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上山没有洗澡换衣服真是快受不了。
昨天只是用温水擦拭了下身子,真是非常的不爽,之前还不觉得,可是一回到家就感觉身上好像有无数的脏东西一样不彻底地清洗一次就浑身不得劲。
洗了头又洗了热水澡换了干净的衣服,高妈上下打量她看她额角上已明显消退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还有两个小角。
“怎么弄的,又被蜜蜂蜇了。”高妈看着她还有些红肿的额头心疼地回房就拿出一瓶珍藏已久的茶籽油要给她抹上。
高小九可不想抹得一脑门油呼呼的,“妈妈,我有药,我师傅可是是给我调了各种的药膏,比这管用多了。”
“啊,忘了和你说了,张大夫被人接走了,说是平反了,要回去大医院工作呢,还给你留了封信。我去拿。”说着就回房开柜子翻找。
高小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就叫被人接走了?事情来得也太突然。
“你是没看到,那老金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大官,竟然连县长都来了,说是要去桥江坐飞机,你不知道?看到那老金同你爸握手,张大夫又特意拿了信出来给你爸,他们被人接走后那县长直拉着你爸的手叫兄弟,搞得你爸都懵了不敢答应。”高妈对于高小九慧眼识英雄真是十二分的服气。
之前还想着跟着学两手本事将来能当个赤脚医生也好过下地干活,况且她根本就不是干活的料。
现在想想真是福气,高妈这一整天都是处于亢奋状态。
高小九没有管她有多开心接过高妈递过来的信看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张大夫无疑。
高妈非常大气地把油灯拨亮些又从柜子里摸了根蜡烛出来点燃让小九好好看信,她站在边上一脸好奇地问“这都写了啥?”
其实她现在也能认一些字,但是张大夫这一手游龙走凤的行草她探头看了一眼实在是看不懂都写了啥?和西医大夫的方子有得一比。
高小九一目十行看完一遍又看了一遍问“妈,我师傅留给我的箱子呢?”
“噢,噢,是,是有个箱子,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老重了。”高妈双转身从床底下拖出个木制的箱子。
高小九当着高妈的面打开,看到里面都是一些书和笔记高妈一阵失望,还以为留了什么宝贝。
小九看了高妈一眼从箱子一侧拿出一个小布袋,倒出里面的钱票让高妈收好。又从一本书下面将一套银针包取出来看着发呆。
这套她早就垂涎已久,但之前张大夫一直不准她私自给人扎针一直没给她。想不到他走了却又将它留下。
只见她两眼放光手脚麻利地将钱票齐得整整的,还往手指尖吐了点口水才开始数“你说张大夫一个下放的人员怎么还能攒这么多票据?”因为只有二十来块钱主要都是些票据。
高小九不想同她讨论这些,高妈数好后放到柜子里锁好“这信上都写了什么?有没有说让你以后去投奔什么的?还有这针你可别傻大胆给人乱扎,没个师傅在边上兜底扎坏了可怎么办?”
“妈,你不怕被连累吗?”高小九实在是没想到高妈的思想怎么转变得这么明显。
“怕什么,咱家可是贫下中农,本事只有学到自己身上才是真的,你要记得给人回信呀。”高妈一脸与有荣焉人表情。
高小九拿着信,半拉半拖拎着箱子回到自己房间就躺在床上盯着开花板发呆,事情好像正按历史的轨迹前行,又好像发生了些许的改变,至少从前从未听高爸和老六提过两们大佬回京的事情,自己好像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吧,张大夫和金老能安全健康地离开这里也算是功德一件,只是不知道他们回去是否还有更大的挑战等着他们?
她决定即使没有人每天监督自己也要继续卷起来,希望将来再相聚的时候不会坠了他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