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高爸陪着小九一起去张大夫那,把今天接到省城的电话同张大夫说了。
“老张,你是师傅,你说了算,这药膏寄出去会不会给你招祸?”高爸高兴过后马上冷静,他本身就不是个贪财的人,而且他坚定认为这是张大夫的方子,有个好师傅教,凭着自己家这贫下中农的成份将来小九怎么也能当个赤脚医生。
“没事,这个药膏的材料很难得,别人就是出再大的价格也没用,咱手里没药材,之前是因为陈知青伤得重,剩下的药材都给他用了,必竟也不能见死不救对吧。”张大夫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小九在边上磨药想插一句嘴被张大夫眼睛一瞟就老老实实继续做童工。
“那明天给人回电话怎么说?直接拒了吗?”
“特效药没有,还有一般的嘛,或是他们给提供点材料咱帮着做也可以,给小九攒点上学的费用也是可以的。对吧!”高爸听着张大夫这话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那这价钱怎么说?”
“干嘛我们说价,让他们报价呀。”小九看着高爸嘀咕了一句又老老实实做事。
“好吧,你们忙。”高爸看着张大夫和小九对视一下那得逞的狡黠起身走了。
“明天你准备报多少价?”张大夫打趣地问小九。
“这得看他们报多少了,是吧。”小九眨眨眼。
“小狐狸。治病行医还是不要把钱看得太重。”张大夫大面上还是把小九当个乖宝宝教,但又偶尔让她见识下他怎么吭人还叫人感激不尽。
不然你以为他的那些钱票物资都是哪来的?古往今来医术高明的大夫走到哪都不会饿着,况且他还是只医术高明的老狐狸。
第二天中午高爸亲自去学校接了小九,电话接通后对方还以为是信号有问题,怎么听声音这么年轻。
在没见面前不管陈四海怎么同别人说的,高小九不会让人一听声音就察觉出她是个孩子。
“你好,我是高小九,我师傅委托我同你说,要陈四海知青说的那种药?
没有了,最后一点被他用完了当时想着救人要紧,他都没付钱呢?他还在不在你们医院,能不能帮忙转告一声他说的医药费什么时候汇给我们?
特效药肯定是要明贵药材,你们要是能提供药材我们可以帮你们制作,当然也有不太特效的,你们要吗?
多少钱?这个我不知道要问师傅,你们出多少钱我可以回去转告师傅一下。多少?行,按这个钱给寄货是吧,那你给个地址我给,邮寄给你。”挂了电话高小九心情愉快地缠着高爸要去买肉包子。
肉包子没买到,只买到两个杂粮馒头,小九吃了一个给小八留一个,高爸又骑车把她送回学校。
路上还问到底谈妥了没有“当然了,我是谁呀?”小九跨坐在后面抱着高爸的婹小声说了句“对方下100块钱的单。”
“这么多钱,那你们得做多少药?”
“只说这么多钱,多少药还不是我们想给多少给多少?这又没有个参考标准。”小九将脸藏在高爸后背,这倒春寒的风吹着还真是凉爽。
高爸以为是张大夫交待的也就没有多问,学校里孩子看到高小九从自行车座被高爸抱下来羡慕极了,这年头家里能有辆二八大杠可丝毫不输后世的小轿车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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