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应了一声,拱了拱手,叫道:“师父!”沈天河眉头一挑,向身旁沈青璃一指,说道:“你师姐入门,比你也早不了两年,你去和她比试吧。”平凡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躬身说道:“禀师父,弟子从来不曾学过法术,如何跟人比斗,这场比试,弟子认输也就是了。”沈天河皱了皱眉,问道:“老三,这是怎么回事?”
陈青云尚未接口,台下便已一片大哗。人群之中,忽的传出一个声音道:“原来平师弟入门2五年,竟连一点本事也没学到,难道你来上清宫,竟是来混饭吃的不成?嘿嘿,可笑啊可笑!”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人锦衣华服,模样也可算得俊俏,却是一位二十来岁的紫衫少年。在他身后,分两列站了十名弟子,却都只是寻常弟子打扮。众人听他侮辱师弟,纷纷变了脸色。
当下便有几人回骂道:“古峰,这是我们牟尼堂的内务,何时轮到你来插嘴了?”“不错,你这油头粉面的小子,就只会仗势欺人,又哪里有什么本事了?乖乖的给我滚回去罢!”紫衫少年听得叫骂,倒也不恼,径自越过人群,向沈,孟二人行了一礼,说道:“弟子古峰,奉师命前来,向两位师叔问安。”沈天河见他到来,脸色微微一沉,心道:“什么问安,分明是以请安为名,借机刺探虚实来着。”但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当下也不发作,淡淡的道:“师侄何必多礼?请坐!”
古峰告了座,在二人下首坐了,正要出言讥刺平凡几句,忽的转过头去,呆呆望着一名女子,再也挪不开眼了。那女子身穿红衣,容颜秀美,正是首座的爱女——沈青璃。沈青璃与他目光一触,不禁脸上一红,心下暗暗恚怒:“这人如此瞧我,忒也无礼!”孟非烟见状,轻轻咳了两声,说道:“十七,你还不下场比试?”
平凡无法,只得应了声是,当先走上台去。沈青璃有意卖弄,使了个轻身法儿,轻飘飘的飞身上台,登时招来一阵欢呼。古风等人更是止不住的连番喝彩。
二人上台,相互施了一礼,接着同时退出两丈,各自取了法器出来。沈青璃所使的,是一柄五光十色的木剑,剑身刻满五色符箓,上书“五符剑”三个金色小字。再看平凡时,只见他两手空空,竟是连兵器也没一把。过得半晌,平凡才慢吞吞的从怀中摸出两张黄符来。这两张符纸,在场之人人人认得,正是最不入流的道家法符——神行符。这符纸炼制极易,威力自然也就有限,只是用于门下弟子探亲之时,用来省些体力而已。若论实际功用,只怕连“飞焰符”“玄水符”这些低等法符都远远不及。众人望了平凡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古峰见了,更是“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再看沈青璃时,只见她小嘴微扁,举头望天,分明也是一脸不屑的模样。
平凡自小孤苦,原是受人轻贱鄙视惯了的,往往为了一些小事,常与旁人争执。偏偏他性子又倔得厉害,是以从小到大,不知吃了别人多少拳脚苦头。也因如此,性子变得越发乖戾。此时与沈青璃目光一触,不知为何,心中陡然一阵酸苦,用力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符纸之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你要瞧不起我,我偏要和你拼上一拼。大不了多挨几下打罢了!”
“十七师弟,请了!”沈青璃抱了抱拳,左手掐个剑诀,右手持剑,剑尖斜指地面,朗声道:“出手吧!”平凡点了点头,一扬手,符纸脱手飞出,化作两道黄光没入双腿。接着脚步一错,闪电般欺近身来,劈脸就是一拳。
“区区神行之术,何足道哉!”沈青璃双臂一振,迅捷无伦的急退数丈,这一记裂石开碑的拳力便落了个空。接着右足向后一勾,左手顺势前推,使力往平凡肩头按落。平凡被她一绊,一推,登时收势不住“扑通”一声,重重跌在地上,登时鼻血长流。牟尼堂一干弟子见了,纷纷别过脸去,都觉十分难堪。只有古峰哈哈大笑,拍手道:“摔得好!”平凡翻身爬起,也不擦拭鼻血,劈胸又是一拳。沈青璃见他打来,也不闪避,只将手中木剑一举,竖直挡在身前。但见剑光起处,涌出无数金色光华,团团将身周护定。古峰一见,当即拍手笑道:“混元剑罡!沈师妹好本事!”话音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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