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原本聊得正起劲的几个人看到高小九马上停止,各回各的床铺上坐着,靠着,躺着。
高小九环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个椅子,只进门靠墙处有两张课桌一样的桌子,上面摆着各人的杯子牙刷,抽屉里放着几块香皂。
宿舍里边个装衣服的柜子都没有,换衣的衣服直接就是放到床头,然后床的里侧墙上钉着些钉子可以挂个袋子什么的。反正贵重的钱物大概率都在身上揣着。
高妈给她和小九每人都缝了好几个带口袋的内裤,每件外套里也都加缝了个内袋,反正是身上的钱不多但装钱的兜很多。
能来上学的也不是全部都是家境好的,也有些条件特别差同学都是从家里带的粮食,每天直接将粮食放到自己的碗里或是茶缸里放到食堂的大蒸茏里,可以代加工蒸熟。
好些同学就是这样煮点饭再加上从家里带来的辣椒或是些放得住的干菜随便那么拌两下就是一餐。
周末也有好些勤快的人去山上砍了柴卖到食堂可以换钱,一百斤柴能换八分钱,当然这个仅限于学生。有那力气大又勤快的人一天可以担两三百斤柴能换个买牙膏或是纸笔的钱。
什么叫读苦书这就是,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奋力苦熬,能把孩子送到这种地方苦熬的都是算是有本事能见地的父母。
大山里的孩子想出人头地没有别的路可走,面朝黄土背朝天再勤快也挖不出好前程。
一个班三四个学生女生的占比特别少,高小九班上一共就才五个女生,看她们的穿着打扮也能看出各自的家庭情况。
有两个应该是职工家庭穿的吃的都是现在最流行的审美。还有两个一个特别差一个特别好,可她们俩偏偏就走得特别近,搞得高小九成了个例。
她看到那个家境特别差的同学给那个好的洗衣服涮鞋起初还以为是遇到了校园霸凌,趁着没人时还去问过“钟芳,吴清清是不是欺负你?你怎么老是帮她做事?”
“没有,是我自愿的,真的,你别说。”看高朝云那一脸正气的样子她只好坦白“我们是一个村子的,她家条件好,我帮着洗衣服一回她给我一两粮票。你别说出去,我知道你是好人。”钟芳搓着她那带着补丁的衣角。
高小九只能叹口气,看她每回都是用自己的粮食去蒸饭,好几回发现里面就只是一把红薯干而已,很少看到她吃菜,每回都是躲在一旁吃了才回来。脸上都是菜色不见一点血丝。
好几回看到她晚上饿得大口大口地喝白开水,高小九看了不忍心就叫她陪着去上厕所,然后在外面给塞几颗奶糖当做感谢。
又或者晚上叫她陪着一起去食堂买包子然后顺便分她一个半个的让垫垫,又或者让她有机会帮着采些野果她拿卫生纸或是香皂牙刷之类的小东西换。既想无声无息地帮助她又要维持着她敏感的自尊。
以为她会中途退学的,可是想不到她竟还真能一直坚持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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