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着辆破吉普走了后村支书和公社里的领导热络地找高爸说话。原先在高爸面前那是很有范的人现在说话腔调都变了。
高爸也是老实地有一说一“他们来主要是想打听打听之前在咱这下放的老金的消息。
可是我上哪知道去,我上次去京城总共才呆了三天就回,第一天那是睡了一天头都还是晕的,没出过远门没坐过火车的人下了车我这头耳朵还是哐当哐当的,再说人是谁,咱是谁?
当初人家是下放到这里来劳动改造又不是渡假旅游,都是怎么对待下放人员的大伙心里都清楚,我怎么还敢攀上去?
张大夫是医生,不同,觉得我家九丫头资质好,是个学医的苗子看中收个小徒弟,但咱也不能就顺杆爬对吧。
跟着师父学手艺那还不是师父说啥就是啥,我真没有你们以为的本事。”
高爸是生怕这些人给他提些不切实际的要求,现在局势还不明朗还是低调些稳当。
有些关系是要留着有大用的,切不可为了面子有光承诺些不好办也办不到的事。
但村人里还是觉得这大队长真是个牛人,看人家嫁闺女连县里的领导都来上礼,还有那八卦的去翻了礼薄看他们都上了多上钱,一看再一算都觉得这大队长嫁个闺女还能发笔小财。
高老二是上午就到了,来了也没时间坐下休息就被高妈逮着去了厨房帮忙,然后张朵朵小朋友就成了高小九的小尾巴。
两岁多的小朋友能跑会说只要不哭还是很好带的,更何况高小九一会掏颗奶糖出来,一会又变个饼干出来,小丫头连她妈都忘到脑后了。
高老大来的时候都快准备上菜开席了,来了站在上礼金的地方拿着本子从头翻到尾。
看高老二来了多少的礼她写了一样的,然后又看到那薄子上有好几个十块的龙飞凤舞的名字还问这都是谁呀。
记账的是同族的堂兄高斌就笑她“你管这些干什么?”
高老二来时还放了鞭炮热闹一下,高老大是一家五口轻手轻脚,进了厨房看到有煮好的肉就先给她家两个大的每人拿了一块。
高妈其实有些封建思想,这人来人往的女孩子直接上厨房上手抓菜吃她是非常看不惯的就道“饿了吗?别急,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小孩子到时和小孩子坐一桌随便你们怎么抢着吃。”
高老大不管这些直接同老二打听“我看那礼薄上好几个10块的名字都是谁呀,咱家什么时候还有这有钱的亲戚?”
高老二是一脸懵“我跟在厨房忙了一下午,哪知道这些。”然后就问“你上了多少礼金。”
高老大看她一眼回“那还不是跟你一样的,我还要搞个特殊不成。都是姐妹当然是搞一样的了。”
“你多上点我是一点不介意的,有好大的腿穿好大的裤,我家的条件哪能同你比,大姐夫是月月有活收入,我们一年到头土里刨食的。”
高老二是一边说一边将锅里的菜都装到大坛子里放到火边上保温。待会开席时直接盛开就行。
高妈出去晃了一圈,看了礼口薄估算了大概多少人就吩咐摆桌开饭,要是人多就得每碗少盛点,不然等到后面的人吃光饭那真不是个好兆头。
结婚就是要样样吉祥,高妈那是将各个箱子桶子暖水瓶里被子里到处都塞了东西,务必将大吉大利的寓意拉满。
高老大看了一圈准备的嫁妆眼神又阴沉得好像谁欠了她八百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