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桌子上的手泛白,情绪渐渐失控。
那仅存的印象里,那张模糊的脸,那些yin秽粗俗的话语
二十年前黑暗的记忆,美国放逐地带的混乱,那间店
所有的有关的一切都被他毁了,只是却驱赶不走残存在内心深处的伤口。
“啊”候语北捂住自己的脑袋,疯狂地往桌子上撞。
头痛欲裂,那些影像一张又一张快速地在脑子里掠过,他光洁的额上已经嗑出血来,他却未感到痛似的嘶吼。“北冷静点”谋羽夏、区离和mike一进来便看到这样的嘲。
地上被扫落了一地的书,连笔记本电脑也被摔在一边,椅子倒在一旁,额上流血,瓷玉肤上淌着血,称着那张帅气的脸,妖孽异常。
但他们无心欣赏这些,三人一人一个方向,费了好大的劲才制住了发狂地砸着屋内东西、自虐的候语北。
这么些天来他的神经一直处在高度紧绷状态,对艾小透的担心、对艾墨墨的担忧,公司的事,usr的事,帮内的事
“已经没事了冷静点”
***
与此同时,别墅区另一处。
此时正是夜晚,前些时候连下了几天的雨已经停了。
被带到这栋别墅以后一直被关着的艾墨墨所在的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
门口外站着两排穿着日本传统服装的男人,正恭敬地低头而立。
一个中年人男人走进来,有些肉嘟嘟的,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活像一遵弥勒佛。
路锦口中的祈木先生便是他了。
艾墨墨不动声色地缩在墙角,浑身紧绷,处于一种戒备状态。
这个男人很危险。
他的直觉。
他略略观察了一下,若是往常,对付这么些个人不是多大的问题。但现下身体受损,估计会有些困难。
他暗中握住兜中的枪,抬起头迷惘而害怕地望着祈木允山“叔叔叔,这里是哪里,我我好怕,我想回家!”他双眼迅速包上两包泪,抽抽嗒嗒地呜咽着,似是不敢哭,怕惹怒了眼前的人。
祈木允山笑容没了,眉头一拧,扭头问身旁的一个人“确定就是这个小男孩?”
艾墨墨诡异地笑了笑,似乎押对了。这个人应该是看了那天他和藏獒搏斗的视频才对他感兴趣的。
这个叫祈木允山的,一直以来对小女孩很感兴趣。
他会了结这个变态癖老男人的,敢对他的人下手。
活拧了。
“hai。”身旁的人重重地垂头,回答。
“呜呜”艾墨墨抹着眼泪,一抽一抽地哭着,眼珠子乱窜着,借由他们的缝隙观察屋外头的情形。
今天他会逃出这里,而且是带着路锦。
这个地方,他要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