未必就需要承担全部责任,即便是过失杀人的定责,都有很大回环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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