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义的侠客无偿的帮助我的。(你少臭美了!==)
进了深山很久,竹子终于在一座山壁前停了下来。然后说他要用内力向绝尘谷通报请求拜见,暂时点了我听声音的穴位。等了一会,不见有动静,他点开我的穴,有点沮丧的说:
“他们好象并不欢迎我。”
“当然不欢迎你啦,但是我和你不同,你提没提到我啊。”
“提了啊,我说的‘齐皓敬和任民璧姑娘请求拜见玄毒老人’。”
你提我的假名,谁知道啊。但是又不能和竹子说我告诉他的是假名,以他的脾气,他一定非捏死我。对啦,刘爷爷不是留给我本星象之卷嘛,他师弟一定知道这本书。
“竹子,你说我带了他师兄的星象之卷前来投奔。”
果然,竹子重新通报后,山壁突然开了一处洞口,里边走出来一清秀少年,给我们引路,进入山谷。
廿七入绝尘谷
跟着少年进入了山的通道,这通道曲曲折折,岔路交错,宛如迷宫,时不时的还有几个机关设置。第一次走这样的甬道,不免紧张,竹子看我有些不安,索性握住我的手,给我一个安抚的笑脸,牵着我走。
大概两柱香的时间,终于出了甬道,豁然开朗。此处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山青水秀,果然是个世外桃源,绝尘之说绝对名副其实。
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竟然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竹子手里握着,直到他轻轻的捏了我下,我才回过神,连忙挣脱。他看了看被我甩开的手,装出一副被冷落的样子,楚楚可怜的看着我,被我狠狠的回瞪了一眼,露出捉弄成功的笑容。自从认识他来,我眼睛瞪得都疼了。
少年带我们穿过草地往谷中走去,我心情舒畅,一会逗逗这里的小动物,一会在路边随手摘几朵花,不禁感慨:
“要是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就好了。”
“你休想!”竹子立即微怒的接口。
“人家主人还没说同意不同意呢,你管得着吗?”和他对着干。
他本来还有点微怒,现下却恢复了好心情。
“绝尘谷有谷规,绝不留宿女人。”
tmd,刘爷爷的大本营竟然有这么歧视妇女的规定,不行,我一定要努力争取妇女权益,趁这次来,让他们改了这鬼规定。一个光男人的地方有什么乐趣可言。我要在这里宣扬下我们现代提高劳动积极性的秘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说刘爷爷都101岁了,怎么还老光棍呢。
少年带我们入了大厅,让了座,就进去通报“玄毒老人”了。没一会,内厅出来一个大叔,面容慈祥,道骨仙貌。竹子上前一抱拳,道:
“晚辈齐皓敬今日贸然造访,事出有因,请前辈见谅。”
老人温和的说:
“齐少侠,不必如此多礼。”说完转向我,
“听说这位姑娘身携我师兄的星象之卷?”
“正是。晚辈是罗所门新任圣女,令师兄以死设计,助我顺利逃脱阎罗门的追捕,这本书乃是他死前托付我代交给前辈您的,并希望您能护送我回罗所门。”够文绉绉的了吧,说的我舌头都要打结了。瞥眼看到,竹子惊讶的看着我,之后就是一脸的阴沉。
“姑娘可否把书给老夫一看?”
“当然。”我连忙从包袱里找出用衣服包得严严实实的书,递给他。
大叔接过书,仔细的翻看确认,随后便红了眼眶。让竹子在大厅等候,大叔带我进了内堂,让我仔细讲讲他师兄过世的情形。我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只是隐瞒了刘爷爷被小牛子打到的那一掌。
讲完才发现大叔已经老泪纵横,嘴里叨念着:
“师兄师兄,你一生算尽天下事,以前常说你独独算不到自己最后的结局,却没想到你连自己的结局都要事先算计至此。”
“姑娘如何称呼?”终于想起问我啦,哎,我是主角,您不要太忽视我啊,不过一般忽视还是可以容忍的。
“晚辈姓任名民璧。”
“任姑娘,你且安心在绝尘谷住几日,待老夫处理好这里的事务,便遵从师兄的遗托护送姑娘至罗所门。”
我们出了内堂回到大厅,竹子见我们出来忙起身走上前来,看我的眼神带着复杂的情绪。竹子刚要开口,玄毒老人却徐徐开口:
“公子想必是想让老夫帮你解毒吧,请公子随我进内堂。”
好啊,你个竹子,竟然是利用我进入绝尘谷解毒,我说你怎么那么爽快的答应送我来绝尘谷,原来只是顺路。还有那天我被刺的时候你怎么撕心裂肺的凄喊,原来是怕我死了没人带你入谷。想到此,忍不住的怨恨的看着竹子,竹子看我的眼神,有着几分委屈,几分埋怨,几分乞求,还有几分我根本读不懂的情绪。他好象要张口对我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很想知道竹子到底中了什么毒,想知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要不是痔疮,我都能接受他的解释,也更想知道是不是那个什么“解语摄魂”让他中的毒。玄毒老人既然没提让我回避,于是我也跟上了他们。
进了一间房间,玄毒老人和竹子先后坐下,玄毒老人给竹子把脉,眉头一直紧锁。
真不明白,这看看脸就知道中毒,摸摸脉就能摸出毒的种类来?不知道是古代人太聪明,还是现代人太笨。不过转念一想,全是他们古人的错,思想这么复杂,天天想着害人,弄得师傅都私心的留点看家本事不传徒弟,慢慢的一辈比一辈少点精华,传到现代就没剩下什么,都是渣子了。(作者:还有脸说!刘伯的书还不是因为你瞎埋才失传的。)
大叔拿出银针分别刺在竹子的穴位上,没想到刺到胳膊的第一个穴位,银针就黑了。竹子大惊失色:
“不可能!我已经用龟息心法将毒集中在足部的悬钟穴。”
玄毒老人摇了摇头,
“你中了两种毒,一种是你逼到悬钟穴的摄魂毒,另一种妩霸毒是通过你的伤口流入你的血液,如果你只是中这两种毒中的一种,老夫定能帮你解去。而这两种毒一起中,就变成另一种奇毒,中毒半月后就会毙命。此毒老夫解不了,恐怕就是老夫的师父在世也不能解其毒。”
“连玄毒老人都不能解此毒,那世上定是无人可解了。我齐皓敬难道就命绝于此?”他万念俱灰。
我的心咯噔一下,觉得有口气堵在心口,生离死别冲淡了我刚才对竹子的怨恼,剩下的只有感伤。难道最终还是我的命硬,克了他?
廿八真假管家
竹子看向我,眼中的痛楚让我有点心痛,可我却说不出一句安慰他的话。虽然竹子很爱捉弄我,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是愉快的。此时,突闻他时日不多,震惊和不舍让我不知道如何开口。看来我对他还是有点感情的,至少比刘爷爷和小白子有感情,他们死的时候我都没咋地。
我本就站在他的身边,只见他慢慢的伸出手,象上次一样握住我的小手,只是少了份温柔却多了份紧迫。我没有挣脱,也不愿,可能我现在能给他的安慰只有这么多了吧。
其实我也想过现在对他好点,他死前应该会留点值钱东西给我。遵循着刘爷爷教给我的“演戏要全套”的演员准则,我怯生生的问玄毒老人:
“天下就真无可解此毒之人?”
说罢,就想梨花带雨般的流点眼泪,但是使劲眨眼眨得我眼都要抽筋了,还是挤不出来,不过倒生把眼睛这么给眨红了。竹子看到我眼眶都红了,怜惜的安慰我:
“璧璧,别伤心,是我自己没福气,不能和你再在一起了,但是现在让我知晓了你的心意,就是死,也值得了。”
古人的命可真不值钱,眼眶红就值得了,真是容易满足的男人,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感觉竹子握我的手又紧了一下。
大概大叔不忍心看我们这么哀戚,沉思了下,又开口:
“其实世上未必无人能解。”
啥?能解?害我浪费那么多感情,一把甩掉竹子的手,本来站在他身边的,现在也去寻个椅子,一屁股坐下了。竹子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就转向了玄毒老人期待他的下文。我心想,你也不死了,遗产也没了,你还捉着我的手干p啊,我还站着那么激动干吗?
大叔!您这样吓唬人可不好,能解你犹豫这么半天才说,吊人胃口也不能拿人家命开玩笑啊!现在我的手被人白摸了,你赔偿啊!
只听大叔徐徐的道来:
“齐公子任姑娘,莫急!今天先暂住下来,老夫确认后,明天再给公子答复。”
果然是刘爷爷的师弟,性子都差不多。人家还不到半个月就挂了,你让人家别急,可看不是你死了,比我还狠!再有了,他死得了死不了,你也早点给我个信儿啊,死得掉,我赶紧和他培养感情,争取遗产。死不了的话,遗产没戏了,我赶紧和他划清界线分道扬镳。您早点给我个准信儿,别让我白浪费感情投资啊!
“齐公子你在哪里中的妩霸毒?”
竹子低头沉思,突然眼睛一亮“难道是他?”随后,又暗自嘟囔:“不可能,不可能。”
他边回忆边说:
“管家他们受控围攻我的时候,我曾经被管家砍到两刀。”
我连忙接口:
“难道管家是叛徒?”
“不可能!管家忠心耿耿为我护宝山庄效力几十年,不可能背叛的。”
“那就是易容的假管家呗。”这的人都喜欢化妆,目前我就没见过几张真脸。
“有可能。因为我走前安排管家去天山联系我师叔并尽早回护宝山庄时,管家却把家训交于我,让我自己妥善保管,往常这都是他负责保管的。我想也许他怕此行遭遇不测,所以暂时交托于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还很注意我接过家训的动作和表情。如果管家是冒充的,那护宝山庄现在也许正处于危险之中。”说完,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激动。
这时,大叔又气定神闲的吐出几句话。
“目前给公子解毒最是紧要,公子少安毋躁。先写封信,老夫派人送到护宝山庄,看可否暂解危机。如公子的毒可以清除,再赶去不迟。”
大叔!就算是别人死家人您不心疼,也别摆出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啊,多少也象我似的装装紧张啊,真没道德!(作者:其实就你最没心没肺了!女猪:谁说我没心没肺啦,我只是没胆而已,去年胆结石的时候把胆囊切了。作者:==)
大叔说完,就叫了先前带路的那个清秀少年出来,引领我们去各自的厢房。
刚收拾好东西没多久,就有人来请我去饭厅吃饭。到了饭厅,别人都已经落座,我随便挑个剩下的位置坐下,来晚了正好,免得我不懂规矩还坐错了。竹子好象没什么食欲,我貌似安慰的往他碗里给他夹菜,其实是用他代替我的小白子帮我验验菜有没有毒。反正他已经中毒要嗝儿屁了,多中点也没关系,说不定还以毒攻毒好了呢。在这毒谷里得小心,这的人说不定天天吃毒养身体呢。看他幸福的吃下,半天也没中毒迹象,我才开始放心的大吃起来。第一次没事估计以后也就没事了。为了继续安慰他,我把我不爱吃的菜全夹到他的碗里以示我的关切之情,他也不辜负我的心意,全部吃下。
一顿饭就在我们这样怪怪的气氛中吃完了。出了饭厅,我和竹子一起朝厢房走。饭间没怎么说话,可以以食勿语来搪塞,但是现在不说话却怪怪的,总不能让我含情脉脉凄切无比的劝他“你早死早托生”吧。其实要怪,你就怪你老爹没给你起好名字,没听说过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你偏偏就叫什么皓敬,下辈子记得起名字叫浩气。长存嘛
竹子先开了口:
“璧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好,你说吧。”别象刘爷爷死前那样把一辈子的话都要说完的架势就行。
“你跟我来我房里。”说完,就拉起我的手向他房里走。
不是吧!有什么话不能这儿说的,非得去你房里。莫非你死前想先做个风流鬼?这可不成,我太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