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冷冷地声音,他好像对白少今天的行为依然介怀。
不是啦,是白少讨好的话话,你想想,要是他们被你打伤得太严重,在地上躺得太久了,万一被个人类看到,岂不是要吓得半死。
呵呵,这你倒不用担心,他们两个是鬼,受了伤一时半会就消失了。那样的尊容,躺着又不好看,不消失做什么。
我一直无话。
他们两个聊得久了,才发现我一直没有说话。
黑少望我一眼,对白少苦笑一下道,惨了,今天怕是吓着她了,她一直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白少吐吐舌头,一吐出来,竟然好像收不回去一样,半米多长。黑少骂道,你还嫌吓她不够吗,快收起你的死样子。白少笑了笑,只得收回,把舌头全部吞进去,笑着道,我有办法了。
我还是在那里沉默不语,他们以为我是被吓着了,却不知道并不是。来爱情诊所两年多,什么妖精古人没见过,妲已是狐精,对我也不好,都没把我吃掉,更何况黑少只是无常爷。我只是一时心灰意冷,面对着真相绝了望,啊啊啊,他是无常爷,让我怎么还有其它的念想。总不能在某年某月,带着一个穿着黑色麻布长衫,带着高高的黑帽子,手中抱着根木棒的人回家,告诉我的老爸老妈,爸,妈,这是你们的未来女婿,他叫黑无常,呜真是欲哭无泪。
白少和黑少各望我一眼,黑少一脸无可奈何,对我道,小涵,小涵,你现在知道我的苦衷了吧。傻丫头,看你以前在我面前又笑又跳的,现在知道真实情况下,竟然跟个木头人一样。
我依然呆呆地站在那里。他们不知道,在这之前,虽然有时也瞎猜侧,说黑少到底是神,是妖,还是鬼。可是真相没有出来之前,我一直是把他当个人待的,在我身边,一直当他是个帅气温情的同我一样的,是人,是人间的一个沉默男子。尽管知道他会法术会变换,本领高强,可是只因为他对我那么好,他那么容易亲近,还有他自已的静静的沉默和悲伤,以致于我一直当他是个最亲切的朋友。可是没想到,事实却是这样。心里只觉空落落的,难受极了。
白少在打电话。恩,素素,你来一下。出了一点事,我们在文三路,恩,旁边有个passco的服装专卖店。
黑少依然在喃喃自语,望着我的眼神竟是心疼,小涵,有些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我又不傻,自然读得懂你的眼神和想法,可是有些东西,无法承诺,所以就没了说出的资格。小涵,你不会从此怕了我吧。
我仍然不想说话。低着头,无意间发现手还在黑少的手里。
被他握着,现在的感觉,再没有了幸福和兴奋,只感觉他的手好凉好凉,怎么能这么凉呢。
眼里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有泪,低着头站在那里,不让他看见。只是征征的望着被他握着的手,心里反复的念叨,怎么就这么凉呢,怎么就这么凉呢。
白少仿佛已经打完电话,感觉他走到黑少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哎哟,好痴情呀好痛苦呀,你不会真的喜欢了这个人间女子吧。
黑少什么话也没说,一会问道,百媚说什么时候到。
白少笑了笑,道,素素说马上就到。她怕我们两个,百媚跟她交往不错,她又一直知道她是狐狸精,应该不会怕她吧。
恩,应该不会怕。
他们正说到这里,一辆的士停在我们面前,我才抬起头来,看到百媚火急火燎的下了车,走到我们面前说道,白大哥,什么事?
她叫白无常叫大哥。
白无常指着我,说道,素素,小涵知道黑少是黑无常了,一直没有说话。我们估计她是受了惊吓。
百媚的脸色变了变。走到我面前,叫我小涵。
我冲她笑笑,对她道,百媚,你送我回家吧。说完就把全身倚在她怀里。
她松了口气,对我点点头,对他们两个道,她应该没什么事。我先送她回家。
她抱着我离开,我还放在黑少掌中的手,在渐渐拉开的距离里扯紧,黑少愣了愣,最后无奈,只得松手放我离开。在百媚的肩膀上望着他,一瞬间看到他尽是无奈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在渐渐远去的距离里,我静静地望着他,他依然是温情俊气的男子,可是,怎么却一下子仿佛就不能亲近了呢。
她抱我进了的士,车子开动,百媚哄我,好了好了,没事了,他们看不见了。小涵,你不这么胆小的啊,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一直表现得很勇敢的嘛。
只剩下她,心才放松下来,如见亲人,嘴唇动了动,有了诉说的**。
呜百媚,不是怕,是黑少是无常爷,那我以后就没可能嫁他了。
啊哈哈百媚的大笑被我涌出来的泪水淹没了。她拧着眉望着我,没有说话。是的,她肯定忘了我,忘了我只是人间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女子。一生没有什么大理想,只想找个好一点的男人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
却这么难,一诺伤了我,让我决心离了他,黑少那么好,可是却不是同我一样的人。泪水大股大股的涌出来,我伏在百媚的怀抱里,流着泪看着杭州灯火通明的夜市。冷风从玻璃窗里灌进来,好冷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