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来了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那气势让以高老六为首的半大小子眼前一亮,这年头人们天性就对军人有着崇拜之情。
男孩十个有八个的梦想是当解放军,如果要是能有一身军装穿一下,那简直是最村最靓的崽,高老六就曾偷偷试穿过高爸那件压箱底的外套。
看着金政独来独往高老六主动上前搭话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然后就有胆大的提议一起去山林里逮个麻雀或是抓住只野鸡。
男孩子的情谊很容易建立起来,一起干上一两件中二的事就是好兄弟。金政看他们并没有恶意,也听张大夫和金老头说过这里民风淳朴所以真还同他们一起上山了一趟,打了几只兔子后他就成了村子男孩头头,当然这是后话。
村里的婶子们则是恨不得马上把他拉进去留下做女婿,但仔细一打听知道是牛棚金老头的儿子就只能含泪放弃。也有大姑娘不怕被牵连羞答答地站在一边,但是金政只想帮父亲多打点柴火一个眼神都不给。
高小九每天吃过早饭照样来找张大夫报到,看到金政穿着老金的破外套正在劈柴,看到堆在边上长短粗细均匀的干柴,高小九忍不住想问一距他是不是都用尺子量过。
但想起昨天的口嗨又拍了下自己的嘴,将慎言进行到底,只是同他点点头就进去找张大夫。
张大夫正在整理他的药材想趁着年前这几天好好给金政调理一下身体,高小九站在边上看着。
药材整理好后高小九帮着包起来,这一共是三副用来泡澡的药材,他的外伤已经好了,现在调的是西医看不见的病。
虽然看上去年纪轻轻威武雄壮,但长年的高强度训练及生死边缘游走身上还是很多处的暗伤。在身体没有长成时就开始透支搏杀难免会留下病根。
十四岁进部队,两年就当排长,三年就成了连长,军功章的背后是流血的拼搏。
金老头看着外面劈柴的儿子叹口气对张大夫欲言又止,高小九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是真不该多嘴。
看金老出去帮金政一起码柴火,高小九轻声问“师傅,金老当年不也一样是十几岁参军吗?当年比现在条件更艰苦不都挺过来了吗?金大哥他的身体其实挺好的,金老怎么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你多劝劝他,让他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帮师傅治好金大哥的伤!”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伤在自身和伤在儿身怎么会是一样的感受?”张大夫望着小九不愿多说。
他当然知道原因,金政是他和小梦唯一的孩子,而且小梦为了保他还死得那么惨烈,如果金政再出了闪事老金一定会顶不住的。
可金政却铁了心要参军,也已经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军官。在他们下放后的那两年里金政一个人在京城面对处理那些血雨腥风,小小年纪不知道是受了多少苦难。
庄家的钱财都是小事,小梦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是横在父子间的一条跨不去的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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