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要是真把楞伽经给烧了,恐怕日后就不会再有张三丰这位武学宗师了,而没有张三丰也就自然没有了武当派,如此一来日后的中原武林岂不是要失色很多,更重要的是中华武术中又少了一门太极。武敦儒终究还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毁掉日后名闻天下的太极拳法。
区区几千字的一部九阳真经,武敦儒却足足抄写了一天一夜,熬的两眼通红,直到第二日清晨,天色大亮,他才总算是把这部九阳真经抄写完成。而写完以后武敦儒又照着原本的楞伽经一字一句仔细对了一遍,见没什么错漏,这才放下心来。
将那与另一位随从轮番守夜把风的王大人叫了进来,武敦儒便又向他交代了一些话。两个人说完话后,武敦儒将抄写好的真经谨慎的收入怀中,又把原本四卷楞伽经整理好,便随着王大人一同来到了藏经阁,亲眼看着王大人把经书交还给了觉远和尚。在这些小节上武敦儒此时注意的很,他现在是一点纰漏也不想出现。
交还好经书后,王大人又与觉远说了几话话,便与武敦儒两人回到了禅房。此时那另一位随从却已经把无空和尚请了过来,那无空正坐禅房之内等候着王大人。
上前拱手施礼,王大人开口言道:“原来无空大师已经来了!没想到大师会来的这么快,本官刚刚去藏经阁归还经书去了,有劳无空大师久候!”
无空和尚自然是合十还礼,与王大人又彼此客气了两句。
“本官今日请大师过来,却是要向大师辞行。这数日来住在贵寺之中,多有打扰寺中诸位禅师的修行,本官心中颇觉过意不去。这里有些银子,是本官捐给贵寺的,就用这点银子给佛祖重塑一下金身吧!”王大人说到,又伸手递给无空一张银票。
当然这银票都是武敦儒拿出来的,他主要是想给少林寺做一点补偿,谁让他偷偷抄写了人家的神功绝学那?这点银子虽然跟九阳神功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但这也算是他自己找了一个心理平衡吧!
无空和尚接过银票看了一眼,口喧佛号言道:““阿弥托佛!王大人太过客气了。本寺平日里便要接待许多参佛礼拜的善信居士,路途遥远一些的居士在本寺住上几日是很平常的,何来打扰一说。不过既然王大人有这份善心宏愿,要给佛祖重塑金身,少林寺自然要成全王大人的这番心愿,银票无空就留下来了,待金身塑好后,这功德薄上定会给王大人重重记上一笔,阿弥托佛!”
王大人还以一笑,又与无空和尚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而武敦儒与另一名随从早已经将三人的行李整理妥当,随着王大人走出了少林,下山而去。而那无空和尚直将武敦儒三人送出山门之外,不见了三人的背影,方才口喧佛号回转寺中,他心中对王大人的印象颇佳,觉得这王大人却也是善信之人。
一路无话,不必细表,武敦儒三人闷头一路疾走,不到正午时分三个人便已回到了登封府衙,在府衙休息了一日,第二天起来武敦儒便拿出一颗解药给王大人服下,而后又寻来一位老大夫给王大人诊脉,一诊之下毒性果然已经解去,王大人也总算是放下心来。
诸事已经办完,武敦儒自然要告辞而去,王大人要送他一程,被他坚决的档了回去。武敦儒自行出了府衙,在集镇上寻了一辆马车,便离开登封出城而去,一路上每到一个集镇,他便换上一辆马车。回去江南这一路上,只是马车他便换乘了十几辆之多,想来便是那王大人真的有派人跟踪,此时也应该被他甩了才是,何况那王大人也未必就敢这么做,只是武敦儒自己多了一份小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