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0名藏族战士,这是仁蚌巴家族的进献。”
“幼生黄金双头獒一只,是帕竹家族的进献。”
“根敦嘉措进献释迦也失佛的《密药无上宝卷经》一部。”
“……”
在晃晃悠悠的船舱里,塞拉弗端坐在蒲团上行功。他的两位武当保镖也一身道装,在他的身后阖目打坐,宛如雕塑,甚至连衣角都没有动弹一下。
卡蜜拉·朱则坐在义父的面前,撅着小嘴在闷闷地读着。从*的来信的确很重要,但要她挑出重点来,却是件繁琐的事,尤其对于一个年纪不算大的女孩来说,像成年人般花时间在往来公文上,显然是种折磨。
由于“骠骑大将军”号被刘贵妃带走了,因此原本隶属于海军陆战队系统的“左武卫将军”号便再度被征用。法斯宾德上尉很愿意跟随陛下出战,因为立功的机会始终要比遇到的各种危险的几率大得多。即使是这样的大风天气,塞拉弗一声“减速稳住慢行”,全舰队便都定了心,上甲板、上桅杆也都谈笑风生,果真什么可怕的事都没发生。
塞拉弗似乎听出了朱奕秋的不满,他睁开了眼微笑,“我的乖女儿,累了吧?”
“不累。”
“还说不累,都像随时要睡着一样,我都快听不到你的声音了。”塞拉弗笑笑,不理会害羞的女孩,提高了嗓门,“李玉姬,送些茶点进来!”
“是,陛下!”门口有清脆的应答声,随后一阵小碎步声音渐渐远去。
塞拉弗这才抬起头看着朱奕秋,他开始说中文了,“知道丞相为何非要将这些奏报不远万里报我知道?”
朱奕秋想了想,“父王,您临行前曾说过,内事不决问丞相,外事不决问麦哲伦大人。现在乌思藏都司内乱,既是内事,也是外事,同时又无法立决,故而丞相便想到要聆听圣裁。”
塞拉弗微微一笑,骂道:“小马屁精!”
朱奕秋不好意思地笑笑,便听义父道:“丞相与郢国公实则在政见上颇有不合。丞相深谙儒家仁治之道,又立‘心学’教授徒众十数万,称为鸿儒。郢国公却是富家商贾出身,行事不拘俗制,有时也会不顾脸面。就像这乌思藏宣慰司,从太宗时期名义上就内附了,但实际却是小朝廷,国家很难插手藏区世家豪族中去。郢国公想要像在北方一样,以力服人,但丞相却有不同的意见,认为乌思藏地方偏险,又有高寒之障,汉人即使得之,也难以坚守。与其取一鸡肋,不如像太宗一样,宣示威武,结好藏民头目、活佛,以增加*之影响。两人政见有争,奏报因此才能越洋而来呀!”
朱奕秋点了点头,“这样说,阳明先生可真是狡猾,这奏章即使签批了送回去,不知道又要花费多长时间呢!”
“好在刘贵妃已在京城,想必很多事也能有个主张了。不过这件事,既然送来了,恐怕我不完成也不行。”塞拉弗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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