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洛走进最角落的那间屋子里。
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阳台上,背对着他。
纤细的背影看起来无比漠落和痛苦。
不到七岁大的孩子,早熟,天才儿童,有时候真不是好事。
他知道的含义,知道同父异母,知道自己的肮脏,知道自己有个那样的外婆。
人生的阅历还不够,再怎么坚强,那也是伪装。
安子洛走到阳台边,漠然开口“你在介意岳玉江的话?”顿了顿“一件事,不能单凭别人口中的话就对事实的真相盖下印章。失去理智,冷静下来后,也该好好想想查清楚事实的始末,这才是你。艾墨墨,你的狂傲呢?”
艾墨墨不说话,原本圆润的脸削瘦了下来,下巴尖尖。大大的眼睛也失去了神彩。
“路锦呢?”他望着远方,却是问牛巴不相及的话。
居“那个小女孩?她姐接她回家了。”安子洛道“放心,她不会再受到祈木的骚扰了。”
“嗯。”他只是应了一声,默不作声地继续发呆。
“你妈妈在候语北那边过的并不好,你不打算接她走么?”安子洛眉头拧得更紧了,微地有些恼了。
艾墨墨终于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安子洛“不管他们究竟有没有血缘,子洛,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他们只能自己解决。而我”他自嘲地笑“我自以为,有能力为妈妈把握住幸福。那些陈年往事,为什么非要有人死死地揪出来不可。”
墓园
艾小透拄着一根拐杖,静静地站在一座墓碑之前。
赭坟墓打理地很好,墓碑前还燃着三枝香,前边放着一束鲜花。
也许每天都有人来过。
她只能想到是候玉生,只是,那个人有资格么?
她拿起一根拐杖,面无表情地一挥,那三枝香被打断,花被她扫到一边。
很多年没来看过她的母亲了。
她扔掉了拐杖,蹲跪在地上,伸手抚摸着墓碑,若艾莲没死,那躺在这座墓里的又是谁呢?
空坟?
她要回去找岳玉江,找那个女人,问清楚。
二十年前对候语北下了毒手的女人,不可能是艾莲。
到手的幸福,不会也不可能让它手中溜走。
那如果那个人不是艾莲母亲真的死了呢?开枪的人不就是候语北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深吸了口气,往大门口走去。
她是偷溜出来的,今天候语北似乎去法院了。最近圣集团遇到了些问是,她是知道的。
门口站着一个人,那背影很熟悉。
她拧眉,面无表情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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