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如此过。
安德鲁拢起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他挥手道。
安德鲁不再看他,视线重回到玻璃器皿中的孩子上,眼神在接触他的时候,流露出兴奋和喜悦,但更多的是宠爱。
“我会给他世界最好的一切,用最好的,吃最好的,谁也不能够欺负他。”
“当然,因为他会有个世界最疼爱他的父亲。”米修叹道。
安德鲁宠溺地看着玻璃器皿中那小小身影,他会长得像谁,是像他,还是像她,一想到她,心里的痛依然存在,他知道这种痛会永生陪伴着他,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痛已不是那么难以忍耐了。
“卡奥利”他突然说了一句。
米修愣了一下。
“你觉得卡奥利这个名字怎么样?”
米修这才知道,他再给孩子取名字“卡奥利嘛不错啊,很好听。”他与他并排,一起看着玻璃器皿中的小天使。
这个名字再适合不过了。
卡奥利,用罗马拼音写,就是kaoli,也就是日文的かわり。
中文意思就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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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wfp医学研究中心
自慕容悠醒来之后,已过了七天,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吃一些清淡的固体食物了,她又回到了那个自信美丽的女人,她甜美的笑,总是在众人前流露,这一切都像太阳一般,温暖了所有人的心。
“我们结婚。”
噗~~
瞬间,乳白色的液体从慕容悠的口中喷洒而出。
她愣愣地看着被牛奶喷了一脸的狄克,只见他丝毫不以为意的用纸巾随意抹了一下。
“我们结婚。”他口气强硬的重复道。
她瞠目以对。
“我们结婚!”狄克凑近她吼道“你只能答应,不能拒绝。”
他铁青的脸,在她眼前放大,这才让她找回了声音“等等一下。”
“等?”
他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饶恕的话,猛得吻住她,缠mian而火热,让她的脑筋连转弯的余地都没有,等到他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晕头转向了。
“不用等了,我已经决定了,一个星期后,我们就结婚。”
“什么!?”她咻得一声,从床上弹跳起来。
“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他将病床上附带的小餐桌移开,免得她打翻杯子里的热牛奶。
“不是不是”她是被惊吓到了,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神经,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这样随随便便就说出来了,而且还是在病房里。
“我不能再等了。”他握住她的手,表情很是严肃,但这其中,还有她看不懂的情感在里面。
“混蛋!”她咒骂道“哪有这种求婚方式的,更何况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不是求婚,而是直接结婚。”他求过婚,只不过为了彻底删除安德鲁的记忆,她曾经去过监狱接近香取玲奈的事情,也一并抹杀了,所以她忘记了,不过无所谓,他要她的心,从来没变过,即便她忘记已经答应过他的求婚了,但对他来说最终目的就是结婚,他要她成为他的妻子。
他已经等待得太久了。
“你连求婚都省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就算她对这些世俗礼仪在怎么淡漠,但一两个少女的绮梦总会有的,求婚就是其中一项。
“如果你喜欢,结婚后,等你身体康复了,你想要几次都可以。”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现在的他不愿浪费任何时间。
“去你的,什么叫几次都可以。”她有些生气,就算他再霸道,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悠,看着我的眼睛。”他捧起她的脸,她是忘记了痛苦,但他没有忘记,那种痛依然折磨着他,现在,他只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永远永远拥有她。
海蓝色的眼睛波动着深情的狂潮,诉说着他最深的爱意,她知道,他是爱她的,爱得很深很深,而她也同样爱他,绝不会比他少。
只不过,这么突然的事情,让丝毫没有心理准备,更因为他的举动,他似乎很急切,急切得有点什么都不顾了。
但这样看着他的眼睛,她没法说出拒绝的话。
这个男人真是霸道得不可理喻。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谁让她爱他呢,还用这种放出几千瓦电流的眼睛看着她。
“好吧。”她答应。
瞬间,狄克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大手一张,将她搂进怀里,或许是太高兴了,他全身都在颤抖。
“雷”她察觉到他的欢喜里有着某种她不明白的情绪在里面。
忽然,她感受到脖颈上有温热的液体的发过。
他哭了
就因为她答应了吗?
她扬起一抹笑容,反手搂紧他。
这个男人,很爱她。
这就足够了。
而对于狄克今天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但是很快,他就遇到了阻碍。
因为他忘记了,慕容悠结过婚,而这个提醒来自于卡尔。
没有任何犹豫,他决定和安德鲁见面,而且是单独一人前往。
而地点,就是那次他们决斗的地方。
*
六月到七月的芬兰,昼夜都有阳光,但气候依然寒冷,由于日照的关系,瀑布没有被寒风冻结,依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银白色的水花,将悬崖四周的岩石润泽的宛如玛瑙,些许耐寒的植物也在充足的阳光下享受一年中难得日照。
站在悬崖上,狄克看着崖底,瀑布如一条银色的巨龙直窜入崖底的湖泊,溅起由于阳光照射而显得更为晶莹剔透的水花,这样的壮丽景色堪称奇观,他却丝毫没有惊叹之意,表情陷入一种追忆的状态。
他清楚地记得,多月前的那场决斗,安德鲁手枪的子弹在穿透他胸膛之后,他仰躺着朝崖底坠落时,眼前一片黑暗,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悠脸上的悲泣,一切仿佛都是静止的,唯有她脸上的眼泪是流动的,当时他就这么沉入湖底,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周边的一切都像是陷入了某种暗夜的死寂,然而,他的心还没有停止跳动,擂鼓似的心跳声,让他知道还有希望,于是,他咬牙硬挺着一口气,努力的滑动那犹如千斤似的四肢,无论前途是冰冷的湖水,还是地狱深渊,他都要活下去,也正因为这份信念,他才能奄奄一息的等到了救援。
看着崖底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切恍如隔世,那时的他没有一丝惧怕,有的只有拼命,而此刻,那时被信念隐藏起来的无力和绝望,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让他有了后怕。
害怕那时如果自己没有咬牙撑下去,那么悠会怎样。
光是想到这,他就全身颤栗。
当惊惧在他心头渐渐散去的时候,他不禁呼出一口气,紧紧握着手掌,他还活着,而她安然无恙。
足够了,无论他遭受过什么,光是她健康的活了下去,就足于抵消一切。
足够了
忽地,身后草皮发出的细索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背脊一僵,即便没有回头,也知道谁来了。
这种比刺骨的寒风还要冰冷的气息,除了他,没人会有。
“你在回忆频临死亡时的乐趣吗?”阴冷的话语,像是能冻结一切,就连那轰然的瀑布声也仿佛会瞬间静止般。
狄克转首,对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