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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她和他和他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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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圣予委屈无比的漂亮眼睛,我意识到他是多么多么的可怜,他居然蒙受了如此天大的不白之冤,而愚蠢可恨的我在看到法院的刑事判决书下来后居然就几近相信了。

    "韩夕贝你哭什么哭呀?你以为眼泪可以争取到幸福吗?我最讨厌女人的眼泪了!我觉得这是最愚蠢的行为!我就从来不哭!啊哈哈哈"

    甘遂鄙夷地看着我,然后仰起脸对着天张狂地笑了起来。

    "那你以为通过残害别人生命的暴力就可以争取到幸福吗?你错了!大错特错!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要不择手段地把他占为已有,而是要让他快乐幸福。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你扪心自问你有让冰凌快乐幸福吗?你只是在让他离快乐幸福越来越远,你在为你喜欢的人制造莫大的痛苦!你不知道志赫死了冰凌有多伤心"

    "够了!韩夕贝你给我闭嘴!我甘遂轮不到你来给我上爱情课!我所理解的爱就是这样的,就是要把他占为已有,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是自私的!爱一个人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如果无法拥有他占有他,那算什么狗屁爱?!那还不如去吃空气!"

    "甘遂,我保证这样的你绝对得不到幸福!不,不是得不到,而是已经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得,因为你很快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嘿嘿,韩夕贝,想去告我吗?想要警察把我抓起来吗?去啊,放胆地去啊,你没有任何证据我看警察怎么相信你!哈哈,哈哈哈哈"

    甘遂又嚣张地狂笑了起来,而我现在除了呆站在原地恨恨地看着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她说得没错,我想要告她确实没有任何的证据。

    "她不是韩夕贝,她就是金然皙!"

    就在这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我的身子猛地一震,轰地转过了身。

    是哥哥,是我那留下一封信离家出走的哥哥韩林野,只有他才能发出这样如金秋红叶拂过莽林草野般好听的声音,只有他才能拥有这样俊美坚毅如中世纪雕塑般英气逼人的面孔,只有他才能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时眼睛里积蓄的温柔绵软深厚得仿佛可在瞬间拧出一千公升的湖水来。

    他回来了吗?

    他终于回来了?

    还是放心不下我所以回来了?

    我的泪水在眼睛里疯狂地跳舞

    我好想立马跑过去抱住他,然后泪水涟涟地对他说:哥,我好想你。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之前他对我做的那些错事还心有余悸地残存在脑子里,我不知道眼前的他到底有没有完全变好,所以其实我现在还是有点怕他的,所以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他只能犹豫着矛盾着僵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姿态去面对他。

    "贝贝,不要害怕,哥哥已经完全想通了,哥哥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了,哥哥不会再阻拦你去喜欢任何人,哥哥会做你一辈子的好哥哥!宠着你护着你,你相信我。"

    哥哥慢慢走到我面前温柔无比地说,我认真地看着他,看到他漂亮眼睛里曾经消逝的那些天使光芒又回来了,它们像暖柔的芦苇一样轻轻地抚去了我所有的害怕,我相信他了,点点头笑了。

    (4)我是金然皙

    哥哥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甘遂,然后认真地看着我,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口气一本正经地说:"贝贝,你就是金然皙,是哥哥我在12岁时从海边把你救起来的,看那个时候的你,好像是落入海中然后顺着海水漂到这边来的,你当时的脸上是有一块真的伤疤,但是我当医生的父亲依靠当地偏方神奇地治好了你脸上的伤疤,在你还没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就把你的伤疤完全治好了,因为你当时如同植物人般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伤疤才会有足够的时间在你昏迷期间完全治好。你那时醒来后就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我们找不到你的家人,所以只好收养了你,取名叫韩夕贝。

    "那个"那块假伤疤是能帮你找到真爱的幸福指南针"的理由是哥哥我和我父母一起编制的谎言,让你脸好了后还贴着块伤疤的真实理由其实是希望你还是原来离开家时的模样,这样你的父母就还能认出你,你有朝一日就可以重新再回到自己的家。

    哥哥我其实在你15岁之前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世不知道你的真名是"金然皙",直到有一天冰凌找到我家来,就是"你问我他来干吗我说就是个问路的陌生人"那次,冰凌是见到你了所以来向我确认你是不是金然皙的,那次冰凌就把你的所有身世都告诉我了,他说——你是他姐姐的好友兼邻居金家夫妇的女儿,是和他从小就订了婚的青梅竹马、你们一直感情很好彼此深爱,伤疤是有次为救他而烫伤的,你8岁那年父母意外身亡你非常伤心,紧接着不久后你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那个时候当我得知一切后突然就很害怕,我很害怕失去你,很害怕你恢复记忆跟冰凌走掉,所以我开始无法自控地做了一些欺骗你之类的错事。"

    我的上帝啊,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惊悚事实?

    我怎么可能就是金然皙?

    我无法接受,我真的一下子接受不了!

    那个坏到掉渣的魔女甘遂也无法接受,她开始抱住自己的脑袋像鬼一样地大叫:"天,为什么事情总是要到结束的时候就会变掉?"

    "你这个死丫头鬼吼鬼叫什么?"甘遂的叫声可能惹毛了老哥,他突然就把他性格的魔鬼版本给唰唰唰show了出来,"我告诉你,其实从来就没有变掉过!不管是正版还是盗版,它们都有一个固定的位置,那个位置是一早就注定好了的,如同命运般不可逆转,盗版永远无法替代正版!你这个该死的盗版就快滚tmd蛋去吧——!"

    甘遂真的滚tmd蛋去了,她近乎发疯般地跑掉了,跑到前面时还差点摔了一跤摔个嘴啃泥,怎么看怎么像一条奔赴在跑路烽火线上的大尾巴狼。想必刚才真的是有很多话蛮重地刺激到了她!

    好!

    爽!

    棒!

    祝愿她下一秒就被活活刺激死!

    不过,现在我有点自身难保的感觉,因为脑子里面正在翻天覆地翻江倒海地拼命响着,好像怎么也无法消化掉突然而至的这么多事实。

    "贝贝,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真正喜欢的人其实是冰凌吗?其实周围的人都看出来了,我也看出来了,只是你自己还蒙在鼓里不知道而已。你对于圣予的喜欢,其实也许就只是一种迷恋一种膜拜一种信仰而已,因为他太纯洁太完美就像个天使一样,这样的人自然有一种魅力让所有人都没法不去迷恋他,只是在迷恋的同时就会开始分不清"喜欢"与"爱"的差别。"

    是这样的吗?

    哥哥说的真的是对的吗?

    所以每次冰凌吻我时我才会反应强烈到猝晕?

    所以才会在很多时候看到冰凌,提起冰凌时心底会莫名其妙地划过一丝痛楚?

    所以才会那么害怕"他知道自己不是金然皙后会不再理睬自己离开自己"而一直不敢告诉他我的伤疤是假的?

    天啊,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我难道真有这么白痴到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吗?

    "贝贝,哥哥认为,你如果确定地知道了你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冰凌,你就应该告诉他所有事实,把你的假伤疤揭掉告诉他你的伤疤好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哥我求你别再说了,我现在头好痛,我不能再想了,请你让我安静一下。啊,我的头真的好痛"

    就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刺进了我的脑子,要强硬地撬开我脑子里面一个封锁了许久封锁得已经开始生锈了的陈旧记忆匣一样

    我痛苦地抱住混乱如麻的脑袋蹲了下来,世界猛然之间开始天旋地转

    转啊转,转啊转,转啊转,转啊转,慢慢慢慢地,就轱辘轱辘地转进了一些陌生而又熟悉的场景里:和冰凌在阳光洒满的草地上一起快乐地抓蝴蝶;和冰凌订婚那天脸蛋被鲜花映得通红通红的,连西红柿看了都要羞愧而死;和冰凌一起做饭时为救他扑上去挡住沸水而烫伤了脸落下丑陋大伤疤;和冰凌在花房里畅想未来时我说我要做"火焰"他就说他要做永远追随着"火焰"的"飞蛾";志赫降生时高兴得笑开了花,心里想着我要做姐姐了以后有弟弟了;得知爸爸妈妈因意外身亡时猛地身子一挺就晕倒了过去;一个人在海边礁石上寻找与爸妈生前一起在那里玩的美好回忆时一个大浪突然打过来把我吞没

    这些场景就像走马灯一样一幕一幕在我眼前呼啦啦地掠过,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我迷惑了,这些、这些都是什么?难道就是我从8岁时丧失掉的那些记忆吗?

    我终于想起来了?

    在哥哥揭露真相的言语刺激下终于全部想起来了!

    原来我真的是金然皙,原来我和冰凌真的是从小就订了婚的青梅竹马,原来我真的那么那么那么地喜欢冰凌、从一出生就开始喜欢!我只是在8岁时被一个大浪卷入海里卷走了所有记忆然后以"韩夕贝"这个名字走进了一个新的世界开始了新的人生。

    天啊,爸爸妈妈、志赫、冰凌请原谅我,请原谅我现在才记起你们。

    我站起身来闭上眼睛直面蓝天,回忆的泪水疯狂肆虐,蔚然成河

    我去墓前看过父母和志赫了,只是这些都没告诉冰凌,包括我恢复了记忆的事情。还是先别说吧,现在很忙,忙不过来,当然就是在忙那件"如何证明圣予清白、举告甘遂才是真凶"的事情,因为拿不出任何证据,所以虽然我跟圣予的所有家人讲了甘遂的事、然后我们一起去警察局申诉了,却没有达到任何效果,反正我们都是坚决不服那个法院判决的,法律规定"如不服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后第二日起十日内提出上诉",所以现在圣予的家人正在焦头烂额地忙于上诉中,冰凌也在忙这事。

    但是没想到还没有搞完上诉,好消息就来了——

    这天我和冰凌正在外面到处找甘遂,她自从那次在关押圣予的监狱附近露了一面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了,这可急坏了我和冰凌,找不到她怎么找得到证明圣予清白的证据呀,所以找不到也得拼命找,把整个地球翻过来也得把她找到,正在这时冰凌的手机响了,冰凌一接完就大喜地用唇语跟我说:

    "我姐姐来电话说,圣予没事被放出来了!现在已经安全到家了!"

    "什么——?"我听到他说出的这个消息后真要高兴疯了,瞪着铜铃大的眼珠子像放鞭炮似的一个劲地问他,"真的吗?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现在我早已经可以很熟悉地读懂唇语了,呵呵。

    "真的是真的!我们现在就去我姐姐家看圣予,弄清楚一切吧!"

    "好!"

    我兴高采烈地大声回应,冰凌便忘形地牵起我的手向他姐姐家跑去,肌肤接触之时,一阵电流嗖地传来,我的脸唰地变得通红,没想到反应过来的冰凌脸也红了,但是他并没有放开我的手,只是朝我抿嘴羞涩一笑后便牵着我继续大步向他姐姐家跑去,我也没有挣扎,就任他的大手暖洋洋地紧紧包围着我的手,迎着清新芬芳的和风一路向前飞奔、飞奔

    如同飞奔入结婚的殿堂

    呸呸呸!什么结婚的殿堂,什么破比喻,韩夕贝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得知圣予没事了的消息所以高兴得有点神经质了?嗯嗯嗯,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呵呵。

    oh~,yeah!终于到了冰凌姐姐也就是圣予妈妈家,我兴奋不已地一边大叫着"圣予""圣予",一边以火箭发射的速度冲了进去。

    天啊,圣予果真被无罪释放了出来耶~,他此刻就好好地站在屋内,静静地微笑着看着我,就好像只是出门旅游了一趟一样。我狂喜地眼泪都飙了出来:

    "呜呜呜太好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仁慈的老天爷爷还是很有眼的,好人终归还是会得到好报的。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贝雷猪你一会哭一会笑的,像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疯子!"冰凌很看不惯我这副德性地撇嘴冲我用唇语说道。我作势生气地冲他挥起了拳头:

    "你说什么?你才是疯子呢!可恶!"

    冰凌这会却不再理我了,只顾忙着打手势指着圣予问他姐姐:

    "姐,圣予怎么会突然被放出来了呢?警察难道抓到真凶了?"

    (5)栗叶情书

    冰凌姐姐好像也很懂他的手势,笑着摇头说:

    "没有,不过跟抓到也没什么差别啦,因为她出车祸死了,真是恶有恶报呀。我说的就是然皙口里的那个甘遂。据受理这桩案件的警察们说,是甘遂她带着证明圣予清白的证物去警察局了,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将那些证物交给警察,就在警察局附近意外遭遇车祸身亡了。警察是看到了她在车祸现场留下的那些证物、然后经过各方面的审理调查确定圣予是无辜受冤后才将他无罪释放的。"

    啊,原来是这样呀。那这么说甘遂其实还没有完全坏透。不知怎么的心里还是酸酸的还是有点不舒服,不管她做了多少错事,那终归也是一条跟自己年纪相仿的那么年轻的生命吧,她的父母肯定很伤心,最可怜的就是她的父母了。

    唉!

    "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甘遂那个坏女人既然坏到可以眼也不眨地害死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又怎么会想到要良心发现地带着证物去警察局帮圣予证明清白呢?她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好心?"

    冰凌姐姐迷惑不已地说。

    "呵呵,我想是因为圣予以前救过她吧。"我笑着回答,"就是圣予被人打得双腿严重受伤差点要截肢的那个事件,那个事件里圣予其实救的是她而不是我,因为她跟我长得很像而且脸上也有块伤疤,所以圣予当时以为他救的是我。我想甘遂是想用这次"帮他证明清白"的事件来报恩。呵呵。"

    "哦,原来如此。"冰凌姐姐恍然若悟地点头,然后开玩笑似的笑着说,"呵呵,这么说我的宝贝儿子圣予那一顿伤腿的打还真没白挨呢~,做好人还是不吃亏,呵呵呵。"

    是啊,做好人是不会吃亏的,但是圣予是不是做好人做得太过火了一点呢?

    因为——

    他放开了我,他后来知道我恢复了记忆知道了我真心所爱是冰凌,所以他非常平静优雅地微笑着放开了我,尽管在放手之时我看到了他漂亮眼睛里隐忍的无穷泪水,就像鄂华额尔齐斯河的源流一样长久都无法干涸。

    "我会祝福你和舅舅的,我会每天为你们祈祷一千零一次。"

    他最后努力微笑着对我说。

    "每天祈祷一千零一次?你哪有那么多时间呀?你如果很忙就不要硬撑,我在这里接受了你的祝福就是。"

    我歉意深浓地对他说。

    "呵呵,我怎么会没有时间呢,夕贝你别忘了,我还是决定继续走神父这条路啊,神父每天都是要在上帝面前做很久的祷告的,在做祷告的时候我就可以帮你和舅舅祈祷。我还是决定打算做一辈子的神父!父亲母亲说的没错:终身侍奉主,这也许真的是我一生无法更改的命运!"

    "呵呵,那我就祝你做一个全天下最好最好的神父,是与上帝最接近的那个神父。"

    "呵呵,谢谢你,夕贝。"

    "不,圣予,应该是我来谢谢你才对。"

    当然应该是我来谢谢你才对,谢谢你的主动放手,谢谢你的成人之美,我还是会继续迷恋你的,就像迷恋某个魅力无穷的大牌明星一样,只不过,这种迷恋绝对与爱情无关,呵呵。

    对了,那个以前老是重复出现的杀父弑母毁容血梦,自甘遂出车祸死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了。也许那就是一个乱七八糟、毫无任何预兆、然后带一点巧合性戏剧性之类的梦吧,梦终归是梦,在梦里面再真实再活灵活现的一切在现实里都找不到任何痕迹,所以,不管那个梦中凶手是谁,都与我无关,都与我真正的现实生活无关。既然无关,那就索性忘记吧,跟任何一个曾经做过的荒诞怪梦一样,随便甩甩头就潇洒地丢弃在那些逝去的睡眠里,然后再也不去回首。

    时间不停地在走,我还是经常和冰凌见面还是经常和他嬉笑打闹,不过,我的假伤疤还是一直稳稳当当地贴在左脸上呢~,我也就当然还没有告诉他我早已经恢复了记忆的事情喽。嘿嘿,我故意的,我就是要让他急,不过其实说到底,主要还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啦~,呵呵。

    这天,哥哥出门办事去了,就我一个人在家,我懒洋洋地窝在自己家的客厅沙发里抱着那只毛茸茸的大金丝猴布偶听电台广播,是在用冰凌两个月前送我的收录机听。

    听听,听听,收录机里这会都传来了些什么声音:

    "各位听众周末中午好。现在是中午1:11分,这里是xx电台点歌时间。今天中午要播放的第一首歌曲依然是冰凌同学为韩夕贝同学点播的,说来这位冰凌同学可真是有心啊,每天准点为韩夕贝同学点播一首旋律欢快曲调明朗的歌曲,两个月来天天如此从未间断,他今天为她点播的歌曲是拥抱奇迹,并祝愿她每分每秒都能够拥抱快乐幸福的奇迹。"

    哈哈~,真开心。

    连续为我点了两个月的歌了耶,看来这死冰激凌还蛮能持之以恒的嘛,不错不错,呵呵呵。

    啊,现在,就让我的可爱耳朵开始来好好地享受他为我点的歌曲吧!"oh~,拍拍手跟音乐一起走,你再不运动全身细胞会死掉;oh~,抬起头这样人会特别高,找到好感觉每天都变得奇妙;oh~,笑一笑把烦恼当稻草,只要深呼吸一拳就把它打掉;oh~,不去管考卷有多少问号,想想明天有多自在多逍遥。呜啦啦~,飞到地球之外找一找,能让梦想变真的法宝;呜啦啦~,星星月亮在燃烧,伸出双手去和奇迹拥抱。呜啦啦~,飞到地球之外找一找,能让梦想变真的法宝;呜啦啦~,星星月亮在燃烧,希望不再空中飘!"

    "主人请开门,主人请开门。"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尖尖怪怪的似人声非人声的声音。我好奇地啪嗒一声跳下沙发去开门,然后就乐了,哈哈~,原来是只漂亮的鹦鹉,它毫不客气地扑棱着翅膀飞进来落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却没有将视线过多地留在它身上,而是冲着门外那个英俊高大的身影说:"呵呵,冰激凌同学,这是你新买的鹦鹉吗?那它干吗冲着我叫"主人"呀~?"

    "贝雷猪!"冰凌闪进屋的同时轻轻敲了下我的头。

    他还是不会讲话啦,所以当然用的又是无声的、只有我才能读懂的唇语,呵呵。

    "干吗又叫我贝雷猪?我到底笨在哪里啦~?"

    "还说不笨?我要它叫你"主人"当然就是决定把它赏给你了!连这个都想不到!"

    "啊啊啊?是真的吗?你真的决定把这只漂亮的鹦鹉送给我啦?"

    我惊喜地大叫着凑到他跟前问。

    他却嫌恶地伸出手掌把我的头使劲推远,漂亮的嘴唇翕动着:

    "贝雷帽,你有几天没洗头了?好臭!"

    "啊?真的很臭吗?不会吧?才3天没洗而已耶~。"我抓起自己的头发左闻右闻,然后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呵呵,是有点臭哦"

    但是我很快就理直气壮地正色道:"但是哪有你讲的那么夸张,只是有一点点一点点的臭而已啦~!你的鼻子难道像狗鼻子那样敏感吗?!我亲爱的好老哥都没说我什么耶,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来说我啊,真是的!"

    他不理会我的话,却突然一把拽起我就往洗手间走,三下两下地很快就把我拽到了洗手间。

    "喂~,冰激凌,你要干吗呀?"

    我迷惑不解。

    ""

    他不答理我,只是抡起衣袖开始以闪电的速度将洗手间的水槽清洁一遍,然后又堵上塞子扭开水龙头放水。

    "喂~,冰激凌,你到底要干吗啊?义务帮我当放水工吗?"

    "咕咕呆,飞到别的地方去玩!"

    冰激凌不理会我的问话,只顾用手将落在我肩膀上的那只鹦鹉扇走,然后抓起我的头就往放满水的水槽里浸。

    "哇呀呀,你要干吗?想淹死我啊?"

    我挣扎着大叫。

    "笨蛋!帮你洗头!"

    "哎呀呀,我现在不想洗啦~,我一般都是习惯晚上洗头的。"

    "不洗头这么臭怎么出门?你想把路人熏死?"

    "没那么夸张吧,熏不死的!如果真熏死了我出安葬费!何况我根本就不打算今天出门!今天是周末又不用上课!我下午还想饱饱地睡一觉呢,我昨晚打游戏打得实在是太晚了,现在好困,啊呼呼。"

    "不行!贝雷帽,你今天必须出门!我要带你去个地方!"冰激凌用唇语说着又把我的头使劲往水槽里浸,还把一大坨的洗发精抹在我头上使劲搓,天,他当我的头是搓衣板呢,我只得屈驾投降,"行了行了,我洗我洗,我洗还不行吗?但是——呵呵,不劳您大驾,我自己洗,我自己洗,免得弄糙了您白皙细嫩的玉脂羊膏手。"

    "不行!你自己洗得比蜗牛还慢!我可没时间等!"

    晕!他以为他就洗得很快吗?他到底要带我去干吗呀?这么急匆匆的,去救火吗?

    不过他确实是洗得很快,像变魔术一样地几分钟就把我的头搞定了,还香喷喷地洗得挺干净。

    认真回味一下这闪电洗头过程,其实还是蛮享受蛮舒服的呢~,那个家伙挺有当洗头工的潜质的,呵呵。

    然后他就二话不说地把我塞进了他停在我家院外的那辆黑色轿车里。

    我一进到那辆轿车里我就要晕了。

    天啊,满车的红玫瑰,车座上车壁上车顶上全部都是,而且是一朵比一朵大一朵比一朵鲜艳一朵比一朵有型有款。

    这车内简直就成了玫瑰花房里了,香得我都快要窒息了。

    "呼,呼呼",我边赶紧打开车窗呼吸新鲜空气,边开始嘟囔,"冰激凌你想干吗呀~?打算辍学卖玫瑰花吗?可是这年头花卉市场貌似竞争很激烈耶~。"

    我知道这句话很扫气氛,不过我现在就只能想到这句了,不好意思,我这人天生就缺浪漫细胞,呵呵呵。

    ""

    他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坐在驾驶座上板着茅坑石头臭臭脸一言不发。

    完了,我刚才说的话好像惹他生气了。

    我赶紧扬起我最high最热情的笑脸来缓和气氛:

    "呵呵,可爱的冰激凌同学,你到底想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呀?你如果现在没心情去了我就请你吃饭好不好?我就在家里做饭请你吃。我告诉你,我现在不仅仅只会煮很好吃的方便面哦,我还学会了煮很好吃的牛肉方便面耶~,呵呵呵呵。"

    "我想把你带去的地方就是这个车内!"

    他终于开口说起了永远无声的唇语,然后突然就啪地扔给我一包东西。

    呼,幸好我韩夕贝不,是金然皙,幸好我金然皙眼明手疾接住了,不然那包可怜的小东东就要遭殃喽,没准就立刻摔得粉身碎骨当场横尸在这香得要死的玫瑰车内了。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快看冰激凌扔给我的那包东西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抓在手里定睛一看,原来是用一片栗树的树叶包成的一包东西,那包东西里有树根、有大蒜、有辣椒、有火柴丝。

    我笑了,前所未有地开心大笑,可是眼里却飞出了滚烫的泪花。

    我和冰凌都知道,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

    栗树叶表示有诸多心言要告知对方;树根表示深深思慕着对方;大蒜表示愿与对方结成良缘;辣椒表示自己忠贞炽热的爱;火柴丝则表示自己态度之坚决。

    那是栗叶情书,是云南景颇族的示爱之式,如对方接到"情书"后原物退回,则表示着接受情意。

    可是我没有将原物退回,我只是紧紧地抱着那个栗树叶包,一脸贼笑地看着表面镇定自若其实内心紧张得一塌糊涂的冰凌,心里在坏坏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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