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盯着漆黑的天穹,趁着夜色凉快,他们能多干点货,这样也能加班多收入点了。
麻木的手臂和双腿承载着他们多收入的希望在坚持工作。
但他们有时候抬眼看看漆黑的天穹,和漫天的繁星,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希望究竟在哪里。
陈楚走在这片工地里。
看了一眼漆黑中那些新搭建的公棚,毫不掩饰的说,那公棚破败的像是狗窝。
陈楚呵呵了一声,忽然想起: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这两句诗,想起念书的时候老师告诉学生,说古代时候,封建制度下,老百姓工作满手是泥土的却屋顶没有一片瓦,但是那些十指不沾泥的官僚,官宦们,却是住着高楼大厦
想到那时候,再看看现在,都真他妈的可笑。
这些农民工住的跟狗窝似的,一个个累的跟瘪犊子,跟三孙子似的,但是他们一辈子可能都买不上房子。
而那些官老爷,天天在办公室想着13事儿的,却占有者这些高楼大厦,这不可笑就是可悲了。
立秋有几天了,夜里凉快也有些冷意,陈楚紧了紧衣领,嗓子有些沙哑的走进一个工人问:“请问这是马仁贵包的工程么?”
马仁贵的工程主要在县城,瀚城他也进不去,而县城不大,这点地方,这几个施工队,一问就知道了。
“啊?是,是,是马经理承包的”那个工人也没在意,大黑天的,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
陈楚又问:“他人呢?”
“你找他有事儿?”这工人回过头,见一个黑衣人站着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而那里又一片阴影,只看的昏花的。
“呃,问他建筑材料的事儿。”
“哦,他叔马副区长不是死了么,他帮着料理,不过今天好像来了,你去项目部看看,他差不多就在项目部。”
陈楚应了一声,道了一声谢。随后朝项目部走去。
项目部就在工地对面的活动板房。
都是一个工地的,干活的工人住的是简易棚子,俗称公棚,但不干活的监工啥的就住活动板房,都是钢铸结构的,里面也干净的很。
陈楚快步走到活动板房,随即上了楼。
上下两层,都黑着灯,他走了两圈,没有发现里面有人。
“难道马仁贵这混蛋不在?”陈楚眼睛动了动。
正这时,一辆奥迪车车灯照亮,陈楚往板房后面一躲,奥迪车停住。
车门嘭的打开,里面传来的淫声笑语。
“宝贝,宝贝嘿嘿,再让我摸摸扎”
“哎呀,不要了,讨厌”
陈楚倏地躲在一处阴影中,朝着前方看过去。
修为提升了,他的听觉和视觉也比以往强了,见到一男一女,那男人身高将近一米六,有些微胖,那女人却是很高,一米七的样子,而且脚下还穿着高跟鞋,一袭长裙。
两人在车外面摸摸索索的。
女人被弄的咯咯咯娇笑。
“哎呀,马哥,咱们去楼上吧,别在楼下啊,你看看对面功底的那些泥腿子还往这边看呢!”
“看?看他麻痹啊哈哈”挨个男人笑了几声:“看他妈的能得到女人么?晚上还不是去撸?宝贝,咱就让他们看,然后馋死他们这些农民”
“咯咯咯等会,等会马哥,你叔叔死了,那这些项目?”
“哈哈,当然都是我的了,宝贝,以后咱们就发达了。”
“发达?算了吧!”女人轻哼了一声道:“你发达了就该不要我了,我都听说了,你心里就有那个王晓燕,你还去人家提亲了呢?我跟你这么久了,你也没说一句要娶我的话啊?你就是我玩弄我,我以后才不要相信你了,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呃?哈哈宝贝,从今天开始我心里全是你,那个王晓燕小**,妈的,听说就和陈楚那犊子不干不净的,可能早就被驴捅了,老子不要她了,不知道享福的蠢东西,不禁不要她,而且我要她跟陈楚肯定没有好下场,这一对该死的奸夫淫妇,我这几天就找人对付他们”
说了几句狠话,马仁贵和这女人在奥迪车旁边摸摸索索了一阵,然后这货抱着女人往楼上咚咚咚的走。
移动板房声音不小,陈楚提气落地无声,不过这货的声音可有。
抱着女人上了楼,随后灯光亮了,这妞儿非要关灯。
马仁贵有些郁闷:“宝贝,为啥每次我和你搞你都要关灯啊?”
“呃关灯比较有感觉。”
这女人说了一句,然后搂着马仁贵的脖子,这货已经压着她搞了。
其实这妞儿的意思是不想看到马仁贵的脸。
一看这张蛤蟆脸,感觉自己在被一个这样的男人玩弄,心里就难受,怎么说自己也是瀚城医专毕业的专科学生啊。
但是没办法,现在工作太难找了,而且大学生遍地都是的,扔一个砖头能砸死几个。
真不知道当初上大学是为了啥,花了那么多钱,耽误了那么多的时间,到头来毕业了也就真正的走进了失业的大军。
没办法,一个小破专科生,进医院人家根本不要,实习还不给钱,还受气。
而且护士证太难办,也难考,考下来能怎么样?当个小护士一年能赚多少钱?而且还都是抢破脑袋的那种,真不知道一个月那点破工资有什么可以抢的,还花钱往里面钻。
最后没办法,选择了个专业不对口的文秘。
说白了,这文秘大多要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子,文秘的意思也便是白天干文职工作,晚上让老板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