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照惯例,我们又打架了。打了一架之后,我要阿智帮我剪头发。阿智问为什么,于是我把禁足的事告诉他,他非常感动地说:“啊!这真是太感动了!被禁足了还记得要把电话号码拿来给我,你简直就是把我的幸福放在心底最深处啊!”于是,他答应我,一定会帮我剪得好看一点。
其实,我只是希望他帮我略微修剪,让我的头发看起来有修过的痕迹,回家才不会被抓包。但是,他那个手脚伤残的白痴,却把我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
“啊?为什么剪花菜的剪刀剪不断头发咧?”他一边剪一边问。
我在心里暗喊一声不妙,接着就发现我的头发像是被狗啃过一样。
从阿智家离开之后,我骑着脚踏车,飞也似地到了李心蕊家,这时他们家没人在,我便留了一样东西在她家院子的第五根栏杆后面,用一块石头压着。
这天晚上,阿智鼓起勇气打电话给蔡心怡,这通电话为时十秒钟。
“喂?”蔡心怡接起电话。
“喂。”阿智冷静地喂了一声。
“你谁?”蔡心怡问。
“我阿智。”他说。
“你怎么知道我房间电话?”蔡心怡惊讶地问。
“因为我是神,我猜得到。”阿智自以为帅气。
“是喔?那你猜不猜得到我现在要干么?”蔡心怡冷冷地说。
“你要挂我电话。”
“对,你果然是神。”接着就是喀啦一声,然后就嘟ii
我想,不管是哪个女孩子都没办法理解阿智的幽默感。
阿智打电话给蔡心怡的同时,我正在跟李心蕊讲电话。对于我们即将要分隔三百六十公里这件事,她有点难以接受。
我们在电话里,刻意避免讨论到以后如何见面的事情,两个人说的,大都是日常琐事,还有她最近生理期的腹痛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
“你知道吗?”电话这头我说“我现在的头发爆难看。”
“为什么?”
当我把事情经过告诉她,她笑得不可抑制。
“对了,除了被剪了一颗烂头之外,我今天还去了你家。”
“耶?”她非常惊讶“什么时候?”
“你家没人,我想你也出门了吧。”
“是啊,我陪我妈出去买东西了。”
“我留了一样东西在你家。”
“留了东西在我家?”又是一阵惊讶的声音“你怎么潜进来的?你是小偷吗?”
“你听过小偷留东西给别人的吗?”
“你留在哪?”
“在你们家院子,从左边数过来第五根栏杆,我用石头压着。”
“那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你去拿来看就知道了。”
然后,我就挂了电话去洗澡。在洗澡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我的烂头,不禁潸然泪下、涕泗纵横。
洗完澡之后,我接到李心蕊打来的电话“我爱你。”她说,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说这三个字。
而我第一次跟她说“我爱你”却是在两年后。
当时,我很想告诉她“我也是”但我有点紧张,也有点兴奋,两种情绪相冲击之下,我竟然忘了要响应。
留在她家院子里,从左边数来第五根栏杆的石头下的东西,是一张纸。
写在上面的不是蔡心怡的电话号码,而是一首歌。
当我伫立在窗前,你越走越远,我的每一次心跳,你是否听见。
当我徘徊在深夜,你在我心田,你的每一句誓言,回荡在耳边。
隐隐约约,闪动的双眼,藏着你的羞怯,加深我的思念,
两颗心的交界,你一定会看见,只要你愿意走向前。
天天想你,天天问自己,到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你?
天天想你,天天守住一颗心,把我最好的爱留给你。
天天想你作词:陈乐融作曲:陈志远主唱:张雨生
天天想你,天天守住一颗心,把我最好的爱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