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宸接着道:“所以,我真正的妻子是,沈初安。”
足足过了两分钟,秦文晶才发出声音。
王炸在前面,四个二已经不能让她更惊讶了。
她恍惚道:“我不明白你跟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您是想让我帮您找到她?她离开京城之后好像去了海市,应聘了一家外企……”
傅淮宸道:“她现在在新嘉坡,情况很不好。”
秦文晶道:“所以……”
傅淮宸道:“你知道的,我终身不能入境,而你可以在那边创业,投资也好,自己开公司也好,所需要的一切资金都由我帮你出,如何经营都由你全权负责,总之,你在那边发展的时候帮我看着她,帮助她,必要的时候聘用她,定时向我汇报她的情况。”
“至于你在傅氏的职位,我仍然可以给你保留,薪资不变。”
秦文晶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当然明白傅淮宸的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她可以在一个发达国家自由创业,而且不用担心任何风险,公司是她的,她可以完全自主!而她所需要付出的仅仅只是看着一个人,看她过得好不好。
这无疑是一桩天大的好事,尤其是对她这样的人来说,机遇和挑战永远是她生命中永恒的动力。
只是……倘若站在傅淮宸的立场上,这是一件付出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的事,付出的是预估不出的金额的数字,得到的仅仅只有只字片语。
秦文晶笑容有些苦涩。
沈初安,你何德何能啊?
……
沈初安的剖腹产手术非常成功。
她以昏迷一天一夜的代价生出了一个只有五斤四两男孩。
这个孩子只在她的肚子里待了七个半月就不得不剖出来,否则可能会失去生命。
孩子比她更虚弱,一出生就得被送去保温箱,看着瘦瘦小小,猴崽子一样浑身泛红的婴儿,沈初安简直心如刀绞。
她无数次的想过,这样草率地把孩子带到世上来,是不是太残忍也太自私一些?
他那么小,那么脆弱,我真的能养得活他吗?
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以后会不会自卑?会不会有别的孩子欺负他?
从猫儿一样的哭声在她耳边响起的刹那,这些念头便开始纷至沓来,让沈初安感到畏惧且疲惫。
这时候,钱反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了。
她卖了名下一条成色极好的帝王绿翡翠项链,卖了差不多七千六百多万,大约比买来的价钱多了一百五十万。
那位珠宝师每每提起来都不禁要叹息,一个劲儿地说着,现在市面上的帝王绿翡翠价格一直在变动,假如她肯多等几日,一定赚的更多。
沈初安等不了,卡里的余额就是她和她儿子的命,那是一刻都不能多等的。
巡回的护士见她精神不太好,还特意给她拿了一盒冰淇淋,说可以缓解产后的伤口疼痛。
她当然不敢吃。
幸好这时候王衡过来了,给她带来了热腾腾的玉米骨头汤。
“特意找了中餐馆请人炖的。”
他道:“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