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打探清楚前高爸没有同高妈多说,免得她担心,她自己就是深受没有探听清楚结婚对象的实际情况稀里糊涂就嫁过来的。
当初相看是高爸代替他哥去的,后妈同她说的是高爸,冲喜以为是给长辈冲喜结果嫁过来才知道是病重的高家大哥需要结婚冲喜。
对高妈高爸是有愧疚的,还好结局还算圆满。否则高妈真是只有跳河或是被动接受。等着她的除了凄苦也不会有别的结果。
“朝美,同你爸妈说了吗?”郑多乐一边抢着帮老四拎包一边问。
“说什么?”老四明知故问。
“还有什么,当然是同我搞对象的事。你不会不说吧。我可是同我家里人都说了非你不娶。”郑多乐看老四拎的袋子挺重就伸手摸了下,摸出两个板栗马上揣自己兜里“这是特意带给我吃的吧。”
“你脸皮要不要这么厚?”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厂区里没什么人,高老四才敢同他这么并肩走着,但两人之间起码也隔了至少一米的距离。
到了女生宿舍门口,老四接过袋子打开让郑多乐再多抓些花生板栗。
郑同志是毫不客气地各抓了一大把放到口袋里再拍拍说“我留着慢慢吃。”然后等老四进了楼里看不到人才转身离开,边走还边剥了花生抛得高高的用嘴去接。
那自认为潇洒的样子引得老四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老四进了楼就站在楼梯窗户口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明白原来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其实郑多乐在厂里还是很受单身女工欢迎的,样子长得精神家里条件又好,而且还是运输队的司机。这年月杀猪的、开车的、当兵的是相亲市场最受欢迎三大职业。
同宿舍的另一个女孩就对他有意思,她长得没老四好看,家里条件应该也一般,看她每次回家都不在家过夜就知道家里肯定也是有本难念的经。
她看郑多乐看老四就发光的眼神嫉妒得心里滴血。可是没办法郑多乐就是眼瞎看到她有什么办法。特别是上周听到高朝美调到质检部去时差点咬碎后槽牙。
老四回到车间时看到上晚班的两个女生正在睡觉,就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床位上,把袋子暂放到床底下先不整理。
高爸骑车拿着信和钱票去了县里的供销社准备把老三孝敬的酒买回去。儿子准备的酒还没有喝老父亲就有点醉了。
父母养孩子的乐趣不就是看着孩子一个个健康长大还展翅高飞。
想起老四说郑多乐他姐在供销社上班高爸就仔细看几个售货员看哪个和那小子长得有点像,猛一看不觉得仔细看还真发现卖毛线的柜台的女售货员同那小子的眼睛以下部位有几分相像,看她正在手不停地打着毛衣嘴上同隔壁柜台的人聊天。两人正在说婆婆妈妈那些事。
“小郑,你是不是有个弟弟还没有结婚。”卖烟酒柜台的人插了一句。
“怎么,李姐,你有好的姑娘介绍?”另一个人打趣道。
“我家那个弟弟不知道介绍相看了多少人,一个满意的都没有,搞得我妈把他骗去看了老中医,就怕他是不是有个什么毛病,大小伙子竟是不想娶媳妇。”说完大家.都哈哈大笑。
“然后呢。”一个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女人赶紧问。
“那肯定是没事呀,有事小郑就不会拿出来当笑话说了。”李姐非常有经验地分析道。
“那是,我弟长得精神,工作又好,好多姑娘喜欢呢,谁知道他就是自己不急。我妈说了,只要他自己愿意随他去。”郑姐姐笑着说。“也不知到时便宜了哪家姑娘能遇到我妈这么开明的婆婆。”
最后这句话也不知是说别人还是说自己民。
高爸买了瓶酒听了一肚子的八卦,心满意足地回家去,本来还打算拐到公安局去亲自去同高卫民说一声,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等到回家后又把换回的红薯干全部拉回来,原来昨天晚上高爸回来时带了一大袋子的红薯粉。
晒红薯干要切开用水洗过后再捞出来晒干,滤过水里沉淀下的淀粉再晒干就是纯纯的红薯粉,可以用来粮食也给当菜。
这还是从大舅村里换粮时他安排的,大舅李伯一是他们村的会计,这点小小的权利还是有的。
高爸要去把自行车还给他顺便把高妈准备的蜂蜜还有小九熬的秋梨膏拿了两瓶,一瓶上面做了标记的是特意叮嘱必须给他的,里面放了些特殊的药材。
另外一瓶是给外公,蜂蜜也拿了两瓶,他们爷俩去分。这本是正常的人情往来,可是却也惹出大风波,暂且不提。
高爸骑着车又出门高妈还问他到时怎么回来?高爸说这两天别的村有运红薯干的拖拉机到时搭个便车就好,让她不要担心。俩人这你关心我,我心疼你的样子要是让张满英看到不知道又要编出多少的故事。
原因是高河回家不体谅她秋收辛苦还不停地嫌这嫌那,不出力就算了钱也不愿出,这日子还过个什么劲?
这不半夜里,高爸累了一天刚睡下门又被拍得砰砰响。
高爸让高妈别动他起身开门原来是高河家的邻居过来喊人,说是高河被张满英打得头破血流倒到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