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秀儿挤进人群之中去看热闹,过了一会后却满面愤慨的回到武敦儒几人身边,颇有气不平的意思。
见到秀儿如此,武敦儒与红茹自然是要问个为什么,当下秀儿就把刚刚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几个人这才知道秀儿气愤的原因。原来是月前有一位外乡老人带着一个小女孩住到这家鸿运客栈里,才住得两日那老人却忽然生起了重病,当下自然是要请大夫医治,不想医了大半个多月老人的病情非但没有见好,反倒越发重了,眼见就要一病不起,而且老人的银子也都花了个精光,连客栈的房钱也无力支付。
客栈掌柜见老人的病情越发严重,害怕他死在店里,故此便要将他们赶出客栈。可人赶出去倒是好说,房钱却还没人给!这客栈掌柜也是个心黑之人,见老人拿不出银子就一定要把那小女孩留下来抵偿房钱,不然就要拉着他们前去见官。那衙门是什么地方?俗话说衙门口八字开,有理无钱你莫进来,更何况老人既没理又无钱,一个老人带个孩子哪敢与他去那种地方?故此老人就向这客栈掌柜苦苦哀求,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自己二人一码,日后老者一定会专门将欠下的房钱给送回来。
可任凭老人怎么哀求,这客栈掌柜就是不同意,说什么就要留下那小女孩抵偿房钱,老人不答应双方便争执起来,故此客栈门前才围聚了这么多人看热闹。
红茹听秀儿这么一说,心中就觉得这老人与小孩颇为可怜,转脸与武敦儒言道:“敦儒!我们过去看看吧!一个外乡老人带着一个小孩遇到这种事情也颇为可怜,能帮我们就帮一下吧!”
武敦儒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几个人就向那围观的人群走去。待走到近前时,武敦儒让红茹三女跟在他的身后,自己却当先挤进人群,双臂一展微微用力,两边的众人就都觉得有股极大的力量向自己推来,脚下再也站立不稳,纷纷向后退去,却给红茹三女闪出一条路来。
如此武敦儒在前边开道,红茹三女跟着他的身后,一行四人没费什么力气就来到了人群的最前面。当然在武敦儒开道的时候,人群中也有那心怀不满的想要骂上两句,可一看武敦儒那高大轩昂的身形,这些人便自动将话语收在了嘴边,毕竟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大家心中都还是有数的。
武敦儒与红茹三女来到前面,方眼看去,首先见到的就是一位身穿黑色绸衫,矮胖身材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而在这男子面前地上还坐着一位老者与一个小女孩,此时那男子正与老者与孩子高声喊叫着,想来他就是这客栈的老板了。
转头再去看那老者与小女孩,就见这老者约有五十余岁的年纪,身着一件藏青粗布大衫,相貌颇为忠厚,只是他的脸色灰败气色极差,坐在地上手抚胸口不时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病的真是不轻。
接下来就是那个小女孩了,小女孩约有六、七岁的年纪,生的是粉装玉琢,美秀绝伦,身穿一件红色绸袄,小手紧紧抓住老者的衣襟,玉雪可爱的小脸上全是惊恐神色,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住在围观众人的脸上扫过,满眼全是无助的目光。
此时客栈掌柜正在高声向老者叫道:“你们在我店里住了近一个月不假吧?期间我店里的伙计给你请大夫加上每天给你端茶送饭也都不假吧?暂不说你在我店里生病带来的晦气影响了我多少生意,便是这房钱饭钱你总该给我吧?钱你给不上,又不肯随我去见官,留下小丫头抵债你也不干,那你到底想要如何?你总不能就这么与我耍无赖啊!”老者又是剧烈的咳嗽了一阵,而后才颤声回道:“掌柜的言重了,老朽绝不是想耍无赖,只是这场病来的突然,一时间措手不及才落得如此地步。这孩子乃老朽的少主人,我是绝不可能把她留在这里抵债的,只要掌柜的今日肯高抬贵手,日后老朽定当还报掌柜的这份大德,欠下的房钱也定当双倍奉还。咳咳咳”
“不行!我这里是开门做生意,不是开门做善堂,住店给钱,天经地义,走到哪里也没有住店不给钱的道理。就三条路,要么你把房钱给上,要么把这个小丫头留下,否则就与我见官,你自己选吧!”客栈掌柜想必也是吵的烦了,语气一提狠狠的说到。
听到客栈老板如此一说,这老者便还想出言再求,没等他开口,就听见自那围观的人群中有个声音说道:“他欠你多少房钱?我替他给了。”接着便有一男三女在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场中,正是那武敦儒与红茹三女。
原来武敦儒几人在旁边看了一会后,红茹就第一个忍耐不住了,在旁观这一会的工夫里,红茹的目光全都是盯在了那个小女孩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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