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本的阿尔法玛区在摩尔人统治时期曾经是王都上流贵族的居住区域,这片区域的中心,是建立在高高山丘上的圣乔治城堡。
葡萄牙王室成员,包括国王和王后每年也会有一段时间在这里度过。
沿德古河的新王宫体系建成之后,圣乔治城堡就变成了王家行宫。现在,戒备愈发森严,王家骑兵队、**队约500人驻扎在城堡与周边,将这座罗马时期的古堡完全与世隔绝起来。
城堡的“尊贵客人”是叛逃者萨尔与他的残缺小队。
为了录取口供的真实性,小队的成员除了那位一直跟随在萨尔身边的洛克骑士以外,其他人都被分别关押。他们每天分批放风,由不同的人送饭,甚至行进的路线都要经过严格审查、指定。
“萨尔骑士,今天去哪里,还是去练剑吗?”
“哦,孔特雷拉斯骑士,我们随便走走,午餐后我会向您请教剑术。”萨尔彬彬有礼地说道,一面含笑看着迎面策马而来的王族骑士。
孔特雷拉斯是卡洛斯公爵的儿子,已经是王宫戍卫团(**军)的总司令。
他略带一点高傲地看了看这两名形同囚犯的家伙,挤出一线笑容,戴上头盔策马而去。几名扈从卫兵也在他身后跟随,往城堡大门的方向,看起来是有什么交接任务。
“真是个白痴的小子,长着一张勾引寡妇的脸。”洛克低声骂道。
萨尔收敛起笑容,“阿维斯(葡萄牙王族)家族的后代已经没有阿方索时代的信念与勇气了。但至少他没有把我们当作囚犯对待。相信我,洛克,我们的价值是若奥三世绝对舍不得放过的。”
“我已经嘱咐过兄弟们不要透露任何消息,大人。”
萨尔轻蔑地一笑,“洛克,你不明白人性,就像这一次我们的通缉令很快就被发出了一样。那个异教徒必然是通过胁迫索尼娅公主来达到他的目的的,公主殿下无疑正在忍受着巨大的伤痛与折磨!”他握紧拳,咬紧牙关,发出咯咯的声音,良久情绪才稳定下来,“泰伦斯已经被俘虏了,说不定已经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下面也有可能就轮到我们。在死亡的威胁下,你认为有多少人能够像我们一样保守秘密呢?”
洛克瞪着眼,“谁敢?!我杀了他!”
萨尔轻轻拍了拍他的*,压低了声音,“这不是在我们的地盘,洛克。葡萄牙人整天如临大敌般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难道你还没有看出问题来吗?我原本认为若奥三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王,但我错了。他从心里面,是深深害怕那个异教徒的!他对自己毫无信心,因此才会这样谨慎戒备。现在,更是把我们圈禁在这个城堡里……我想,也许葡萄牙并非我们最好的存身之地,一有机会,洛克,我们一定要逃出去!”
这话是凑在对方耳朵旁说的,洛克骑士连连点头,脸上流露出慎重的表情。
“需要我去通知弟兄们吗?”
萨尔阴阴地笑起来,“那几个,算了吧,你能相信他们没有出卖我们吗?”
洛克将信将疑地往侧边的城堡卫墙上看了一眼,许多双眼睛正冷漠地看过来,一时,他们就像是处在无影灯下的小白老鼠般可怜。
与萨尔分手之后,洛克按照他的指示,亲自去城堡的厨房去催办午饭。
圣乔治城堡的王室御厨轻易是不开的,有一间独立的伙房在西角楼旁,平常为仆役、下人开饭使用,现在成为王室侍卫们暂时的餐室。免费的标准餐是燕麦稀饭、腌黄豆和几片熏肉。
“巴奈尔大叔,您好!”
“哦,是洛克骑士啊,您今天没有骑马吗?”
“午餐后大人将要与孔特雷拉斯骑士比剑,所以打猎恐怕要放在明天了。”洛克大声地向一位面目黝黑、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打招呼。
这位大叔只有一只眼睛,半边脸被严重烧过、变形,头上也毛发也长不起来,惨不忍睹。他属于葡萄牙军队中退役的人员,能在王室里找到一个轻闲厨子的工作,已经是非常幸运。
所有仆人和杂役都在飞快地忙碌着。看起来,他在这里具有很高的威望,性格似乎并不像他的面孔般可怕。
“带我向萨尔骑士问好。”巴奈尔淡淡地说了一句,他的脸上一贯没有笑容,恐怕是因为神经受损的问题。
“谢谢!”洛克骑士说着,上前左右拥抱了对方,这时,巴奈尔感觉有个东西从他的*口掉下去,落到皮甲里面。
隔着皮甲按了按,毫无疑问,那是一块克鲁扎多,抵得上他一个月的工钱。
不动声色的老家伙转过身,用长柄勺敲了敲旁边的木桶,提高了嗓门叫起来,“维奈尔,装一罐热腾腾的粥用毛皮裹上,另一罐放一打鸡蛋、两根香肠和两片熏肉,剩下的用腌豆塞满,马上送到萨尔骑士的房间去!”
“知道了,大人!”
很快捧着两只大陶罐的两名女仆便上路了。洛克装模作样地和巴奈尔在烟雾缭绕、脏兮兮的厨房里转了一圈,察看了所有的菜式之后,两人才悄悄兜到了无人的柴房里。
“我看见守卫似乎有变动,巴奈尔。”洛克有些焦虑地说道。
“是王家卫队的成员,孔特雷拉斯骑士好象很快就会离开城堡,但不知道是换防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卫队成员会来多少人,什么时候来?”
“明天早晨或者中午,因为总管吩咐下来的菜单上,明天需要准备2只鹅,扈从和侍卫的分量也要由14桶粥提高到18桶。”
“这么说还会再增加一些守卫?”
巴奈尔耸了耸肩,随后抱着一把柴禾先行离开,洛克佯装在后院菜地里散了会步这才离开。
到了下午,巴奈尔派人来收回陶罐,顺便带来一张秘密的纸条,告诉萨尔他们,孔特雷拉斯骑士已经吩咐300名他手下的**队员和骑兵先行离开城堡。
“这个人是怎么搭上的?”萨尔看着字迹模糊的纸条,不禁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非常好赌的一个老家伙,欠了不少钱。我们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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