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们不要着急,交给我便可。”说完,她来到米娅身旁,先是审视了一番,接着食指和中指并用,眸色一暗间,以迅雷之势,连点了米娅周身7个穴位。
一点完,米娅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浓黑的鲜血。
“小悠!”在场的人莫不被这一幕吓得胆颤。
却见夜惹欢松了一口气“不妨事,她只是吐出郁结在胸口的污血,吐出来就没事了。”
欧阳决惊奇地看着她“你会点穴!?”
这种东西,可只在小说中会出现。
她点头“会,但还只是皮毛。”
“皮毛!?这还皮毛!?”欧阳决觉得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今天,离奇的事情,惊人的事情,全发生在这一天
夜惹欢随后从头上取下凤凰簪子,扭动凤头,只听咔嚓一声,凤嘴中吐出七根类似针一样的东西。
那针非金非银,像冰,又像琉璃,剔透至极,光线下,隐约还折射出七彩之色。
“这是什么?”可能是今天吃得惊太多,终于开始麻痹了,欧阳决是以平常心问道。
“我夜门传家之宝--冰火针。”
“要它干嘛用?”
夜惹欢取出一针,寻视了一下米娅的身体,找了一个点后,在众人惊呼中甩手扎了下去。
“去炎火之热。”
她的行动快得不行,扎针的手法更是有点奇幻,转眼间便在米娅的头顶,太阳穴,胸口,下腹扎上了针。
一扎上,那针便冒出轻烟,像是冰碰上了烙铁般。
接着,奇妙的事情就发生了,米娅背上的凤凰,宛若收翅隐遁,缓缓消失,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米娅的体温也恢复了正常。
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实就在眼前,让他们不相信也得相信。
夜惹欢开始取针,那针好似吸收了米娅身上的热力,已变赤红,她将针重新藏入金簪中。
她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大功告成,她已无事了,只要再睡上几个小时,便会醒。”
米娅的无恙,最高兴的莫过于狄克,三胞胎,还有卡奥利,他们对着昏睡的米娅亲了又亲,亲了好久才愿意放开她。
安迪(三子)感情最丰沛,忍不住就哭了。
狄克心头一松,差点站不足脚跟,凯文(长子)和修伊(次子)赶紧扶住他。
缓了一会儿,他才感激的看向夜惹欢“你救了我的女儿,谢谢,谢谢你。”
“不用言谢,姑丈!”
这一声姑丈,让病房里立时炸开了锅。
狄克和三胞胎,顿时有点不明所以了。
欧阳决适时的搭腔道“她是悠的侄女,小悠的表姐,也是卡奥利,三胞胎,你们的表姐。”
这话更惊人,全体人员基本处于当机状态。
等寻思过来,他们脸上一律是不相信。
“别说你们了,其实我也不相信,可她”欧阳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夜惹欢的身份。
夜家在中国是受到政府隐密保护的家族,不露世间,却权势如天,可谓特殊至极,神秘至极,更是鲜少有人知道。若不是他有一个少林寺武僧出身的父亲,曾受政府委派保护过夜家的人,他也不会知道。连国人都很少知道这个家族的存在,何况眼前这些外国人呢,说了也白说。
话也说回来了,这样的家族还有必要大老远的跑来美国乱认亲戚吗?
既然说不清,她只好把问题推给夜惹欢“要不,你们自己问她。”
夜惹欢接话道“他说得都是事实。”
“可悠她一直都说自己是孤儿。”狄克自己也是一直这么认为的。
夜惹欢流露出几许悲怆,苦笑答道“那是夜家负了她。”
淡淡一句,道尽了其中的无奈和愧疚。
“夜家?”
夜惹欢点头“姑姑就是你们所认识的慕容悠,慕容其实是姑姑的母姓,她本姓夜,夜妖娆才是她真正的名字,她是我夜门的嫡出的大小姐,更是前一任的宗主大人。”
“什么!?”欧阳决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原来更惊的还在后头。
反观其他人,远没有比得知慕容悠不是孤儿来得惊讶。
宗主一词,以英文翻译,就是领导者,领袖这类的解释,他们之中不乏皇室出身,一个家族领袖的身份,实在没什么大不了。
那是他们不清楚夜家的家世,若是清楚,恐怕会和欧阳决的反应一样。
宗主其词,地位之高,恐怕只有知晓夜家的人才明了。
即使夜惹欢这样说,也不能说明她说得都是真的,怀疑自然有,但她救了米娅,无论是真是假,都已不重要。
“我知道要你们一下子接受,有点强人所难,但我所言句句是真,绝无虚言,我名唤夜惹欢,我的母亲正是姑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现在的身份是夜门代理宗主。”
“代理宗主?”
她颔首“是,夜家的宗主之位必传身负凤凰涅磐之人,而我未有此资格,只是有幸代理。”说着,她看向病床上的米娅,眉目间在此难掩激动。
欧阳决算是觉出点门道来了“你先前说,米娅是你们夜门最重要的人,莫非莫非”
凤凰涅磐?他好像有点印象,他曾听父亲说过,夜氏一族的子孙天赋异禀,有着难以解释的能力,因为没有被证实过,所以他一直以为是传闻。
可显然不仅仅是传闻那么简单,否则米娅背上的凤凰怎么解释,她刚才那一手神乎其技的点穴功夫又怎么说。
若真这样,米娅岂不是
很快,夜惹欢证实了他的猜测“是,米娅小姐将会是我夜门第六百二十七代宗主之位的正统继承人。”
欧阳决立时扶住墙,因为今天事情的发展又一次超出了他可以承受的能力范围。
其他人听得不是很懂,只从她的话里字间了解到,米娅身上的那只凤凰其实是家族遗传?
这遗传可奇妙的很啊。
“我从来没有看到悠身上有凤凰!”
狄克一句话,又将事情弄回了原点。
悠没有,狄克更不可能有,那又何来的遗传。
夜惹欢不慌不忙的解释道“那是因为她的左手已废,姑姑和你相识,是在手废之后,你自然不可能看得到。”
悠的左手的确是残的,狄克不止一次问过原因,可她从来避而不答。
他想起夜惹欢先前说过夜家负了悠,隐隐觉得悠的左手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若是有关?
他眸中酝酿着狂暴“你说夜家负了她,怎么个负法?”
这让夜惹欢一愣,不知该怎么说?
她的犹豫,让狄克更深信,悠的左手与夜家有关,怒色更甚,一直以来,他对此都耿耿于怀,若不是悠不肯说,他没办法,否则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他都要将伤害她的人挫骨扬灰。
夜惹欢沉吟了很久,许是想通了什么,叹息了一声,最后妥协道“这,我本不该说,因涉及到我夜家的丑事,但在座的人皆与姑姑是朋友,其中还有姑姑的儿子,女儿,丈夫,你们有权利知道真相,若是你们愿意听,我便说就是了。”
当然要说,他们都云里雾里的,十分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于是,便揭开了夜氏一族最丑陋,也是最无耻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