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
黑皮西服,白色衬衫,身板总是板的那样直。
“大小姐,严文正老先生已经到了,他请你出去听课”
叶倩柔拉完屎此时在楼下看电视,打个大大的哈欠,一提严文正三个字她就困的要命。
“哎呀,知道了,我马上到。”
吴建辉关门出去。
叶倩柔换了套得体的衣服冲陈楚道:“走了!大保镖,一起听课去!”
随即见陈楚像只弯钩大虾似的,不禁哼道:“陈楚啊,你就不能像点样?你看看人家吴建辉,都五十多岁了,腰板还那么直,你看你才多大?咋就站没个站相呢!”
“呷?老总啊,他腰板得再直,下面不直有个屁用啊!”叶倩柔脸红道:“陈楚!有种你现在脱裤子,我看看你是不是直的”
身后的闫小柔差点背过气去,心想这事儿得跟董事长反应反应,小姐才跟陈楚认识多久啊,咋几成了这模样了,啥话都敢说了。
讲课的地方在一个大厅,足有六十平,四外是玻璃大厅,而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树木,草坪,小桥凉亭。
闫小柔也跟着去了。
一进门,陈楚就看到一个腐朽的老头儿,一股子腐朽的气息。
这老家伙一袭清末的绸布袍子,是那种暗色的,脚下蹬着千层底儿的老北京的布鞋,白袜子,青布袍子上面的图案是那种富贵大钱图案的,要多俗气有多俗气。
再往脸上看,那一脸老褶子,大大的国字脸,一双藐视天下的眼睛和眼神,鹰钩鼻子大嘴岔子,花白山羊胡子,最为显眼的是头上的那一顶高帽子,跟厨师帽子似的,这老头儿帽子太高了,可能是个人的癖好,亦或是戴着这么高的帽子显得与众不同
“严老师”叶倩柔低声说了一句。
严文正一板脸,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随后有些不乐意的说:“大小姐,你迟到了三分钟,你父亲请我来,就是教你知识和道理的,你昨天就迟到了,今天又迟到,一个女孩子,怎能这么不诚信?咳咳好了,坐下吧!你们这些有钱人啊,越来越不像话了。”
叶倩柔禁了禁鼻子,还是坐下了。
严文正随即瞥了一眼陈楚:“你这小子,吊儿郎当的,干什么的?给我出去!”
“喂呀?”陈楚呼出口气,心想老家伙,你还管到我头上来了?
“呃严严大家。”
“咳咳”严文正笑了一下:“嗯算你小子有眼光,很多人羡慕我的学问,想做我的学生,都管我叫严大家,老夫的确是博学多才,满腹经纶,不过,老夫最讨厌别人给我戴高帽,讨厌被人奉承,老夫所学颇多,都是靠实力得来的,而不是靠溜须拍马捧出来的”
陈楚差点笑喷了,这严文正一说话,脑袋上那顶像厨师一样高大的帽子就晃晃悠悠的,就跟大帽子成精了似的。
再说了,你讨厌别人给你戴高帽,你脑袋上戴着的帽子咋那么大?真是迂腐,刚愎自用之辈了。
“呃严大家您的确博学多才。”陈楚说着要坐下去。
严文正不禁皱眉道:“你站起来!谁让你坐着的?”
“咦?我坐着咋的了?”陈楚笑眯眯问。
“你没有权利!”严大家怒斥了一句。
陈楚呵呵笑了:“严大家,我怎么没有权利了?”
“哼!我问你,你是何人?”严大家晃着脑袋问,脑袋上的大帽子也跟着晃。有点像过去老上海外国人带着的那种礼帽。
“我是叶小姐的保镖啊。”陈楚笑。
“保镖?保镖难道不应该是站着的么?用过去的话说,你就是叶家花钱雇佣来的奴才,奴才哪能坐着,应该去那边站着!”
叶倩柔蹙眉道:“严大家,陈楚虽然是保镖,但坐着也没什么吧?”
严文正哼了一声道:“大小姐,您得懂得礼法,什么叫做礼法?便是规矩,没有了规矩再大的基业也要毁于一旦,什么为礼?礼就是规则,古代圣贤明君就算有万千之才,但也不能事必躬亲,便有了臣子,臣子效忠君主,君主以礼,便是以法制定臣子黎民,这礼数千古年来不曾乱了纲统。”
陈楚笑了笑,却不站起身,而且还翘起了二郎腿笑呵呵道:“严大家,你说的不错,我是叶家雇来的保镖,花钱雇佣的,但是你是不是也是叶家花钱雇佣来的?这么说,我是奴才,你也是狗腿子,咱俩是一样一样的,所以你坐着,我当然也坐着,再说了,别看你什么大家不大家的,但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刚愎自用,沽名钓誉之徒罢了,不信,我出个对联,你要是对的上,我就站着如何?你要是对不上啧啧啧,你这么大岁数都是白活啊!”“我噗”严文正差点吐出口血去。
“陈楚!你你好猖狂!”严文正站起来,胡子都气的撅起来多高:“你出上阕!有本事你出!你不出你都不是你爹妈揍的!”
叶倩柔没想到严大家和陈楚打起来了,而且不出上阕就是不是他爹妈揍的?严大家咋能说出这种粗鄙的话了她一口饮料喷了出去。
门口的闫小柔也过来劝架。
陈楚也腾的站起来,指着严大家的高帽子说:“行!姓严的,小爷我出上阕,你要是对不出来,你就不是你爹妈养的,是婊子养的”
“来!谁怕谁!”严大家老头子气得两眼冒金星,往上撸了撸胳膊。
陈楚推开拉架的闫小柔道:“你别管!一边去!严大家,你给我听上联!”陈楚说着指着床边的一盆爬山虎,还有一个盆景名为攀天梯。
爬山虎都正常了,那东西攀岩而上,而这盘天梯经过修剪,异常精美别致,至于而上,果然像是一节节的体形,朝虚空而攀,景致幽然,爬山虎与盘天梯一俗一雅很是意境。
陈楚指着两盆植物随即朗声说道:“听我的上联是——爬山虎,攀天梯,爬下爬上,攀天攀地,潘金莲!”陈楚说完哼了一声:“姓严的,对下联吧!”
严大家傻了,他一辈子没对过这么下流的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